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咖啡店裏。

“說吧。”白靜安語氣冷淡,神情也是敷衍的。

她本來情緒就不好,自己碰了冷板凳就算了,弟弟還因為調戲陶舒予被噶齊宸淵送到局子裏。

因著齊宸淵動了手腳,尹家的人托了關係也沒有辦法把人帶出來,家裏的氣氛很壓抑,媽媽找上齊家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複。

她把這一切都算在了陶舒予的身上,越想越恨不得下一秒就讓陶舒予消失。

“下周二就要出結果了,院裏已經定了陶舒予。”胡誌明情緒有些暴躁,“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

剛才他看到唐哲凱,本來想上前打聲招呼的,結果卻偷聽到了唐哲凱和陶舒予的那一番對話,急得連忙打電話給白靜安。

“確定了?”白靜安蹙眉。

原本那個棘手的腦積水患者是她指使過去的,想讓胡誌明搶過來表現一番,從技術水平上打壓一下陶舒予,誰能想到結果反倒讓陶舒予紅了一把。

她去齊家的時候都能聽到齊母在誇陶舒予的醫術不錯。

“嗯。”胡誌明點頭,滿是紅血絲的眼神裏滿是急切,手緊張得出了汗,垂放在桌子上。

“等我消息。”

白靜安隻留下這一句就離開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把新仇舊仇一起喝陶舒予算得明白,讓齊家看清楚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胡誌明疑惑,但白靜安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周末。

陶舒予依舊坐在診室裏看病人,認真地記錄下來情況,腦海裏快速運轉思考,分析之後安排病人做各種檢查。

她的態度已經是冷淡的,但還是可以看出來她的認真和專注,每一個問題都盡可能地回答。

樓下,齊宸淵早早就過來探班,手裏拎了不少好吃的,上電梯的時候意外碰到了白靜安。

“宸淵哥。”白靜安還是溫聲打了聲招呼。

“嗯。”齊宸淵應了一聲,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向。

“我弟弟的事情,我替他和你說聲對不起,給你和陶醫生帶來了麻煩,真抱歉。”白靜安語氣誠懇,稍微鞠了一躬。

“這是他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言下之意就是白靜安沒有必要借著這個話題來和他扯,他並不想聽。

“說到底還是我這個姐姐沒有管教好他。”白靜安倒也沒有生氣。

“如果你是來求情的,沒有這個必要。”齊宸淵提醒了她一句,說話的語氣依舊是敷衍的。

“不是,我也希望這件事能夠給弟弟一個教訓,讓他收收性子也是不錯的。”白靜安咳嗽了幾聲,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說話有些有氣無力,“我隻是有點不舒服,所以來醫院裏看病,沒有想到在這裏能碰到你,你……”

“我來醫院看舒予。”

一句話噎住了白靜安。

她原本想聽到齊宸淵幾句關心的話,哪怕隻是場麵話,也說明他的心裏還有自己,順便往下多聊一會。但齊宸淵卻直接打斷,說明他來醫院看陶舒予,自顧自地結束了這場十分可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