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今晚在酒會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消瘦了,眼眶都有點突進去了,讓人看得揪心。
護士將他推回病房,我也連忙跟上去。
但傅遠東將我攔住了,他說:“湯言,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本不該多說什麼,但你也看到了,他現在這個樣子,你是有責任的。”
“我懂。”我對上傅遠東的目光,林靖深有他這個朋友,挺值得。
傅遠東皺了皺眉,將我鬆開,岑溪喊我趕緊去看看林靖深,然後她便開始教育傅遠東。
我不在多停留,而是直奔病房。
林靖深躺在病床上,護士說他現在睡著了,加上點滴裏有促進睡眠的藥水,所以應該要明天才會醒了。
我把病房裏的椅子搬到病床邊上,然後坐下,伸手握住林靖深的手,冰冷,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躺著,我鼻子一酸,突然有點兒想哭了。
我就這麼注視著林靖深,一夜未眠,護士在淩晨進來看了看,基本穩定沒什麼大礙,我這才放心的靠在床邊睡過去了。
次日,我是被喊聲叫醒的。
“小言.....小言.....”
聽到聲音,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見林靖深已經醒了,他雙眸看著我,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沒精神,我連忙站起身,心裏一喜:“你醒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痛不痛?”
“難不難受?”
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語無倫次了,林靖深突然握住我的手,他嘴角泛起笑意:“我很開心。”
我一愣,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隻見林靖深像極了一個得到糖的小盆友,他臉上的笑容加深,溫和的聲音緩緩道:“早知道生病你就乖了,我應該早點生病。”
他眉眼間帶著神情,讓人不由地看入了神,但他的話,卻不是那麼中聽,我微怒道:“你胡說什麼?”
林靖深不再說話,隻是淡笑著握住我的手,我微微掙脫開,然後走到一旁給他倒了杯水,按照護士教的方法給他濕潤了一下嘴唇,誰知林靖深竟說:“這個方法太笨,我教你一個新的方法。”
他指的我知道是什麼,我揚了揚眉看著他,隻見他抬起手用力將我往他懷裏一拉,然後恰好對上他的唇,他的唇幹幹的,冰冰的,還有一股淡淡地腥味。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奪走了屬於我的氣息,留下的全是他的。
我輕輕推開他:“你都生病了,就不能老實點兒?”
“扶我起來。”他輕聲道。
我問:“你要做什麼?我幫你,一會兒醫生會給你複查,先躺著。”
“你確定要幫?”
“確定,說吧,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洗手間,你能幫嗎?”
我不再說話,隻能乖乖走過去將他扶起來,然後又扶著他去到洗手間。
當我想從洗手間出來的手,他卻一把將我的手拉住不許我出來,我瞪著他:“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幫我麼?”林靖深高大的身影在洗手間這狹小的空間裏顯得越發的高大,他將我抵觸在門口與洗手台的角落裏,他身上散發著淡淡地消毒水味道,但他本身的氣息完全將這味道蓋過了。
我們四目相對。我抬起手輕輕撩撥他的胸膛,我道:“林總,你真的確定要我幫?”
“夫人體貼,我自然是不好拒絕了。”
“那我就開始咯?”
感冒了,不太舒服,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