“你這個畜生,簡直就不是人,欺騙了朕一次又一次,你是不是覺得朕已經老了,你可以不把朕放在眼裏?朕今天就告訴你,朕可以立你為太子,也可以廢了你的太子之位,你不要以為朕沒有你這個太子不行,朕有的是兒子,隨便立一個都行,你這個畜生!”
皇上盛怒之下,一個巴掌摑在段錦文的臉上,段錦文的臉立時就腫起一塊,上官秋茹嚇到跌坐在地上,又不敢出聲。
“父皇,父皇,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但是請你不要廢除我的太子之位,就算父皇不想著我,也要想著母後才是,母後知道會很傷心的。”段錦文隻能拖出皇後為自己求情了。他的臉很痛,但是又不敢離開。
“你還好意思說你的母後,朕就是看在你的母後的份上才一直對忍讓,你是不是覺得朕真的老了,可以任由你擺布?從今天開始,你給朕禁足在避風塔,沒有朕的允許,絕對不能出來,誰要是敢去看你,就算是皇後,朕也一樣處置!”皇上一腳踢在段錦文的肩上,段錦文往後倒去,摔在地上。
皇上看都不看段錦文一眼,在站起來之際,他狠狠地剜著段原慎,聲音陰沉:“你,跟著朕來禦書房,朕有話要問你。”
段錦文趴在地上,怨恨地望著段原慎從自己的身邊經過,走向皇上,他恨不得衝上前,把剛才那腳踢在段原慎的背脊,段原慎同樣看都不看段錦文一眼。
莫思淳等到皇上和段原慎走了之後,才轉身慢慢離開。
上官秋茹還沒有回過神,就見到段錦文被大內侍衛挾持著前往避風塔,她想抓住段錦文的手,段錦文一腳踢在她的心口,狠狠地說道:“你這個賤人,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你想害我,你想做寡婦了,你這個賤人!”
段錦文嘴裏在呼喝著,一邊被侍衛帶走。
上官秋茹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多久,她本來是想拉著段錦文的手告訴他,自己是無辜的,自己不是有意的,但是她被嚇呆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很久之後,天色昏暗,她才被夢兒攙扶著回到自己的寢宮,她一回到寢宮就見到了正在看書的彩雲,她一腔怒火正好無處發泄,見到彩雲,她就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在彩雲身上。
“你還真是好命啊,你的夫君都已經被關進避風塔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看書,你的心是什麼做的,你還有心肝的嗎?”
上官秋茹想起剛才的擔心和恐懼,恨不得立即就把這種擔心和恐懼傳給彩雲,仿佛彩雲才是那個應該承擔的人,上官秋茹依然和以前一樣,認為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彩雲應該去承擔,而不是她。
“是嗎?怎麼我聽說是因為姐姐的失言才會讓殿下被關進了避風塔?”彩雲沒有從書中抬起頭,她還是望著書對上官秋茹說話,。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上官秋茹沒有想到彩雲居然都知道了,她說話都不利索了,望著彩雲,和彩雲的鎮定自如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個要不知很難啊,今天下朝之後,很多大臣在皇宮裏議論,宮裏傳播這種消息是很快的,姐姐不是都知道嗎?不僅是我這裏,還有很多地方都知道了,大家都說姐姐是太子殿下難得一見的賢內助啊。”
彩雲玉帶譏諷地說道,她從書中抬起頭看著上官秋茹,雖然是一早就設計好,但是上官秋茹的表現出乎意外,彩雲沒有想到她會把段錦文毀滅得如此徹底,還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前。
“你在是嘲笑我嗎?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才是正妃,要是殿下有事,你也不會好過,我是側妃,我的身份比你低,要是有任何的責難,你首先在我的前麵。”
上官秋茹已經顧不上其他,隻是想打擊彩雲,她隻想把彩雲臉上的鎮定全部擦去。
“姐姐這個時候倒是記得我是正妃了,是不是太遲了點?既然姐姐要在這裏講究身份,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行禮才是?”彩雲沉下臉,對上官秋茹說道,她從書本上方盯著上官秋茹,她用眼神告訴上官秋茹,最好就是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哼,你居然會對我說安分守己?你不要以為自己可以永遠是太子妃,你等著,爹爹……“上官秋茹正想衝口而出,身後的夢兒忽然撞了上官秋茹一下,上官秋茹及時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下去。
“爹爹怎麼樣?”彩雲敏感地聽出上官秋茹話裏有話,她追問道。
“爹爹,爹爹,一定會收拾你,你等著。”上官秋茹語結,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她本來是難以忍住不說話的人,要不是夢兒及時提醒,她真的要說出來了,她知道要是自己說出來,後果不堪設想,而彩雲的目光如電,正緊緊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