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五一聽聞這三個字,便似有一顆炸雷在其心內轟然炸響,他,不敢相信,亦不願相信,在柔兒的心裏自始至終就隻有一人——鍾無虞。
藍玉已然直立在場邊,心內那是翻江倒海,不知該做什麼,隻是意識到在眼前的這個少女的心中儼然已將自己的丈夫當做無法抹去的心上情郎了。
這,可如何是好,豹五該怎麼辦?自己又該怎麼辦?
難道,自己真要接受這個愛上自己丈夫的“妹妹”?
這,可以嗎?
不行,這絕無可能,就算這個少女是如何的純潔,就算這個少女是如何地愛自己的丈夫,都絕無可能。
對,我可一定要阻止這個事情的發生,這太可怕了。
“住手!你這瘋丫頭!”
是“鷹麵郎君”陰揚的叱責聲。
陰惜柔隻當沒聽見一般,隻顧朝蕭無痕出劍,且劍劍直刺其要害。
而蕭無痕並不出招,隻是一直閃躲,令得陰惜柔每劍皆落空,虛耗功力。
“當”地一聲脆響。
便見陰惜柔掌中之劍飛落於地。
“瘋丫頭,真就是個瘋丫頭,還不快下場回房去,免得在此丟人現眼,回去,快給我滾回去。”
隻見陰揚手提“鷹劍”,怒目而視陰惜柔,並對其大發雷霆。
看其情狀,應是方才在追那賊人,追至莊外都未追到,心中尤為懊惱,回至場中,又見到此等“好戲”,不禁如此發怒。
“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陰惜柔仍是倔強執拗,誓不願聽從爹爹之言。
“陰大小姐,在下勸你還是聽陰莊主一句話,回去吧!”
蕭無痕立在一旁搖著折扇笑道。
“你算什麼東西,你管得著我嗎?我今日就偏不回去,我要去找我的鍾大哥。”
陰惜柔惡狠狠地道,言畢就縱身下場離莊而去,眾人亦是沒來得及拉住她,隻憑其獨自一人漸漸遠去了。
“鷹麵郎君”陰揚的臉陰沉得可怕。
而豹五神情頹喪,木然呆立在原地,看來其已然忘了那是自己的妻子獨自一人離家而去。
“小弟,小弟,你還不快去把陰姑娘給追回來,快點啊,快去追啊!”
藍玉忙來到豹五的身邊,催促他道。
可,豹五竟無動於衷。
……
“師父,師父,那,那……”
新入峨眉門派不久的靜花急匆匆地趕至虛靈師太跟前,喘氣不停,連個話亦說不太清楚。
虛靈師太叱道:“那什麼?先喘好氣,再把話說清楚,瞧你全然就不像個修道的,也不知道為師為何要收你入門,唉……”
靜花被叱得臉紅如花,但卻已平息了著急的心情,稍平緩地道:“師父,方才弟子去給靜鏡師姐送飯食,卻發現牢房之門大開,那,那靜鏡師姐已不見蹤影,不知去向了。”
虛靈師太聞言立即勃然大怒:“這,是何人所為?竟然私放靜鏡,老身若是查出究竟,絕不輕饒,靜花,你現在去給我召來八位觀主,為師要與她們計較一番,一來為追回靜鏡,二來為應對青城一派,靜花,快去。”
“好好好,師父,弟子這就去請來觀主師姐們。”
這個剛入門不久的小道姑,年紀不過十四五歲,雖遇事有些心急,卻能及時緩住心神,亦屬不易,又視其生的眉清目秀,俏麗可愛,天生是具有一定的修道根基的,日後若能悉心培養,許是能夠接下掌門人衣缽。
虛靈師太仿佛看到了這個小道姑的將來,遂在這峨眉多事之秋,心中似乎有了一絲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