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痕見西門浪突然出現,心中一震,甚是慌亂,但他仍是麵不改色,手上功夫不亂,一直沉著應對冷雪攻出之劍。
“鍾兄,我們二人一起解決掉姓蕭的吧。”
西門浪看著蕭無痕道。
鍾無虞聞此言,又看看西門浪的神色,但見其眼中泛出仇恨的光,便知這隻蟲子定是經曆了什麼難忘的事情。
“好!”鍾無虞應答道。
蕭無痕耳朵甚尖,聽到二人對話,心內如焚,這可如何是好,這對付冷雪一人尚且麻煩,再加上姓鍾的與姓西門的,那不是必死無疑了。
隻見其展開折扇,向冷雪麵門一伸,冷雪回劍一擋,他便撤退數步,冷雪跟上欺身一劍,卻見蕭無痕早已縱身掠起,須臾間,躍上了屋脊,冷雪待要縱身追去,卻又見他展開身形,如飛而去。
“冷兄,留步,窮寇莫追。”鍾無虞喊道。
冷雪轉身回來,收劍入鞘,與鍾無虞單拳相握,以示兄弟之情。
“西門兄,這位便是……”鍾無虞指著冷雪介紹道。
“‘飄雪劍’冷雪。”西門浪爽朗一笑,“鍾兄,我知道他,他是隨我一道來的。”
鍾無虞聞言亦是爽朗一笑,道:“哦,看來我們真是有緣,西門兄,我與冷兄是結義兄弟,與你亦是結義兄弟,再加上豹五小弟,還有,龍兄與屈兄,唉……”說到最後,鍾無虞語帶無盡的傷感。
冷雪拍拍鍾無虞的肩膀,“鍾兄,這不怪你,你不要自責,要怪就怪這幾個禿驢,我們就將這幾個禿驢一劍刺死,以慰龍兄與屈兄在天之靈。”
鍾無虞朝他擺手,又對著空智等三位少林高僧,合十道:“三位高僧,今日在下得罪了,懇請三位莫怪,三位調息一下,就請返回少林寶刹,他日再容在下登門謝罪!”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鍾施主以德報怨,不計我等僧人殺人之罪,貧僧實感慚愧,貧僧犯下殺孽,自知佛祖不會饒恕,本想在此自裁伏法,但恐寺內因我等之事而引起內亂,更是罪加一等,待貧僧返回敝寺,交代一切,並為鍾施主洗清冤情,再自行了斷吧!”
空智大師盤坐於地合掌而道。
鍾無虞躬身行禮,道:“那就有勞大師了,大師自覺如何,可否要在下為大師療傷?”
空智大師聞言望向鍾無虞,實是羞愧難當,搖頭道:“鍾施主不予追究貧僧殺人之罪,貧僧已是萬幸,如何還能勞煩鍾施主為貧僧療傷,若鍾施主為貧僧療傷,貧僧就隻能自盡於此了。”
鍾無虞歎氣道:“唉,大師有如此一說,那在下也隻得由大師自便了。”
“阿彌陀佛!”空智、空慈、空悲三僧同念佛號,以示謝意。
鍾無虞走到龍吐雲身邊,將他翻過身來,但見其麵目安詳,好似沒有痛苦之色,再走到屈伸身旁,亦是如此。
“冷兄,西門兄,我們三人將龍兄、屈兄暫抬進室內吧,等此間事了,我們再來處理其後事。”鍾無虞道。
冷雪、西門浪點點頭。
“西門兄,跟我說說你的事吧。”鍾無虞站在廊下道。
西門浪遂將在青城派所遇之事挑揀重點訴諸於鍾無虞,其間,鍾無虞不斷長籲短歎,心生悲戚。
“西門兄,靜月、靜水人呢,還有其他人呢,在哪?”鍾無虞問道。
“靜月她們幫助善水真人在就地掩埋武當派死去的弟子,此刻應該押解那武當派逆徒吳青竹往這邊來呢。”西門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