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慈道:“阿彌陀佛,鍾施主所言是指我二位出家人犯了佛門五戒之一的‘殺生’了。”
鍾無虞道:“空慈高僧所言甚是,我佛素有慈悲心,惻隱心,不忍傷害一切眾生,為何二位高僧要殺死在下的朋友呢?”
空慈道:“鍾施主所言雖有理,可眾生有眾生相,眾生相有善有惡,善者虔誠向佛,惡者有毀佛之心,我與師弟空悲一道除掉惡者,即為善者掃除一切汙垢魔障,並將佛法順利傳之於芸芸眾生,如此,佛法才可普照眾生,渡盡與佛有緣之人。”
鍾無虞聞此言,確是不想與之多言,這“空慈”將佛法作這等曲解,實是有辱佛宗,無須與他多作辯解,以武力勝之吧。
鍾無虞見他二位朝他擊出一掌,他不閃不避,運力攻出雙掌,正與二位僧人四掌相對,一時間,三人於院中靜止不運,好似時間停止了一般,但再看他們三人,皆成弓步,身上衣鼓帶飛,周遭形成一團巨大的漩渦氣流,可見三位內力深得可怕。
不曾想,那空智已然調理好了氣息,站起身來,見鍾無虞與空慈、空悲比拚內力,便行至鍾無虞背後,提上真氣,舉起雙掌,就朝鍾無虞擊去。
鍾無虞聽得背後掌風頓起,就知有人自他背後作怪,但自己與空慈、空悲正在對掌,又哪能抽出空來對付身後之人,況且空慈與空悲見空智自其背後出掌,便各以另一掌運力疊加在對出的掌上,空慈、空悲二位運出的內力又加上一籌,令得鍾無虞確是無法抽掌還擊,隻能硬受空智一掌了。
冷雪本想要出手相救,可是卻被蕭無痕纏住,脫不開身,心內幹著急。
不過,冷雪看到了一個人,他懸著的心卻放下了。
那人疾飛而來,手執一柄軟劍,如金蛇一般瞬間纏住了空智大師伸出的手臂,空智大師心中一駭,想要運力掙脫軟劍,卻見軟劍又是一個反向纏轉,將他的衣袖卷了個粉碎,軟劍離開他的手臂,卻見他的手臂遍布傷痕,且傷可見骨,痛得空智直往地上跪拜,口中哀嚎,那一條胳膊算是廢了。
執軟劍之人當然是“花中君子”西門浪,但見其身著明豔照眼的服飾,上繡各色牡丹,紅如赤陽,黃如龍袍,藍如海水,粉如朝霞,白如冬雪,紫如暮靄,頭頂以金色鏨圈束發,腰間係以白綬,足下踏一雙鑲金靴,遠而觀之,確如賞花愛花之君子。
“禿驢,受死吧!”西門浪刺出一劍,想要結果個空智大師。
“蟲子,且慢!”鍾無虞急喝止住他。
西門浪停下劍來,“怎麼,這禿驢想要殺你,你為何不讓我殺了他?”
鍾無虞猛提上十二成功力,大喝一聲,雙掌一齊發力,竟將空慈、空悲全都震退數步,且令其二人手臂發麻,想要抬起來,都無力抬得起來。
鍾無虞轉過身來,望著西門浪,眼中似有熱淚奔出,這是有多久未見了啊,自上次一別,已有數月之久。
這其中發生了太多事情,一時間,實是難以說得清楚。
“蟲子。”
“三指。”
“西門兄台!”
“鍾兄台!”
二人互相趨近,四拳緊緊相握,四目熱淚盈眶,兄弟情真熾烈可比空中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