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印心和遊寧對視一眼,遊寧還是十分懵懂,葉印心心裏卻有些憂慮。
她們跟著陸昀身後,回到了昨晚一起去的沈寒深的房間,房間裏隻有沈寒深一人,他還是躺在床上,動憚不得。
“寒深,”陸昀走到了沈寒深床前,“她們倆我帶過來了。”
“恩。”沈寒深神色懨懨的,他的床上架起了一張桌子,上麵擺滿了文件和材料,這是在受傷的時候,還在堅持辦公處理事務?
遊寧扯了扯葉印心的衣角,衝她猛使眼色:原來沈寒深是這麼敬業的人啊?都受了這麼嚴重的槍傷,居然還在這裏堅持辦公!
葉印心不知作何反應,她的嘴裏隻覺得一陣苦澀。
她當然知道,沈寒深一向就是如此,在以前他任校學生會主席的時候,為了處理一些事務忘了吃飯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了。
以前的她總是嗔怪他,但每次都幫他準備好,不管是不是他喜歡的,他都會開開心心的吃掉…
現在的他,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可是她再也沒有權利、也沒有義務,去提醒他什麼了。
沈寒深從文件中間抬起頭時,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他看了看葉印心和遊寧兩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樣子,蒼白的臉上眉頭緊蹙著:“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兩誰都不要對外說,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字,提都不要提,不管是你的家人還是愛人。”
說著,他眉梢一揚,帶起一道鋒利的弧度:“不然,有什麼後果,相信陸昀已經跟你們說了。”
遊寧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兒,於是點了點頭,葉印心也不做聲。
沈寒深看到她們的反應,不太滿意的抿住了蒼白的嘴唇:“陸昀,”陸昀應聲走到他身邊,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轉身就把遊寧帶了出去。
當房間裏麵隻剩下沈寒深和葉印心的時候,空氣莫名的壓抑了起來。
葉印心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他:為什麼會有人襲擊他?他現在在做什麼?還有這件別墅和地道是怎麼一回事?以及,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推開她,甚至最後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替她擋著了那一拳?
這些問題讓她深受困擾,甚至昨晚在睡夢中,都時常被槍聲驚醒,可是她現在就算有機會,也沒有辦法問出口。
沈寒深支起身體,眼中是不帶一絲感情的冷漠,他的聲音冷的如同寒風:“不用我多說,管好你的嘴。”
這語氣惡劣的,讓葉印心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在寒風中凍住。
“還有,下次不要做這種多餘的事了。”他的眼睛就像從不融化的冰川,“尤其是這種擋在我前麵這種事,我根本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給我添了多大的麻煩?!”
葉印心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裏聽到的,就算她沒有為他做什麼很有幫助的事情,可是她竭盡了自己的全力,想要保護他的那一瞬間,她都不明白自己心裏是怎麼樣想的,可是,現在他在責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