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搖了搖頭，果然，除了莫皓諶不喜歡自己的這件事情上，她其他的感官都不準。
看了眼她臉上清淺的笑容，又看了看桌子上，幾乎沒有被動過的菜，突然想起了什麼，林攸寧忽然開口，問道：“陳虹姐，你是不是一直都很討厭我？”
即便她知道，自己這麼問很幼稚，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問出口，哪怕她知道結果是什麼。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看著她看向窗外，一臉的不願意接受事實的模樣，陳虹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卻沒有笑出聲來。
“假話。”
目光仍是落在窗外，林攸寧下意識地說道，還是先用假話，來撫慰撫慰她即將受傷的心靈吧。
“不討厭。”
聽她這麼回答，林攸寧先是心情雀躍了一下，後是在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假話時，清亮的眸子一瞬間黯淡了下來，腦袋仍是倔強地看著窗外，不肯扭過頭去。
“難道你不想聽真話嗎？”陳虹意味深長地開口，看著她光滑的側臉，以及偷偷支起來的耳朵，眸子裏極快地劃過一絲笑意，她緩緩地說：“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討厭你。”
我都不討厭你……
不討厭你……
耳邊的話在不停地回蕩，林攸寧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眸子睜地大大地，她沒有聽錯吧？
她說不討厭她？
看著她愕然的表情，陳虹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說：“我不僅不討厭你，反而還有點喜歡你。”
她喜歡靠自己的能力，並且自力更生的女孩。
雖然，她一開始，確實對他把她空降到自己的手底下工作，很不滿意，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相處，她已經對她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知道她並不是那種為了錢而不擇手段的女孩。
聽她這麼說，林攸寧著實感到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她是討厭自己的，沒想到並不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低頭夾菜吃，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是她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呢？你對我是什麼感覺？”輕抿了一口咖啡，陳虹開口問道。
清亮的眸子看向她，裏麵有著點點的崇拜，她毫不猶豫地開口，“我感覺陳虹姐，你就是女神！從沒有想過自己能和你一起吃飯。”
起初，她們兩人沒麵時，自己就喜歡她，見了麵後，林攸寧發覺自己更喜歡她了。
因為看到她，她就會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量，想要更加努力地成為和她一樣的，閃閃發亮人。
可是，在後來的相處中，她發現，陳虹好像並不喜歡自己，也就漸漸打消了要接近她的想法，一直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看著對麵一臉淡笑的陳虹，她不禁感覺有些恍惚，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沒想到能夠和她坐在一起吃飯。
聽著她的誇獎，陳虹不禁揚唇，柔柔地笑了，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誇她是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