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虞立在真武殿外,但見巍巍華山已然全白,飛鳥無跡,野獸無蹤,天地間盡顯寂寞。
在鍾無虞麵前一丈開外站定有三人,號稱“華山三仁劍”,一曰“懷仁劍”呂懷仁,次曰“當仁劍”伍當仁,三曰“同仁劍”賈同仁,三人三種臉色,一黃二白三赤,三人三柄利劍同舉,一齊攻向鍾無虞,再看看他們的臉色,卻仍不變色,淡定的很。
三柄劍一劍連一劍地攻向鍾無虞,一劍快似一劍地攻向鍾無虞,不讓他喘氣,不讓他停歇。
可是,在這三人連攻了鍾無虞三十幾劍後,鍾無虞還是沒有出劍,他的劍仍在劍鞘之中,並仍握在掌中。
那三人雖是心裏疑惑,卻仍是不放鬆朝他出劍,居然一點亦不以為恥。
三柄劍出劍盡顯華山劍法之“奇險”,劍劍如那華山淩空削壁,招招似那飛瀑越壑流珠,於此天寒地凍之際,更顯逼人之威,且劍聲鏘鏘,不斷震落雲鬆上、殿頂上的積雪。
這劍聲,落雪之聲,不禁將道觀內的華山弟子盡皆引來,立在殿廊下伸頸觀戰,一時間,華山眾弟子不住地交頭接耳,輿論紛紛,大多所議的是為何華山以多打少,卻為何還不能勝之?且那鍾居士為何不用出劍,便能敵住華山三位修為已久的掌門人親傳弟子了?
難道說華山劍法是如此的不堪?對方不用出劍,卻又奈何不了對方?
想這鍾居士確是“劍神”,以一敵三,連劍亦不出,卻尚能與“華山三仁劍”打個平手,實是令人佩服之至。
“哎,我說鍾居士,你若是還不出劍,我等可要使出殺手鐧了,若是令你命喪華山,我等可是毫無責任啊。”
白臉的伍當仁不禁厚顏道。
“是啊,這刀劍無眼,我等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黃臉的呂懷仁與赤臉的賈同仁一齊道。
“好。”
鍾無虞道。
“好什麼?”
伍當仁問道。
“在下聽你們的,出劍。”
鍾無虞言訖,劍便出鞘,劍光與雪光相映,好似當空日月,光華灼灼。
鍾無虞一柄神兵左遮右擋,上頂下攔,前攻後守,縱躥橫飄,令得“三仁劍”攻招無用,且忙於守圉,看看不出二十餘招,“三仁劍”必敗。
白臉的伍當仁心內甚是不服,覷得時機,就是一劍攻向鍾無虞的麵門,“當”的一聲,卻見伍當仁掌中之劍掉落於地,濺起無數雪花。
黃臉的呂懷仁瞧見此狀,心內自是忿恨,舉劍便朝鍾無虞的下陰攻去,這可是江湖比武的禁忌啊,亦是下三濫招數,殿廊下就有華山弟子在議論此招,有說話大聲的便將此話說出口來,傳入了呂懷仁的耳中,那呂懷仁可不理這些,那掌中劍卻是直攻而去。
陰惜柔立在一棵雲鬆之下,一直是默默觀戰,不過,其心內早已是對“華山三仁劍”心有介意,此刻見這呂懷仁刺出這一陰毒之劍,不禁要破口大罵。
卻見鍾無虞麵露淡淡笑容,以劍輕挑之,就將呂懷仁此一劍招化解,複又迅疾朝呂懷仁攻去一劍,呂懷仁舉劍相迎,不曾想,鍾無虞掌中劍卻刺向其下陰之處,這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呂懷仁想以劍挑之,卻硬是挑不動,鍾無虞掌中劍直朝他難言之隱刺去。
呂懷仁急向赤臉的賈同仁使個眼色,要他自鍾無虞背後攻出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