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像之前那麼尷尬。鄭寶珠又好奇問道:“靜王,為何說在這,會想起那段日子?”
原來宋靜熙是被秘密藏在鄭府休養。
能對皇子下毒,此人必定是位高權重之人,而且心狠手辣,宋靜熙那時才十歲,他都下的了手,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瘋狂。
所以,趙太妃才托鄭老爺子好好照顧宋靜熙。
為了不走漏風聲,宋靜熙被安排在鄭府的一個密室之中,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鄭府休養了一月有餘,卻跟鄭寶珠隻接觸過一次的原因。
聽了他的解釋,鄭寶珠微微頷首:“真沒想到,我們兩還有過這種事。”她說著,忍不住笑了,笑的很迷人,讓男人挪不開眼。
“聽聞你落水之後,重病了三日,我本想跟你道歉,卻被大學士拒絕了。”
“沒關係,都過去這麼久了。”不過,突然她狡黠一笑:“如果靜王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要不現在跟我賠個不是也行。”
她的反應再次讓男人摸不著頭腦:之前翻臉,現在怎麼又變了?女人實在是奇怪!
不過見她沒事,他也算是安心了。
鄭寶珠隻是開個玩笑,可沒想到宋靜熙竟然真的起身,朝著她走來。
她愣住了:“你,你……”
男人走到她麵前,她嚇的立刻起身:“靜王,民女隻是開個玩笑,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原來靜王是一個喜歡認真的人。
今日,她對宋靜熙又有了一定的了解。她開了幾個玩笑,但他都很認真對待。
看來以後,我得少跟他開玩笑才行。不,應該是少跟他見麵才好。
鄭寶珠接近靜王的目的,是為了阻止王淑雅成為皇後。雖然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防患於未然。
不過,她已經把能做的事做了,那就是不讓靜王看上王淑雅。
王淑雅隻是個秀女,所以距離皇後還差的遠,鄭寶珠已經讓宋靜熙看清楚了她的真麵目,所以鄭寶珠覺得自己沒必要再跟他有過多接觸。
深吸一口氣,心裏頭有一股不舍。
“我也沒想過要給你道歉。”男人突然也變得高冷,他是天生的王者,瞬間就讓鄭寶珠感覺到二人之間的差距。
見他瞬間變臉,鄭寶珠有點措手不及,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感覺有點下不了台。
所以,她隻能幹煸的說道:“那就好。”
她乃一介草民,靜王則是堂堂皇室,豈會給她道歉賠不是?
發現她的反應很僵硬,宋靜熙不禁皺眉,心裏有點慌,語氣頓時也緩和了:“鄭小姐,我也隻是開個玩笑,希望你別介意。”
聽他這麼一說,鄭寶珠忍不住在心裏哼道:一點都不好笑好不好?
二人之間的身份不同,有些話一聽便知是玩笑話,但有些話聽上去,卻跟真的一樣,讓人難辨真假。
“外麵現在如何?”鄭寶珠心裏頭最擔心的,就是彩環玉環她們兩,害怕她們兩出事。
“那些殺手還在外頭尋找我們,一時半會應該不會走,我們還得在這裏頭呆一兩日。”說到這事,宋靜熙表情變得有點嚴肅:“我們中的是迷魂香,雖然服用了解藥,但需要好好調息,我現在要運功盡快恢複內力,到時候,就算沒人來救我們,我們也能活著離開。”
“好,我保證不打擾你。”鄭寶珠點頭如搗蒜。
“恩。”
宋靜熙盤腿坐在床上,打坐運氣,而她,也學著他盤腿而坐。過了一會,男人頭上出現一團淡淡的白氣,鄭寶珠也感受到一股熱氣出現。她睜開雙眼,緊緊盯著對麵的男人,心裏頭泛起一陣漣漪。
為何你會出現?又偏偏在穆清之後?為何我的命這麼苦?前世遭受那麼多苦難,今生還要受到這些煎熬。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這一切實在是造化弄人。
若她今生活過來時,是在跟穆清大婚之前,那一切該多好?
可惜天不如人願,一切都不能重頭再來。
打坐運氣,對於習武之人而言,有點像睡覺,所以時間對他們來講,過的很快。盤腿坐了一會,鄭寶珠就覺得雙腳發麻,她隻好起身走了走。
也不知道玉環她們現在如何了?
她的眼裏,充滿了擔憂之色。
再說玉環彩環。
二人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還未醒,所以收留她們的漁民讓自己兒子去請大夫,大夫幫二人施針之後,良人陸續醒來。
“姑娘……”彩環喊著鄭寶珠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