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歌見狀有些目瞪口呆,等這兩個家丁搬了東西之後,牧晚歌才回過神來,說道:“白公子,你這樣做可是有些不妥當,我跟我相公都是自尊心很重的人,你這樣的話,實在是傷我們的自尊心了。”

“牧姑娘此言差矣,在我看來,恰恰兩位都是不拘小節之人,這一點小事,兩位是決計不會放在心上的。”說著他大笑一聲,往前而去。

牧晚歌看了沈轍一眼,兩人都有些麵麵相覷,不知道這白勳究竟是一個什麼想法,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她其實真的很想要問問白勳,他究竟知道些什麼,可是她自己都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自然是不好去問白勳的了,便隻看了沈轍一眼,問道:“方才白勳跟你說什麼了?”

“我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來了。”沈轍答道。

牧晚歌便又道:“你不是一直都很煩這白勳很囉嗦嗎?怎麼今天卻是又答應了去他的鋪子錢擺攤?”

“不想要冷到了你。”沈轍在她被凍得微微發紅的鼻子上輕彈了一下,然後拉起她的手,藏在自己的衣袖裏。

“我知道你們兩個在說我的壞話對不對?”走在前方的白勳回過頭來,卻正好見到牧晚歌跟沈轍兩人這親昵的模樣,當即又悻悻的回過了頭去。

難怪他會拜托自己照顧她呢,難怪他有諸多的不舍,想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姑娘的吧。

不過也是,這樣一個充滿靈氣、活潑跳脫的姑娘,任是誰都會喜歡的吧。

“沒有啊。”牧晚歌連忙離沈轍遠了一些,道:“我們在說白公子可真是仗義呢。”

“是嗎。”白勳應了一句,也不拆穿兩人,隻笑嗬嗬的往前走了。

到了他的書店門前,攤子都已經擺好了,夥計還在桌子底下放了炭盆,上麵蓋上烤火的毯子,看著可是溫暖了。

“兩位就在這裏寫吧,我覺得挺好的玩,這次也算我一個。”白勳說著也坐了下來。

牧晚歌笑笑,既然他主動請纓,她也沒必要扭捏,也就隨著他了,她照例是將昨天晚上寫好的對聯拿出來擺好,然後在一旁裁紙。

越到了過年,買對聯的人便越是多,牧晚歌這次帶來的除了對聯還有之前畫的一些年畫以及度寒圖等等。

她這兩樣東西一拿出來,別人還沒有買,倒是白勳先看上了,道:“這度寒圖賣給吧。”

“白公子若是要的話,贈送與你便可。”牧晚歌說道,上次白勳還請她吃了一頓飯呢,一副度寒圖送就送了。

“那怎麼行,多少錢,我給。”白勳說道。

“你若是非得要給錢,那我們就不賣給你。”牧晚歌便說道,實際上,她還真的不舍得將沈轍辛辛苦苦畫的度寒圖跟年畫送給別人呢。

若是有錢的話,她肯定要將他畫的這些東西好生收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