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浪插話道:“哎,我說你這個自稱老娘的,如何今日又改稱小娘子了?”
凝脂眼波流轉目視他道:“嗬嗬,西門公子,今日可不同往日,在這翠煙樓中,那稱老娘的卻隻有一人,小娘子在此怎敢妄稱老娘?”
豹五亦插話道:“那小娘子與那洇脂姑娘又是何種幹係啊?”
凝脂長眼睫對視著他眨了又眨,盈盈笑道:“小娘子在此尚要多謝豹公子助我姐姐殺了那該死的崔老鬼,隻可惜啊,她已魂歸九泉,唉,我苦命的姐姐啊……哦,小娘子失言了,小娘子敬上公子一大杯,以表謝意。”
言畢,為豹五斟上一杯,再為自己斟上一杯,舉起杯來,就在豹五的杯上輕磕一下,遂掩口飲下了這杯酒。
豹五搖搖頭,亦飲下此杯。
“卻不知你這狠毒的小娘子為何要害我的鍾大哥?那救你的苗人又是誰,他現在藏在何處?”
最小的“公子”陰惜柔竟如此的直接逼問道。
那凝脂好似沒聽見一般,兀自在為四位公子斟酒,卻突被陰惜柔抓住斟酒之手,“凝脂娘子,怎麼,幹了壞事就不敢承認了嗎?殺了人就不要償命了嗎?”。
凝脂放下酒壺,以另一隻手又輕搭在陰惜柔的手上,淫笑道:“喲,小公子,你就如此猴急啊,這花酒都還未喝完,你就要抓住老娘要行那周公大禮了啊,哈哈……姐妹們,你們說這小公子是不是一個雛兒啊,你們看這小手竟生得比老娘的手還要白,還要嫩呢,姐妹們,你們想和老娘爭雛兒嗎?我說如此這般可好,我們幾個姐妹輪流來擲個骰子,誰的大,誰就今兒個晚上吃這個小雛兒,姐妹們,可好?”
“嗬嗬……哈哈……是個雛兒,好啊,就讓娘們今日來嚐嚐雛兒的滋味,摸摸他的底,看是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哈哈……”
那幾個妓女當即騷浪起來,淫心亦大盛。
陰惜柔被說得臉紅心跳,她哪裏經過這等混濁的場麵,當即是甩脫凝脂的手掌,忸怩地坐了回去,不再言語。
“姐妹們,你們看啦,這小公子還如此害羞呢,這一張俏臉蛋都紅到脖子上了,這底都還沒摸咧,就如此激動了,看來,老娘我真是瞧準了,這小公子當真就是個雛兒,姐妹們,今晚誰要是摸到這位小公子的底,明日裏誰就要再請吃花酒哦!”
那凝脂端立在酒桌前,一番言語說得是香沫橫飛,身前兩座高峰是顫巍巍的,相信是個男人都會不斷地咽下口水。
“好啊,凝脂小娘子,在下來陪你擲個骰子如何,若是你大,那位小公子的底就任你摸,若是我大,小娘子的底就得任憑在下摸哦。”
隻聽得鍾無虞將那正在興頭上的凝脂硬拉下座席,笑道。
“鍾大哥,你……可要……贏啊……”
陰惜柔亦不知想要他贏還是輸,總之,無論輸贏,她都不情願,都擔心。
鍾無虞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含笑地望著她,雖無言語,卻又讓她心裏感到很是踏實。
“好好好,鍾公子如此定奪,卻是甚好,那我們就開始吧,如何?”
凝脂笑道。
鍾無虞又望向她道:“開始?賭具呢?”
“在這裏。”
凝脂竟從她的胸衣內取出了三粒骰子,放在了空碗中。
鍾無虞不禁訝然一笑,道:“妙啊,甚是妙,想不到這害人之物竟藏在凝脂姑娘的貼身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