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秦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心裏亂糟糟的,腦海裏全是馬車裏的那個吻。
她不知道傅連溪是不是瘋了,還是把她認成了誰。
她想了好久,最後索性將腦袋蒙進被子裏,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拋開。不管了,先睡覺。
第二早上,秦桑沒有去前廳吃早飯,她原本是想躲著點傅連溪,誰知道他直接過來了。
秦桑正坐在桌前吃早餐,看到傅連溪進來的時候,不由得愣住。
傅連溪抬腳進屋,吩咐茯苓,“你先下去。”
茯苓還是第一次見傅大人來找她們家公主,她下意識去看自家公主。
秦桑反應過來,對茯苓:“給傅大人添副碗筷。”
茯苓連忙“諾”了一聲,屈膝退了下去。
茯苓退下後,秦桑抬頭笑盈盈地望著傅連溪,“傅大人,酒醒了嗎?”
傅連溪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隨後才抬腳走過去,拉開秦桑對麵的椅子,邊:“昨晚的事,我會負責。”
秦桑正在喝水,嚇得差點嗆出來。
她偏過頭咳嗽了好幾聲,等她緩過來,抬頭看傅連溪的時候,發現他一臉不高興地在看著她,沉著臉臉問:“你這是什麼反應?”
秦桑道:“傅連溪,你別嚇我了。我不用你負責啊。不就是親了一下嗎,沒事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傅連溪聽見秦桑的話,臉色更難看了,他耐著性子問:“怎麼?你不需要我負責?”
秦桑道:“不用啊。”她著,又道:“不過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那就早點跟陛下提和離的事,早點放我自由就好了。”
傅連溪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他冷著眼,問秦桑,“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怎麼,你在外麵有喜歡的人?”
秦桑沒有回答他。她忽然也有點不高興,她正經看著傅連溪道:“傅連溪,你好沒意思。一開始不是好了不能彼此幹涉的嗎,你現在問這麼多幹什麼呢?”
傅連溪突然有些火了,他警告秦桑,“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傅連溪的人,隻要一沒和離,你就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秦桑一愣,她剛要什麼,傅連溪已經拂袖而去。
她盯著門口愣在那兒,好半才回過神。
茯苓拿著碗筷過來的時候,就見傅連溪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她微愣了下,問道:“公主,傅大人呢?”
秦桑道:“走了。”
秦桑覺得傅連溪真是莫名其妙,她氣得飯也吃不下了,硬吃了點,最後啪地一聲將筷子放下,起身就出去了。
秦桑心情一不好,就喜歡出門轉悠。
她在外麵轉悠了大半,一直到傍晚才回來。
剛到傅府門口,就看到福伯,福伯像是在等她,一見到她就立刻迎了上來,“少夫人,您回來了。”
秦桑在外晃悠了大半,心情好了許多,她笑了一笑,點了點頭,“嗯,您在這兒等我,是有什麼事嗎?”
福伯道:“大人剛剛派人回來傳話,讓您收拾一下,明一早跟他出門。”
秦桑一愣,“出門,去哪?”
福伯搖搖頭,“這個奴才也不太清楚。”
秦桑不知道傅連溪要帶她去哪,回去也隻是簡單收拾了一下,第二一大早,還沒亮就被叫起來。
她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沒清醒,簡單洗漱一下就困倦地出了門。
到了外麵,就看到馬車停在那兒。
才蒙蒙亮,街上沒什麼人。
她踩著凳子上了馬車,一上去就躺到位置上,蜷縮著繼續睡覺。
傅連溪從府裏出來,和唐風交代完事情,隨後才上了馬車。
馬車出了長安城,一路往城外駛去。
秦桑一上車就睡覺,一覺睡到大中午,肚子餓得不行了才醒來。早上出門沒吃東西,她這會兒餓得肚子都扁了,下意識捂了肚子,抬眼朝對麵坐著的傅連溪看來眼。
傅連溪背靠著車壁,在看書。壓根沒搭理她,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
秦桑不由得撇了下嘴,她坐起來,扭身將車窗打開,往外望去。
外麵的環境很陌生,甚至有些荒涼,路上半個行人也沒有。
秦桑望了半,忍不住回頭問:“傅連溪,我們要去哪兒?”
傅連溪仍舊在看書,也沒抬頭看她,隻敷衍地回了句,“快到了。”
秦桑趴在窗沿,她看著馬車經過荒涼的鄉間道,沒多久就停在一片竹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