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問問她。”沈轍說了一聲,放下魚,洗了手,進屋子裏麵去找牧晚歌。
“晚歌。”沈轍進去的時候,牧晚歌正坐在床上繡帕子,沈轍見到她柔美的側臉,心中一動,走過去,在她的旁邊站了一會,見她在帕子上繡了一朵並蒂蓮,沈轍歎息一聲,道:“晚歌,方才你問兩位先生什麼?”
“這兩位一看就是心術不正之人,我就問了他們來自何方,做什麼的,他們竟然不肯回答,我看他們肯定是在外的逃犯,隻有逃犯才不敢說自己的地方跟自己的營生。”
牧晚歌抬起頭來,麵帶驚恐的看著沈轍,道:“小轍,你讓他們走好不好?”
“怎麼了?”沈轍看著牧晚歌一臉驚恐的樣子,連忙安慰道:“你別擔心,他們絕對是正人君子。”
“那他們為什麼不敢說自己的來曆跟營生?”牧晚歌反駁了一句,又看向沈轍,道:“我覺得他們此次來,就是來者不善,你讓他們走好不好?”
“讓他們走當然可以,隻是他們現在無處可去,況且,我留著他們,其實很簡單,我就是看他們力氣還不錯,我想讓他們幫我們將籬笆搭起來。”沈轍柔聲哄道:“你前些天,不是一直都說要將籬笆搭起來嗎?我一個人畢竟力氣有限,有他們在,我們在年前就可以將籬笆搭起來了。”
“籬笆不急,我們以後可以慢慢的搭建!”牧晚歌看著沈轍,眼睛裏麵已經泛起了水花。
她一點也不擔心籬笆的事情,也不擔心這兩個人的事情,她最擔心的事情是,這兩個人是來帶他走的。
她想要將他們趕走,又不想要打開潘多拉魔盒。
“好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們的話,那我就讓他們明天離開吧。”沈轍想了想,又說道。
牧晚歌低下頭來,淚水滴在了手上的帕子上。
“怎麼哭了?”沈轍柔聲問道。
“如果他們走了,你會跟著一起走嗎?”牧晚歌問道。
沈轍心中一怔,隨即答道:“不會。”
“那你以後會不辭而別嗎?”牧晚歌又問道。
“不會。”沈轍搖搖頭,心道:我就算是離開,也會給你留一封書信的。
“那我就放心了,留著他們吧,讓他們幫我們幹活也好。”牧晚歌便又俏皮的說道。
“那行,等咱家的籬笆搭起來,我立馬叫他們走。”沈轍說了一句,將牧晚歌手上的手繃拿開,道:“好了,不要生氣了,天色不早了,我可還等著你去做飯呢。”
“那我去了。”牧晚歌站起身來,又走出了屋子,見到了李鈺跟梁如冰兩人的時候,她冷哼了一聲,兩人便覺得身上莫名的一顫。
她生火開始準備烤兔子,沈轍則是處理他剛剛叉來的幾條魚,他處理魚的速度倒是很快,將魚鱗一刮,刀一翻,很快幾條魚都被他開膛破肚。
牧晚歌一向是懶得處理這些內髒,但是這些動物的內髒她也舍不得丟掉,打算等下拿起桂花嬸子家,送給她,就算自己不吃的話,煮熟給家畜吃,也算是不浪費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