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裏瞬間浮現最近和衛淺頻繁的親密接觸,難道是……我渾身一震,就在偷窺到小櫻和小樓在樓道裏親熱後,我回家便似魔怔了一般,後來衛淺口著幫我才得以紓緩。也是在那之後,我發現自己對女人竟然毫無感覺了。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我呆了呆,心裏一邊拔涼,原以為是自己性取向有所改變,沒想到竟是因為他在暗中使了齷齪的手段,還使我隻對他一個人有感覺,我列個大擦啊!衛淺,你他媽的真是害人不淺啊!
心裏雖然在罵衛淺不仁義,腦袋裏卻在想:我已經近兩個月沒見到過衛淺了,要不是因為小櫻的事件,使我得到全方位的解答,那我這輩子不都得活在衛淺的陰影下,並且過著和尚般的寡淡日子,以後再也享受不到那男女之間那種無限的樂趣了?
我操!
衛淺,你他媽的太狠毒了!
怎麼我的身邊盡是這些不著調的人?何小芝是、小樓是、衛淺也是!
說道小樓,我忽然想起來,小樓都被送到妖媚男的嘴邊了,他為什麼沒有吃了小樓呢?
“別指望我會回答你這個問題!”妖媚男一眼看穿我的疑問,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回答,這是我的好奇心更重了,連他要吃我的驚恐感都被這濃重的好奇感給淹沒了。
“說說吧,你該不會是看上小樓了吧~”我笑得很賊。
“我會看上他?”妖孽男有些火大,指著自己鼻子大罵,“我這樣的,會找他那樣的來丟自己的臉?”
“說的也是!”我看著妖孽男足以跟衛淺媲美的臉蛋和身材,再一想小樓那千年不變的一派正宗猥瑣屌絲男的氣質,倆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扯一起就是個鮮明的對比。可是,我抬起眼,盯著妖孽男變幻不定的臉色,“你並沒有吃小樓。”
“不好吃。”
“你和他做、、愛了!”
“——你!”
“做了,就等於吃了,可你卻又把他吐出來了,而且據我所知,你們樓梯口那次,應該不是第一次,也就是說,你把他放進口裏好幾次,不僅沒把他吃掉,反而把他吐出來,還讓他好好地活著。”我一口氣分析完,忽然覺得有些惡心,那樣吞吞吐吐的吃法,實在有些難以讓人接受。
妖媚男被我說得臉色變了又變,精彩紛呈地速度令人咋舌,最後索性臉色一冷,擰著我的脖子威脅道:“再說,我一掌捏死你!”
“你不吃我了嗎?”我好奇。
他把我高高舉起,“有時候,玩一玩食物,比吃了它更有意思呢~”
“額,咳咳咳,別,別,這樣~”我雙手掰著他森白冰冷的手腕,無奈他的力氣實在太大,我掰了半天,掰得我氣兒都快沒有了,也還沒有把他掰開分毫,“救、救命~”
妖媚男單手舉著我冷笑,“都要送給我吃的人,還喊什麼救命?”他的五指收得更緊了,我憋得眼淚鼻涕全都流出來,胸腔裏缺氧到仿佛快要爆掉,難受到快要死掉。
可笑的是,就在我頻臨死況的時候,腦子裏居然清晰地浮現出衛淺那白衣紅發的模樣,雖然還是冷著一張臉,我卻甚是欣慰,因為他正悄然地抬起眸子,緩緩地朝我看來。這麼多天,我連做夢都沒夢到他會再正眼看我,就在今天白天夢到他的時候,那張臉也總是模模糊糊,看得不是很清楚,隻是直覺明白,那個人就是衛淺。而現在,我居然清清楚楚地看清他的五官,清晰到他微突的眉骨上那鴉黑的眉毛都能一根一根地看清楚。模糊中,又有濃重的蓮花香氣襲來,我終於感到眼底一黑,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也在這一刻全部用完,脖子上再也感受不到被死掐的桎梏,直接輕飄飄地墜入無邊的黑暗。
衛淺,來世再見了~
我像一片毫無目的的羽毛,被迫隨風飄走,不知道自己將去往何方。四周是一些如碎片般的零碎的畫麵,就像剪輯得亂七八糟的影片,每一個碎片都似曾相識,而我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一股吸力迫使我不斷向前漂浮著,我看著那些破碎的畫麵漸漸低由密集到零散,直到最後落入一片朦朧的白光裏,那些畫麵徹底消失不見,而那一片朦朧的薄霧中,漸漸地顯現出一個影子。那是一個穿著紅衣的黑發男子,一雙手被高高吊起,露出傷痕累累的雙臂。他的身上,衣衫淩亂如碎片,長發低垂落地,有兩條女孩子手腕般粗細的鐵鏈,從黑漆漆的天空中垂下,死死地扣著他青紫交加的手腕,他就那樣被吊在半空中,宛如破布娃娃一樣,在風中飄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