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沒田沒地的,有什麼事情要做。”張氏便道。

“我家的事情多著呢,比如我家後院,我想要搭一個籬笆,可是就我家秀才一人幹活,進度也比較緩慢,而且,他本不是幹活的料子,卻為了家裏麵,天天做這些粗活,我看著心疼呢。”牧晚歌說道。

“既然這樣,這幾天,你伯伯他們都沒事,就讓他們過來幫你,保管一天就幫你做好!”張氏當即說道。

她在家中說一不二,王氏等人也不敢反駁她的話,當即就應了下來。

牧晚歌便笑了起來,其實很多的事情,還是缺乏溝通,好好說,掌握方法,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多好呀,這不,自己就說了幾句好話,張氏就讓人來幫她幹活了。

看來,討好張氏,真的是一個正確的做法。

見到眾人聊的挺好的,牧晚歌便又起身去幫忙做飯去了,一會兒,飯菜便上桌了,吃了飯後,眾人先離開了,張氏則是留了下來,就在牧晚歌的家中做。

這是她多年來,第一次住別人家,她怪不習慣的,但是她一個老太太又沒有什麼娛樂的活動,吃完飯,牧晚歌燒水給她洗漱之後,她早早的就睡下來。

往日,每個冬日的夜晚,她都是這樣淒淒涼涼一個人睡的,老人家晚上有時候睡不著,但是她孀居多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到了白天,又有諸多的活計要做,有諸多勞心勞力的事情,這讓她的脾氣變得越發古怪。

今日,牧晚歌見她去睡之後,收拾好了屋子,又跑到了她的房間來。

“奶奶,您睡著了嗎?”黑暗中,牧晚歌叫了一聲,張氏很快就醒了過來,“沒睡,幹嘛?”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牧晚歌也沒在意,見她沒睡,便點燃油燈,道:“我擔心您晚上睡不著,過來給你講故事。”

張氏並沒有感激牧晚歌,隻是冷巴巴的說道:“大晚上的講什麼故事,快去睡覺吧,別讓人家秀才等急了!”

牧晚歌聽到張氏這話,怎麼覺得她這話有歧義呢?不過她也隻是稍微的紅了一下臉,便道:“不會啦,秀才他在給您生火,很快就過來了,我就是叫他過來給您講故事,他讀書人,懂的故事多。”

“人家讀書人,你就讓他好好讀書便是,你天天讓他幹活,小心他日後厭煩了你,到時候你有的哭去。”張氏又冷哼道。

果然,從她的話語中,就沒有說一句好聽的話的時候,不過牧晚歌也不在意,隻是朝她笑笑,道:“就算他以後厭煩我,至少他這一刻還沒有厭煩我,至少我以後回想起這段日子,還能夠笑著,就足夠了。”

“不聽老人言!”張氏聞言,閉上眼睛,懶得理她。

牧晚歌卻是也沒走,隻是幫她將被子掖好,過會兒,她又忍不住的睜開眼睛,見到牧晚歌還坐在她的床邊,便道:“你這丫頭,要你走不走的,待在這裏幹什麼?”

“陪您啊。”牧晚歌說道:“您別倔強,我我知道您其實很需要人陪,反正我晚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做,等您睡著了,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