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我叫你放下,你耳聾嗎?”
陰惜柔直立起來對著豹五叫囂道。
“你讓他放下,我就放下。”
豹五冷冷道,竟連瞧她一眼都不瞧。
“豹五兄弟,且聽陰姑娘一句,先將劍放下。”
西門浪亦長身而起勸道。
“我不是你的兄弟,你也不配做我的兄弟,你隻不過是隻可憐蟲而已。”
豹五似已失去理智,言語甚為刺耳。
鍾無虞卻先放下劍,苦笑道:“豹兄弟……”
“你不要說了,我不是你的兄弟!”
豹五話音一落,即挺劍就朝鍾無虞刺去。
鍾無虞遂閃身一旁,可,豹五卻隔桌挺劍追去,“咣咣當當”一陣亂響,竟是那一張圓桌翻倒,大小碗碟杯盞皆砸落在地,令得眾人皆避之不及,濺了一身汁水,揩拭不停。
豹五全然不理會這些,但見他踏過這些散碎物什挺劍筆直一味朝鍾無虞刺去,鍾無虞卻並不出劍,隻是在那不寬的雅閣內不斷閃躲騰挪,況且此閣內還有幾人佇在其中,加之閣內陳設應有盡有,圓桌圓凳,茶幾屏風,玄關擺件,盆景壁掛,使得這間雅閣局促繁雜,擠兌不開,可是,鍾無虞在其中躥動遊走,避其劍鋒,竟沒有碰亂一點物什,真可見其輕功造詣實達化境。
可,一身粗壯的豹五卻不管這許多,其劍所到之處,所碰之物,皆將其擊得粉碎,一時間,好好的一間酒樓雅閣就被破壞得滿地狼藉,烏煙瘴氣。
這陰惜柔立在壁邊,是心急如焚,喝又喝不停,攔又攔不住,卻不知如何是好。
她又小心行到西門浪身邊,拉住他的手臂急道:“蟲子,你,快,快攔住他們兩個,讓他們停下來,再好好地從長計議,好不好,好不好嘛。”
西門浪亦是無奈,道:“陰姑娘,如此這般卻是甚好啊,我是說好啊,可,這,哎,這不是我說好就能好,也不是我說停就能停的啊,哎!”
“陰大小姐,你,到底向著誰?你是向著你的丈夫,還是向著你的情郎啊,哈哈……”
佇立一旁若無其事的蕭無痕大聲笑道。
“你,就是你,都怪你,本來是好好的,鍾大哥與我……他們兩個是情深義重的好兄弟,卻被你這個奸詐小人給挑撥離間了,令其手足相殘了,哼!本小姐今日饒不了你,看劍!”
陰惜柔總算是找到了出氣的方向了。
她掣出“銀霜劍”就直刺蕭無痕,刹那間,劍已到其麵門,“噗”地一聲,一把折扇全然打開,擋住了來犯的“銀霜劍”,折扇再一撇,就蕩開了銀霜劍,又收扇朝前一戳,便點住了其肩井穴,令得陰惜柔手掌不禁撒開,“銀霜劍”跌落於地,遂半身動彈不得。
蕭無痕遂得意大笑,卻有一柄“無刃劍”朝他狠命撲來,其來勢威力巨大,如被撲中,不死便殘,“轟”地一聲大響,隻見灰石亂揚,那蕭無痕倚靠的牆壁之處,已然被劈出了一個大洞,就在塵埃落定之際,豹五卻看見蕭無痕已然立在三步開外搖扇自笑,可真是不可思議,這廝身形轉動如此之快,居然可與那鍾無虞並駕齊驅了,也難怪,兩人係出同門。
鍾無虞亦速至陰惜柔身前,方要替她解開穴道,卻被豹五擋開手掌,令其不得不退至一旁,遂見豹五在陰惜柔身上一指一點,便解開了陰惜柔被封住之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