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意外來客(1 / 2)

“好,我來說!”

這話並不是“玉麒麟”說的,而是站在房門處的一個披散著頭發的獨眼怪人說的,這怪人說著便走進房來,且一路“哐當”作響,鍾無虞低頭一瞧,便見在其左手中拖著一條長鏈,在長鏈的末端赫然熔鑄著一隻鐵鬼爪,而他的右手的衣袖在迎風擺動,原是他整支右臂已斷,他一路拖著鬼爪,一路以那隻獨眼鬼魅般地盯著鍾無虞,最後在鍾無虞對麵椅上坐下來。

那俏丫鬟卻好似不怕他,施施然行至他身旁,自椅旁幾上翻開一隻茶盞,為其斟上一盞茶。

那獨眼怪人放下長鏈,一把就抓住她的嫩手,隻見他的獨手是粗糙暗黑,指甲內還留有泥土,手背上長有半尺長的粗黑體毛,他卻以如此之手握住了俏丫鬟的手,還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膝上,以那隻黑手不斷摩挲著她的手、臉、頸,甚至是腿。

而那俏丫鬟卻毫無拒意,全然由他肆意亂摸,“夠了!”卻聽得“玉麒麟”大喊道。

那俏丫鬟便自怪人懷裏掙脫出來,提起茶壺就移步回來了。

“怎麼了?是何事令得我美豔的玉掌櫃大發神威啊?”

在房門口又進來一人,隻見此人頭帶方巾,身穿直裰,麵相和藹,全然一副飽讀詩書的儒生模樣,且他的手中果真就捧著一本經書,卻是永遠將那書翻在同一頁,鍾無虞眼利,便瞧見那一書頁上隻有二字——要命。

莫非此人就是江南“翰香堂”的堂主“要命書生”司馬賦?

“司馬賦詩成駙馬,書生要命變孤魂,司馬兄,別來無恙啊!”

鍾無虞朝他一拱手,那司馬賦側目望向他,“唉,鍾無虞甚是愚,說你無虞卻有虞,你可真是虞上有愚啊!唉……”,他一邊歎氣,一邊便在那獨眼怪人下首坐了。

“獨孤鴻,獨上月樓,孤心懷愁,鴻願難求!獨孤兄,久違了!”

“要命書生”將那經書置於案上,便朝獨眼怪人一拱手。

那俏丫鬟卻又行將過去,為“要命書生”斟上一杯茶,“要命書生”便亦朝她拱一拱手,俏丫鬟便欠身朝他施禮,而後又行回去了。

哎,那獨眼怪人居然是淮北“闕月樓”樓主“獨孤鴻”,他為何變成了這副模樣?

“哎呀呀!喝什麼茶呢,玉掌櫃的,有酒嗎?我要喝酒,那茶我實是喝不慣,拿酒來!”

鍾無虞突見一隻大酒壇自房門外飆飛進來,直朝鍾無虞撞來,鍾無虞見其來勢凶猛,便運力入掌,順其勢而旋之,在旋了三圈之後,終將其穩穩地托放在地上。

“哈哈……好,實是好,鍾公子實是好把式,一隻手掌就托住了我的酒壇子,哈哈……”

說話間,一聲如洪鍾,虯髯光頂,身高九尺,衣著落拓的粗漢子大踏步地跨了進來,其懷抱內還有一隻碩大的酒壇子,粗漢子行到書房中央,將懷中那隻大酒壇子重重地砸在地磚上,便見得灰塵撲麵,地麵就出現了幾道大裂口,亦聽得壇內酒水激蕩不停,粗漢子又叉開如缽盆大的手掌,一掌拍在酒壇封蓋上,那內裏動搖之酒便瞬時安定下來,他又啟開大手掌,封蓋便開,丟掉之,一手抓起大酒壇,舉過頭頂,那酒就如大瀑布一般,自他光溜溜的頭頂上灌下,頃刻間,那酒便將其全身浸透,卻無一滴流在地上,粗漢子將那空壇子自半空中摜在地上,摜得粉碎,又咂咂須髯密雜的大嘴唇,“哈哈……好酒,真是好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