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讓你久等了,這是那‘凝脂’娘子來了。”
老鴇一臉堆笑道。
鍾無虞遂聞一股異香飄入鼻間,便見一身著紅綢衣裳之妖冶妓女扭動著細腰移步入門而來,細細一觀,真就是那“凝脂”娘子。
“凝脂”行至鍾無虞身前,以那隻柔若無骨的雪白手臂一搖,示意其身側妓女移挪一個凳子,自己好挨在鍾無虞的身旁。
老鴇見這等情形,便道:“四位公子,請慢慢享用,老娘這就退去,另有它事備做,若公子有事,且吩咐‘凝脂’娘子即可。”
鍾無虞笑道:“好說,好說,老娘,這一百兩銀子,權作今夜喝花酒之錢,那過夜之錢且請老娘稍等,在下須要與眾位兄弟商談一下,再作決定,老娘,不知如此可好?”
老鴇接過銀子,以手稱了稱,遂點頭道:“公子的銀兩甚是足稱,那老娘這就去了,一會再來叨擾。”
鍾無虞抱抱拳。
“來來來,公子,為你滿上,賤妾賠你喝上一盅,來嘛!嗯……”
隨即挨坐在一旁的幾個妓女就為四個公子斟上美酒,端盅就要四人飲酒,其言語之聲令人聽後,就全身起疙瘩。
鍾無虞,西門浪,豹五亦不管那麼多,舉盅就飲下,惟有陰惜柔一直推辭飲酒,而她身側的妓女便將整個身子皆軟倒在她的懷裏,卻將一杯酒皆倒入口內含住,就要以那血紅之口將那酒嘴對嘴地灌入陰惜柔的口裏。
陰惜柔見其倒入自己的懷內,就已甚是嫌棄,而更甚的是她要如此陪酒,這更令陰惜柔厭惡之,遂一把就推開了這個十分放得開的妓女,那妓女被推得一聲慘叫,差點就要滾落於地,卻幸虧被坐凳擋住。
卻又見陰惜柔雙頰緋紅,甚至那紅色已然染到了她那欺雪賽霜的細頸上,實是難堪。
“這位小公子,你不飲酒就算了,為何還要將賤妾推倒於地,真是疼死賤妾了。”
那妓女方才扶凳坐好,有些憤憤地道。
卻突見那“凝脂”悄然而至她的身側,遂在她的耳邊私語了幾句,便見那妓女麵色漸漸變好了,更是不斷點頭,還麵帶笑容了。
“好好好,既然這位小公子不願飲酒,那賤妾就賠小公子飲茶吧。”
那妓女便為陰惜柔斟上香茶,便陪著她慢慢飲茶了。
“來,四位公子,凝脂在此便陪四位先飲上一杯,願四位公子在此樓中尋得鍾意娘子,亦不負這千金春宵。”
凝脂舉盅一飲而盡,實為豪爽。
“好,說得好。”西門浪附和道,隨即便飲下一盅。
鍾無虞,豹五亦飲下一盅。
鍾無虞放下酒盅,問道:“凝脂娘子甚是厲害啊,既會賭,又會飲,真是女中豪傑,堪比男子啊。”
凝脂笑道:“鍾公子過獎了,小娘子哪有那麼厲害,那是公子承讓而已,況且那晚小娘子我已經輸了啊,因此,還是鍾公子更厲害,鍾公子在賭場上那是觀察入微,以絕妙手法破除了小娘子我的換牌,你可是真得厲害,小娘子甚是佩服!”
豹五突然道:“凝脂姑娘居然認得鍾大哥?”
凝脂仍笑道:“天下誰人不識鍾無虞啊,這江湖傳說,鍾無虞公子不但劍術高超,且喝酒千杯不醉,賭錢無往不利,尤其是會讓女人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鍾無虞大笑道:“那都是道聽途說,不可相信,不過,在下亦聽聞凝脂姑娘還善長施毒,那吳先生隻因繪了一軸美人圖,居然就死在自己繪的畫中了,唉,在下還未能好好欣賞,那軸畫卷就化為烏有了,唉,真是美人易逝,紅顏薄命啊。”
凝脂聞言竟笑得花枝亂顫,道:“鍾公子好厲害的一張嘴喲,如此說來,小娘子我就是那殺人凶手了,可,鍾公子你哪隻眼睛又看到了小娘子下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