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快到趕集的日子了,最後一個趕集的日子,牧晚歌自然是不想浪費,她依舊是打算去寫對聯,這次她打算就擺個攤算了,不想再去白勳家的店鋪前了,怕萬一遇到他,他又東問西問。
她將這想法給沈轍說了,沈轍自然是沒有二話,兩人這次跟村子裏麵有牛車的李大叔說了,言道要租下他的牛車,李大叔欣然應允。
第二天一大早,牧晚歌便起床準備好了幹糧,又將筆墨紙硯等物準備好,還帶了一張折疊的桌子,以及兩條小凳子,反正這次有牛車,也不會覺得難帶,跟張氏說好,讓她幫忙看家,兩人便準備去叫李大叔一同去了。
李大叔也不是懶人,他知道牧晚歌等人是要去鎮上賣對聯,也是早早的起了床,牧晚歌還打算去叫他呢,誰知道她才走了幾步,卻看到李大叔趕著牛,“哞哞哞”的往這邊而來。
兩人見麵也不多說,李大叔停下牛車,幫忙去搬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少,三人一趟就將一些要帶的東西都給帶上了。
三人一道出發,路上說著話,大清早的可真是冷呀,呼出的氣幾乎都要結成冰,牛車也比較顛簸,沈轍伸出一隻手攬著她,另外一隻手則是將她的手握住,雖然還是很冷,冷風透過她頭上的風巾,脖子上的布巾,直往身上鑽,但是牧晚歌的心卻是暖融融的,好像感覺不到冷一般。
李大叔坐在板車前麵,他在農閑的時候,也經常用牛車去拉客,倒是也頗為健談,一路上跟牧晚歌兩人說這話,將一些走南闖北聽到的小故事,時間倒是也過的極快。
天慢慢的亮了起來,盡管天空還是灰蒙蒙的,但是到了集市的時候,已經是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了。
不過牧晚歌兩人來的倒是也不算晚,街上還有許多的空地,牧晚歌便找了一處,支了攤子,將東西擺了出來,等他們收拾好之後,這街上便徹底的熱鬧了起來。
李大叔見兩人東西都支好了,便跟兩人說了等會再哪裏相見,然後拉著牛車走了,牧晚歌讓沈轍在這裏寫對聯,自己則是跑到店鋪裏麵買了一大疊的紅紙過來。
剛拿著紅紙過來,卻是見到沈轍跟一個男子在說些什麼,她以為是來生意了,興高采烈的跑過去,沒想到,遇到的人卻是白勳。
“白公子?你怎麼也在這裏?”牧晚歌十分的意外,她都覺得,白勳是不是故意在這大街上等他們了,不然怎麼沒有在他店鋪門前賣對聯,卻也能夠碰到他。
“我是見到你們今天怎麼沒有來我的店鋪前擺攤,所以特地找來的。”沒有想到,這白勳竟然如此的坦誠回答。
“老是去麻煩你,我們覺得很過意不去,所以這次就自己擺攤算了。”牧晚歌說道。
白勳聞言卻是說道:“我跟沈轍是同窗,不過就是在我家門前支個攤子而已,這一點都不麻煩,除非你們沒有將我當做朋友。”
“下次吧,這次我們都已經搭好攤位了。”沈轍便說道。
“沒關係,你們這一點東西,我隨便叫幾個家丁來,就搬走了。”白勳說著拍拍手,很快家丁就過來搬他們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