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將這些事情當做不知道嗎?”牧晚歌語氣淡笑一聲,道:“以前的沈轍去了哪裏呢?”

“他死了,在路上遇到了山賊,雖然我救下了他,但是他依舊是死了,他一心想要出人頭地,見我有跟他有幾分相似,便讓我冒充他,代替他光宗耀祖,代替他繼續的活下去,我想他這個身份以後對我或許會有一點作用,我以後或許能夠用得上,所以便答應了他。”

沈轍看了牧晚歌一眼,說道:“所以我以前才圍著麵紗,不敢以真麵目見人,卻是沒有想到,他原來跟村民的來往真的不深,我跟他即使有諸多差別,但村民們依舊難以辨認。”

“是啊,所以後來秦氏說你是假的,竟然無人相信,想來也是悲哀。”牧晚歌說起上次秦氏那事,仍舊是忍不住唏噓。

“以前分家的時候,我什麼都不要,想必讓你失望了吧?”沈轍又看向牧晚歌,說道:“我畢竟不是沈轍,他們對沈轍有養育之恩,用一些東西,跟他們這樣了斷,反而對我有利。”

“我猜你處處都考慮到了,唯一沒有考慮到的事情,就是娶了我吧。”

沈轍聞言苦笑,的確,牧晚歌是出現在他的計劃之外的,他本想著他孤家寡人一個,行事方便,誰知道,半路會殺出一個牧晚歌。

“我本想著將你妥善安放,可是誰知道在後來的相處之中,我越來越不舍,對不起,是我自私了。”沈轍認真的說道。

“何來自私一說,是我纏著你,不然你本早就可以跟我分道揚鑣。”牧晚歌亦是苦笑,“其實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很慶幸,我抓住了你。”

說到這裏,她也不知道她的心中是什麼滋味,若是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強求的,可是如今的她卻是不一樣了,她是真的很舍不得他離開她身邊。

“好了,別多想了,依舊叫我沈轍就好,我永遠都是你的沈轍,是你的相公。”沈轍坐過來,摸摸牧晚歌的頭,說道:“你以後一個人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讓奶奶跟小山過來陪你,有什麼困難去找白勳,他也會照顧你的。”

“怎麼又扯到了他的頭上,我還一直以為他不知道你的身份。”牧晚歌說道:“我以為你會對你的身份保持保密,卻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你寧願跟他說,也不願意跟我說。”

沈轍聽出了牧晚歌話中的不開心,連忙說道:“晚歌,你知道的,我其實一直在猶豫,就在剛剛,我還想著是不是要繼續的隱瞞下去,我想要以求學的名義離開你,然後有空了再回來,可是我沒有想到,你這樣的聰慧,在你的目光中,我一絲一毫都隱瞞不了,我根本就隱瞞不下去,我隻想要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

“既然這樣,那你就將你的一切都告訴我啊,你將你的一切告訴我好不好?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牧晚歌便順著他的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