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茹,朕再問你一次,你剛才所說,是否屬實?”皇上的聲音低沉震怒,這次就上官秋茹再遲鈍也聽出了皇上在發火。她嚇到立即就跪了下來。眾人也停止了竊竊私語,皇上震怒,還是不要隨便說話,否則很容易就成了替死鬼。
皇上沒有再說話,他看了胡海一眼,胡海知道皇上的意思,立即高聲喝退朝,隻是留下段原慎和莫思淳,還有上官秋茹和段錦文,大家知道皇上要處理家事了,都識趣地退下了。
上官雄本來想留下看看事情的發展,見到胡海對他搖搖頭,他也隻能看了跪在地上的愛女一眼,故意從上官秋茹身邊經過,用很低很低的聲音,隻有上官秋茹才聽到的聲音說道;“小心腦袋,不要亂說話!”
皇上看著上官秋茹,很久才說道:“秋茹,朕問你,剛才所說是否屬實?”
段錦文咬牙看著上官秋茹,他真是恨不得當場就把上官秋茹了斷了,她根本就是一個沒有腦袋的人,她根本就是上天派來陷害自己的人。
“是,是,是,真的,不是,不是,是我,是我隨便,隨便,隨便說的。”上官秋茹看到皇上鐵青的麵色,她嚇到都不會說話了,又不能不說話,她隻能是結巴著說出來
“隨便說的?上官秋茹,你雖然是朕的兒媳婦,可朕是一國之君,要是你膽敢欺騙朕,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場是什麼?”皇上盯著上官秋茹,他的眼神如刀如劍,飛入上官秋茹的身上,上官秋茹覺得深深的恐慌,心裏為自己剛才的莽撞覺得後悔。
“說!到底是真是假,要是你敢說一句謊話,朕一樣要了你的命!”
皇上大怒,他之前收到的戰報都是段錦文授意文官寫的,所有的功勞都歸功於段錦文,因為之前的考試段錦文獲勝,所以皇上也不曾懷疑有假,他還覺得自己的太子已經懂事了,會為自己分憂。
沒有想到一切原來都是假象,他也熟悉上官秋茹的為人,衝動莽撞,但是就是因為這一點,她不會說謊,她說的話,全部是真的。
“父皇,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說了,我說。我說是真的,太子殿下一直在陪著我,他沒有打仗,太子說隻要有段原慎和莫思淳就好了,段原慎打仗很有經驗,不用他出場也行,還有莫思淳在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上官秋茹被嚇到什麼都說了出來,她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事情了,她隻是想著要趕緊洗脫自己的罪名,不要背上欺君之罪才是。
“說的好,你真是說得好,你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你就沒有欺君之罪了,莫思淳,朕問你,側妃娘娘所言是否屬實?”皇上轉而問一直沉默的莫思淳,他的神色平靜。
“皇上,我隻能說,我對側妃娘娘所言並無異議。”
莫思淳看著皇上,神色坦然,他和段原慎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幕,當初段錦文肆意更改戰報,把所有的功勞都歸功於自己,莫思淳和段原慎就想到這一招。
段錦文在戰事當地騷擾百姓之事還沒有說出來,不過看皇上的神色,就算不說出來,也不會放過段錦文。
“你看還何話可說?你的側妃都這麼說了。”
皇上聽完莫思淳的話,他久久盯著莫思淳,莫思淳依然是坦然地看著皇上,他知道皇上是在試探他也是否在欺君,莫思淳的鎮定打動了皇上,皇上選擇相信莫思淳,從而轉頭對段錦文喝道。
段錦文聽到皇上的說話,立即就跪著走到皇上的身前:
“父皇,父皇,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過我也不是不想上戰場,隻是一到了戰場,就身體不適,所以才和秋茹在一起的,她是為了照顧我,不是因為想逃避戰事,父皇,你要相信我,。要是我想逃避戰事,我還不如不去,不是嗎?父皇,你要相信我。”
皇上龍目圓睜,眼中幾欲噴出火:
“你還好意思說?那些戰報是怎麼寫的?太子殿下英勇殺敵,太子殿下奮勇在前,全部都是對你的溢美之詞。要是你沒有出征,要是你沒有致使文官為你寫戰報,難道文官是在夢裏看到你打仗,然後為你寫的戰報?”
皇上怒不可遏,他想到自己原來以為太子終於懂得開竅,或者自己不用廢除太子了,廢除太子不是小事,對朝廷的影響很大,皇上一直都在顧慮此事,想不到太子居然可以拿下戰事,皇上為太子準備的封賞是其他人的三倍,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上官秋茹還是當著滿朝的文武百官說了出來,皇上覺得失禮的不僅是太子,還有自己,他的怒火燒的比天還要高了。
“父皇,一切是是我的錯,我知錯了,我知錯了,請父皇息怒,請父皇息怒。”段錦文知道皇上真的動怒了,他上前扶著皇上的膝蓋,想乞求皇上的原諒,皇上一手就甩開了段錦文的手臂,他指著段錦文的鼻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