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總算是抬起了眼眸,看著蕭然夢難受的樣子,他的心也跟著痛。“曠愛卿,汝且率領眾仙君前往仙界禁地救人。孤隨後就到。”玉帝一臉的不容抗拒。
無眯了眯眸子,俊顏浮現出一絲不解之色,轉瞬即逝。
“臣......遵旨。”曠照一臉的難為情,卻還是道了“遵旨”二字。玉帝明知道那陰陽魔怪少說也有上萬年的修行了,隻怕是眾仙聯手也鬥不過他啊。也罷也罷,君要臣亡,臣不得不亡。
曠照走後,蕭然夢終是再也承受不住那猶如螞蟻蜇心般的疼痛而跌坐在地。細密的汗珠在他白皙光潔的額上聚集著,劍眉也不見舒展反而更加緊湊。若兒,本君定會救你,哪怕是,哪怕是丟了性命,本君也義無反顧。思及此,蕭然夢一手捂著左胸一手撐著地,在他頑強的意誌力的操控下,萬般艱難地站了起來。隻見他腳步甚是踉蹌地朝殿門外走去,每走一步就如同履在針尖上,步步錐心。這還不算太過。現在隻要他一想到他的若兒還處於水生火熱之中,生命隨時有可能受到威脅時,那錐心的痛感就愈加強烈了起來。這不僅僅是來自於身心方麵的疼痛,更有來自於意識方麵的因素夾雜其中。
無佯裝怒氣地喝道:“妖君,隻怕你現在去了也是無濟於事吧!”可他似乎忘記了,蕭然夢根本不可能聽到他的話語,無論他再怎樣也是無用之功。似是意識到什麼,隻見無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那玉帝一眼,不再言語,隻是加緊了腳步確保能夠跟上蕭然夢。
玉帝長歎了一口氣,右手大拇指略帶力氣地摁下了那玉椅把手上的機關,轉瞬間,玉椅上便已沒了玉帝的影子。
-------------
“陰陽魔怪,休得放肆!”隻見玉帝一身黃炮齊腳,一臉正氣凜然。隻是未著戰袍到這是非之地來實有不妥啊。
曠照與眾仙君皆循聲望去,見來者是玉帝,紛紛停止施法欲要躬腰向他行禮。玉帝擺了擺手,意思卻以明了——不必行禮了。
“哈哈哈哈,玉帝,冰魄持有者已亡,我看你還拿什麼來封印我!哈哈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聲異常尖銳刺耳。
玉帝皺了皺眉,揚袖將蘭之若裹入了懷裏:“你確定她已經死了?再說了,你不過是一縷孤魂罷了。你的肉身早在萬年前就被焚化。嗬,你以為你能鬥得過孤和這仙界眾仙君嗎?真是不自量力。”話雖是這樣說的,可玉帝卻兀自在心裏捏了把冷汗,這陰陽魔怪少說也有上萬年的修行罷,找一肉身談何容易?若真是鬥起來,怕是連整個仙界也保不住了。他隻是在賭,贏了也不是長久之計,輸了也隻得聽天由命。
聽了玉帝那一番勢在必得的話語,那陰陽魔怪果真露出畏懼之色:“玉帝,終有一天我會親自手刃仙界。”語畢,原地哪兒還有那陰陽魔怪的氣息?
玉帝著實是舒了一口氣,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總有一日,陰陽魔怪會兌現他今日所言之話啊。
而這時,蕭然夢循著蘭之若的氣味正往這邊趕了過來,無卻是緊隨在他身後,不遠不近,不快不慢。
若兒。蕭然夢泛白的嘴唇微微張了張。憑借自己靈敏的嗅覺,隻見他腳步踉蹌地向玉帝所在之位置不斷靠近,搖搖欲墜狀。
玉帝有些痛心疾首地望了他一眼,許是不忍,飛身向前,將自己懷中昏迷不醒的蘭之若小心翼翼地放入了他那有些不結實的懷抱之中。他之所以這麼小心,僅僅是怕再傷了蕭然夢而已。除此之外,再無他意。
蕭然夢從玉帝那裏接過了他的若兒,許是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重量般,下一秒他已單膝跪地。可是雙手卻還緊緊地抱住懷中的人兒,生怕她受了丁點傷痛。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微弱呼吸之後,蕭然夢的唇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襯得紅衣的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妖孽之美。
------------
“主上,陰陽魔怪的封印已破。”黑衣男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以示自己對那被他喚為主上的男子的尊敬之意以及忠心不二。
“很好。”那被喚為主上亦是黑衣卻戴著銀製麵具的男子臉上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詭異笑容,甚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