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牧晚歌捏緊了錢袋子,抬頭看著沈轍,久久不語。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新春佳節,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一片茫茫雪,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萬種風情,更與和人說?
“你就要走了,是吧。”牧晚歌抬起頭來,努力讓自己的笑容變得更加的燦爛一些。
“嗯。”沈轍點點頭。
牧晚歌便跑到了房間,從床底下來拿出一個笸籮來,裏麵裝著一個包袱,她將包袱提出來,在他的麵前打開,卻是一雙靴子。
“很久之前就給你做了,做的不好,你別嫌棄。”牧晚歌將鞋子捧到他的麵前,道:“我本想著在這上麵繡上花,可是這朵花還沒有繡完,終究是有些來不及了。”
“我……”沈轍看上其中一隻鞋子,那旁邊暗金色的花還沒有繡好,隻留下孤零零的藤條。
“拿著吧,雖然還沒有繡完,不過兩邊不一樣,也挺有個性的,而且不細看也看不出來。”牧晚歌將鞋子塞到他的手中,道:“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這麼好。”
沈轍拿著鞋子,單手樓她入懷,片刻後,將她放開,也不再遲疑,隻將手上的東西交給李鈺拿著,然後拿起一直放在屋子角落的一根拐杖,卻是將她遞給了牧晚歌。
“這拐杖?”牧晚歌早就覺得這根拐杖有些奇怪,太過粗大了。
“裏麵放著我的劍,是我的外祖父在我出生的時候給我的,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帶著它,今天我將它放在你這裏。”沈轍說道。
牧晚歌接過這拐杖,道:“我會將它好好的收藏著的,一直收藏到你回來,再將它交給你。”
“好。”沈轍臉上滿是溫柔,他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麵龐,隨即轉身就走。
牧晚歌捧著著拐杖,跟著他走到了門口,見到他的背影,離她越來越遠,見到他出了門,翻身上馬,而她手中,也就僅僅剩著著一把所謂的劍了。
等他走後,她在門口呆立了許久,一直站到腿麻了,渾身的血液都有些凍僵了,才折回屋子,在地上跳了起來。
好容易才活血,她又對她手中的這把劍好奇了起來,她仔細瞧著,總算是發現了不對勁,這木頭做好有一條細微的縫隙,好像是有人從裏麵打了內栓。
她再看這底下,終於在這底下的這一圈發現了一道痕跡,她握著底部用力的想要將它打開,可是卻沒有這種力氣,最後她想了想,又在周圍檢查了一下,這才又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機關,有一個地方微微的凸起來的,她用力的將那個地方按了進去,再用力一擰,終於將這底部給打開了。
她見到了裏麵的空隙,見到了那泛著寒光的劍尖,她拿著這拐杖搖晃了兩下,可是這劍並沒有落下來,她想了想,又將頂部給打開了,然後用力的往上一推,將這木頭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