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夢就像是看不見也聽不見似的,不說話也不吱聲,唯有眉頭皺得緊緊的。
怎麼還沒有到?蘭之若暗自嘀咕道,某種強烈的生理欲望讓她欲罷不能。隻見她訕笑道:“無,仙界哪兒有可以如廁的地方啊?”蘭之若說完這句話心下就鬱悶起來,原來妖也是要如廁的啊!
無仍是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走著。
不說算了,她自己去找。蘭之若彎了彎嘴角走開了。
而蕭然夢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好像真看不見也聽不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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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舒服。”蘭之若提上了褲子,伸了個懶腰,一臉愜意。可是這是哪兒?望著眼前陌生的環境,蘭之若在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她不會是迷路了吧?
“蘭花妖......”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似是來自天際邊,分不清是男聲還是女聲。
蘭之若四下張望著,卻是什麼活物也沒看見心裏不禁隱隱害怕起來,就連說話也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你......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嘿,我是誰並不重要。這裏是仙界禁地。一萬年了,本尊日盼夜盼,你終是來了。”
“仙界禁地?我怎麼會來這裏?”蘭之若見那人也並無惡意,也就放寬了心來。不過,這貌似不是她剛剛找到的能夠如廁的隱蔽之地吧?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你可是冰魄持有者?”
蘭之若有些不確定地點了點頭:“冰魄是在我體內沒錯......”未待她說完,一股無形的力便強勢來到,“咳咳。”硬是生生地掐住了蘭之若的脖子。
“哈哈哈哈。一萬年了,沒想到你終是來了。你害我在這裏被封印了一萬年,現在是時候該你拿命來還了。”尖銳刺耳的女聲在蘭之若耳畔響起,猶如魔音,卻不見說話者。
“咳咳。”蘭之若伸手想要拽開那股子無形的力,卻根本無濟於事,反而被掐得更緊了。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周圍的氧氣越來越稀薄,照這樣下去,不久她便會因窒息而亡。
“冰魄持有者,受死吧!”那道尖銳刺耳的聲音突地一轉又變成了粗獷的男聲。語畢,那股無形的力似乎掐得更緊了。
“咳咳,無,救我,救......”蘭之若試圖想要拽開那股掐住她脖子的無形之力,卻絲毫無濟於事。蘭之若的臉被掐得通紅,卻仍是在拚命掙紮著。她,還不能死,她還要和她的無在一起,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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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隻見無躬腰向那端坐在玉椅上的玉帝作了個揖。
玉帝明顯憔悴了許多,隻見他四下掃視了一眼,最終將目光定在那抹紅色的身影上。“夢兒,是夢兒嗎?”玉帝的話語有著輕微的顫音,許是太激動的緣故吧。
“臣懇請玉帝為妖君解除封印。”無的語氣不冷不熱,完全不似一個臣子般該有的。
“封印?什麼封印?玉帝顯然是知道蕭然夢還活著後欣喜過了頭,一時間忘卻了關於風厭的事。
“玉帝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還能有什麼封印?妖君當年被剔除仙骨,而這封印也是你下的。現在妖君一旦踏入仙界,兩耳便失聰,兩眼便失明,就連最基本的話也說不出。”無的言語間無不透露著諷刺與厭惡,怕是沒有蘭之若,蕭然夢是永遠不會踏入仙界一步的。
“這個封印,無解。”玉帝垂下了眼眸,看不清神色,那張與妖君酷似的俊顏在無眼裏卻是越發的醜陋,令人心生厭惡。
這時,礦照從那殿門外走到了這仙霧彌漫的大殿的正中央,拱手向那玉帝作揖道:“玉帝,有人闖入仙界禁地。陰陽魔怪的封印已破,臣與眾仙君怕是無能為力啊。”語畢,礦照瞥見了一旁麵色不太好的蕭然夢,雖是驚訝,卻也沒有太多的神情溢於言表。
若兒,若兒。蕭然夢的心開始抽痛,如同千萬隻螞蟻在他心裏不斷的撕咬,隻見他用雙手緊緊捂住了左胸,麵色蒼白地念動法決,泛白的嘴唇還在微微顫抖著。若兒,他的若兒定是出事了。頓時心急如焚,卻終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