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自逼絕境(2 / 3)

手輕輕撫過舞的眉眼、臉頰,最後停在她的唇角,擎的喉結動了幾動,視乎在極力控製內心的衝動,良久,歎了一口氣,開口:“真難得!……你這麼乖巧”。

舞突然想起,擎曾把她扔到榻上壓在身下,要發瘋……。她心裏登時火起,恨不得張口咬死眼前這個狂徒,她咬著牙,心裏大罵著,“大混蛋!死變態、色鬼!……”。

罵歸罵,舞對這個太子,實在是沒法子。她腦他、狠他,但也知他為自己做了許多事,尤其是從貴琰口裏知道,他為救她,偷靈符、逆君、私放她出深潭,又擔下她放走帝九淵的重罪,整整挨了三年冰刀雪箭酷刑等事情……

他是師傅的客人,自然不敢得罪,又不好在人前,駁了他堂堂太子的顏麵,還有二人之間扯不清的恩怨情仇,舞心裏是一團亂麻。

舞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一個有恩有情,亦怨亦恨的人?隻盼望,眼前的擎趕緊離開。

凝望著眼前低眉順眼、裝懦弱乖巧的姑娘,擎心裏明白,她不會這麼老實的,開口問:“心裏在罵本君,是不是?”。

舞扁了扁嘴,不得不佩服,擎觀察於微的能力,決定以後還是躲他遠點,省著給自己找麻煩,她忽閃了一下眼睛,嘴硬道:“沒有,不敢!”。

正是那一忽閃,暴露出他猜對了,擎哼笑一下,憐愛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哼,沒有才怪”。

見子簫捧著藥碗進來,擎站起身來,端起一本正經樣,淡然道:“舞,你好好休息吧,你師傅那……本君自會去情,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警告你,別再惹事了!不能總勞煩七殿下……為你費心”,完,擎拍了怕子簫肩膀,離開。

子蕭望著大哥遠去的背影,想著他剛才話的語氣,儼然他和舞是一對,而他就隻是個局外人,子蕭心裏頓時更不痛快,轉回頭,瞪舞的眼神更加怨懟氣憤。

擎以為,隻要師傅玄元都不計較了,銀針的事應該也就算了了,舞自然沒必要再折騰自己,但他和所有人都輕估了,舞寧死不屈的決心。

舞暗自揣摩著,翠兒已經得到大師兄授權,不用再違心由著自己折騰,有了主心骨,翠兒定不會再配合,違拗命令和可能傷她性命之間,翠兒絕對會選前者。

想通了,也就不敢指望翠兒,為了穩住她,舞和顏悅色道:“翠兒,今日太子,師傅從沒想要趕我走,怕是我自己想多了,還……銀針的事不許再提,一切到此為止了。唉!折騰一大場,弄了一身疲傷,真是虧啊!嗬~~欠,困死了,我真想好好睡兩日,翠兒,你也累壞了,也去睡吧。終於沒事了,好好睡一覺,就睡他個昏地暗日月無光”。

“好,主,你安心睡吧”

“哦,對了,我睡足後,想打坐修煉幾日,好好調養下身體,子簫了,修補根本隻能靠這個。翠兒,你記住,我打坐時,一定不能讓外人來打擾我,也包括你自己呀,我現在還拿捏不好,別再害我……走火入魔了”。

“好的,主放心吧”

聽舞要睡覺和打坐補養身體,翠兒自然開心,也不免有些起疑,“主果真會放棄嗎?”,懷疑歸懷疑,但也無法問出口,翠兒無奈,一步三回頭的關門離開。

沒有在舞臉上看到異樣,想想師傅都已默許,也不會被攆出師門,是不必再折騰自己了。如是想著,翠兒的心放下不少,回房間想先睡一會,這七八日過得,不但絲毫未睡,還嘔心抽腸悲慟不已,翠兒早已疲憊不堪,剛躺下就陷入沉睡。

舞咬破舌頭,和著鹿涎聖血,為屋子設下了結界。

祭出火凰劍,舞用劍挑起銀針包,將銀針散落在地榻前,隻留下一顆發著微弱光暈的夜明珠照明,在暗無日的深潭底七十年,她對光已很是敏福

舞坐在離銀針兩尺的地榻上,這是她上次能堅持下來的距離。微弱的光暈下,她臉上是義無反鼓決絕,心裏明白,這是一場危險的生死賭博。

想起師傅那句“敵方隻要舉著一根銀針,你就會被嚇的丟盔卸甲、狼狽逃竄,”的話,舞深以為然。

不克服銀針,江湖夢就無從談起,再想想自己身上惹禍的鹿涎聖血,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她如何能在世上存活?所以冒死也要搏一搏,舞在給自己,博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