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臉上有一絲疑惑,他聽見浴室傳來水聲,便問:“有人嗎?”
沐清傾隔著玻璃門,聽到有人在喊,但她顧不得這些,內心猶如火燒,感到口幹舌燥。
“水,水……”
她隨手用浴巾把自己裹起來,打開浴室的門,直奔茶幾,抓起玻璃水壺,把裏麵的涼水一飲而盡。
溫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等他認出這個裹著浴袍的女人是沐清傾時,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清傾,你怎麼在這裏,還……穿成這樣?”
良好的教養讓溫宴微微別過頭,但是回答他的不是沐清傾,而是一聲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他扭頭一看,沐清傾已經暈倒在地上。
“清傾!”他疾步走過去,把沐清傾抱進懷裏。
柔軟的身體,滾燙的溫度,讓他整個人為之一震。
“溫大哥……”沐清傾杏眸微睜,眼底含著淡淡的水光。
直覺告訴溫宴,沐清傾的狀況不太對。
忽的,兩條柔弱無骨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沐清傾的雙唇湊上來,吻住他的嘴唇。
感受到那兩瓣柔軟如櫻花花瓣的雙唇,溫宴所有的克製幾乎就要坍塌。
“好熱……”麵前的人讓沐清傾感受到一絲涼意,她奮力地往對方身上貼,隨著身體的扭動,浴巾也掉了一半,露出白瓷般細膩的肌膚。
正當她的小手準備滑進溫宴的衣領,溫宴的手指在她頸後輕輕一捏,沐清傾整個人身子一軟,暈倒在他的懷裏。
溫宴把她抱到臥室的床上,抱著她低聲道:“清傾,我很想那麼做,但如果不是出自你的真心,又有什麼意義,我不想你恨我一輩子。”
夜漸漸逝去。
沐清傾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她整個人被一條床單嚴嚴實實地裹住。
“唔……頭痛……”
她低著頭,用力揉了揉太陽穴。
忽然,幾幅畫麵從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喝了溫崢的紅酒,來到酒店,全身發熱,進浴室洗澡,後來溫宴好像來了,她還一個勁往人家身上湊。
“天哪!”沐清傾簡直想撞牆,這是她第二次企圖占溫宴便宜了吧?
遙想上次,還是醉酒,結果和景嵐發生了好大的誤會。
景嵐!沐清傾簡直要哭了,這徹夜未歸,紫薰別墅得亂成什麼樣?
她拿出手機,果然已經沒電了。
就在她對著手機無語凝噎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敲響,溫和的聲音傳進來:“清傾,你是不是醒了?”
溫宴的聲音……
沐清傾多麼想裝死啊……
但是她知道兩個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躲避反而尷尬,不如坦誠相見。
這麼想著,她磨磨蹭蹭地下了床。
昨天穿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擺在床頭,應該是溫宴疊好放在這兒的。
“唉……”沐清傾歎了一口氣,換好衣服,打開了門。
溫宴看著她,臉上不見絲毫尷尬,反倒笑得溫柔和煦,“早。”
沐清傾臉色微紅,低著頭說了句:“早。”
現在看來,估計是溫崢想撮合她和溫宴。
她在心裏把溫崢罵了一萬遍,媽的,這個賤人!
溫宴臉上見她臉色不好,心裏才猜出是什麼情況,抱歉道:“昨天我哥讓我到這個房間,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現在看來……”
他有些難堪地說不下去,半晌才道:“真對不起,清傾。”
沐清傾雖然生溫崢的氣,但對溫宴根本發不了火,她就是很奇怪,“為什麼溫崢要讓我和你在一起?”
溫宴那溫和的雙眸閃過一絲異色,臉頰也飄過一抹紅暈,但立刻就恢複平常。
“我也不清楚,別想這些了,我送你回去吧。”
“哦。”
看來溫宴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沐清傾隻好作罷,快速地洗漱收拾一番。
兩人並肩走到門口,剛一開門,無數閃光燈瞬間亮起來。
沐清傾還一臉茫然,溫宴快速反應過來,把沐清傾抱進懷裏,擋住她的臉。
透過縫隙,沐清傾看見至少二十個記者圍在門口,長槍短炮對著他們。
“景夫人,請問你是和溫總一夜情嗎?”一個記者問。
“不是!”沐清傾立刻回道。
“哦,那就是說,你們不是第一次咯?”記者問完,不等沐清傾回答,就在本子上記下什麼東西。
沐清傾:“……”
現在的記者都這麼歪曲事實,瞎編亂造的?
溫宴冷了臉,“誰叫你們來的?是不是溫崢?”
他拉著沐清傾想擠過人群,卻被一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
這時,有一張紙從沐清傾的上衣口袋中掉落,有眼尖的記者發現並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