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鄭寶珠還是完璧,但前世,她在劉氏出現後沒多久,就跟穆清圓房。因為劉香蓮仗著自己有孩子,所以一直耀武揚威的欺負她,她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有了孩子,就不會那麼淒涼,可是她始終沒能懷上孩子,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苦。
現在看著宋靜熙的眼神,她知道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所以很慌的說道:“靜王,你弄疼我了。”
其實男人根本沒碰到她的傷口,但她現在也隻能想到這個借口。
聽了她的話,男人還以為真的弄疼了她,所以緊張的問道:“很痛嗎?”
他突然就坐了起來,但依舊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兩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恩。”鄭寶珠覺得實在是太尷尬。她這麼說,還以為男人能理解她的意思,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誤以為弄疼了她。
宋靜熙依舊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很小心的幫她檢查傷口。
她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看上去非常的醜陋。
鄭寶珠自己都覺得很難看,突然,她就感到一陣難為情,不想讓男人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因為她覺得傷疤看上去很醜。
“靜王,我沒事啦。”她慌忙把手收回來,同時用手遮擋住自己的傷疤。因為之前為了替男人包紮傷口,她把自己的衣袖扯了下來,現在她的手臂隻能露在外邊,她有點後悔,後悔扯的是這隻手的衣袖。
見她一副窘迫之色,宋靜熙抓住她的手:“別這麼捂著傷口,會影響傷口愈合的。”
對於治療受傷,他比鄭寶珠有經驗。
鄭寶珠低著頭,心想:以後肯定會留下疤痕,到時候一定很醜。
忽然之間,她很在意自己的外表。
一個人,突然開始在意自己的外表,那麼十有八九是因為有喜歡的人了。
鄭寶珠經曆過很多,不過她對於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上了靜王,這一點她並不確定,可是心裏頭卻一陣畏懼,覺得自己跟他走的太過於親密。
發現她的情緒瞬間低落,宋靜熙忍不住輕聲問道:“你怎麼了?很疼嗎?”
她突然就陰沉著臉,掙開男人的懷抱,站起身來,退後幾步,跟他保持一定距離:“靜王,我,民女已成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不好,所以還請靜王保持一定距離。”
沒想到她突然翻臉,這讓男人措手不及,盯著她,卻隻能看到她的背影,也不知為何,宋靜熙覺得她看上去很孤獨,而他內心,也感到十分孤單。
女人果然奇怪,說變就變。莫非是我太放肆,所以她生氣了?
帶兵打仗,他有一套,但對付女人,他真的束手無策。
屋內的氣氛有點尷尬,也有點凝固。
鄭寶珠滿腹心事。
若今生,未遇見穆清,更未跟他成親,那該多好。
她想到身後的男人,若是他比穆清先出現,那該多好?
想到他,鄭寶珠感覺背後有一雙火熱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她突然有點坐立不安。
撿起地上的一根稻草,不斷的撕扯,來緩解內心的壓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開口了。“在這讓我想到了當年在你們鄭府時的日子。”他的聲音很平靜。
聽了這話,倒是引起了鄭寶珠的好奇。
她知道十年前,靜王中毒,在鄭府休養,但並不了解其中細節,所以她忍不住問道:“為何?”
“兒時,你我隻接觸過一次,你可還記得?”
十年前,鄭寶珠才六歲,自然不會把一個陌生男童記在心裏頭,否則也不用問玉環才確定當年靜王在鄭府休養。
她眼眸一轉,帶著幾分尷尬:“不太記得了。”
“那是秋末,你掉進池子裏,可有印象。”
秋末,氣溫下降,這種時候掉進池子,當然是畢生難忘。
鄭寶珠自是記得,而且印象很深,隻是她不曾想到,此事會跟靜王有關。目瞪口呆的指著他:“你就是那個害我掉進池子裏的人!”
宋靜熙微微頷首,卻又搖頭:“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不小心。”
十年前,那時彼此都是孩子,現在都已長大,而且彼此關係也不錯,所以不會過分在意當年的事情。
“為什麼我對你沒什麼印象?”鄭寶珠感到很奇怪,落水一事,她印象深刻,卻不記得此事跟宋靜熙有關。
“可能因為我是皇子吧,所以他們沒告訴你。”
的確如他所言,因為他是皇子,所以鄭府沒人敢遷怒他,甚至還保護他,其實彩環玉環知道此事,隻是鄭家老爺子有交代過她們,不許把這件事告訴鄭寶珠。宋靜熙身份何等尊貴,就算是他推鄭寶珠落水,鄭家也不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