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笑道:“今早是元宵節,宮裏要擺宮宴,大人們的夫人都要隨同。”
秦桑恍然,原來是這樣。
她點了點頭,“好,我一會兒就收拾。”
秦桑這個名義上的少夫人做得還是很盡責,傅連溪需要她配合的事,她自然會配合。
她難得盛裝打扮,以至於傅連溪看到她從府裏出來的時候,竟有一瞬間的失神,目光險些移不開。
進宮的馬車已經等在外麵,秦桑穿著一件鵝黃色餓鬥篷,手裏抱著一隻湯婆子,她從台階上下來,見傅連溪站在馬車旁邊等她,便甜甜地朝他一笑。
她這一笑,又嬌憨又可愛,傅連溪心中不禁泛起漣漪,又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往宮裏去的路上,已經黑下來。
秦桑拉著車簾一角,看外麵的夜景,今晚的元宵節比之前更熱鬧些。
傅連溪坐在秦桑對麵,好一會兒,忽然問了句,“我送的發簪呢,怎麼不戴?”
秦桑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笑了,“誒,我忘記了。”
傅連溪看著她,臉色不太高興。
秦桑無知無覺,她坐在馬車裏,一直望著窗外。
快到宮裏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了句,“傅連溪,你什麼時候和陛下提和離的事呢?”
傅連溪臉色突然就沉了下去,他克製著強忍著的煩躁,盯著秦桑問了一句:“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
秦桑微微頓了下,然後便笑了,“傅大人,你別這樣。好像隻有我想離開你一樣,你不是也想快點擺脫我嗎。”
傅連溪冷著臉盯著她看了很久,一句話也沒。
直到馬車到了皇宮,傅連溪直接掀開車簾就下了車,他一身怒火,大步就往前走了。
今年這個元宵節,傅連溪過得煩躁無比。席間好幾次連陛下他話,都沒有聽清楚。
老皇帝連問了傅連溪幾個事,見他答得心不在焉,就發現這孩子今不太對勁兒,索性便放過他,沒再接著問。
席間不少官員前來敬酒,傅連溪今日心情不好,全都來者不拒。
宮宴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結束。
傅連溪今晚喝了不少酒,一上車就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秦桑坐他對麵,她再遲鈍也發現傅連溪今晚有點不對勁。他好像生氣了,整晚都沒和她一句話。
可秦桑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她呆坐半,見傅連溪一直閉目養神,又擔心他是不是喝太多酒。
她下意識坐過去,伸手去摸了摸傅連溪額頭,“傅連溪你不舒服嗎?”
她手剛伸過去,傅連溪就抬手拉住了她手腕。
他睜開眼睛,看著她。
大概是因為喝多了酒,他眼睛有點紅,就那麼沉默地看著她,好半才了一句,“秦桑,別來招惹我。”
秦桑一愣,“我哪招惹你了。我是怕你不舒服才——”
她話還沒有完,傅連溪突然拉住她手腕,將她壓進馬車角落。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傅連溪的唇就壓上來,帶著一股極強的占有欲,重重吻住了她。
秦桑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她下意識去推傅連溪肩膀。可傅連溪根本不放開她,他手扣在她腰間,更深地吻她。
秦桑心底太過震驚,她完全懵了。到後麵被傅連溪吻到毫無招架餘地,傅連溪才總算鬆開她。
馬車正好停下來,秦桑幾乎是立刻跳下了馬車。
她臉燙得厲害,和迎出來的福伯急急了句,“你們大人醉了,給他好好醒醒酒!”
她著就拎著裙子往府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