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深從我身邊回到林家的時候,是施樂與他一同去的林家,施樂因為靖深吃了很多苦頭,所以靖深對她比對我還要親近,不為別的,隻是心裏愧疚自責。”
“小言,媽媽知道靖深的性格,你一定是受了委屈搬出來住的,靖深心裏藏了很多事情,無論好的壞的,他都一個人承受,不願告訴別人,但對你不一樣,至少他高興和不高興都會表露出來,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
“聽媽媽的,原諒他吧!”
何女士的話,讓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沉默住了,不知該說什麼?
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我看向何女士,隻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盯著電視看,她的側臉與林靖深十分相似,盡管年齡不小了,但何女士卻顯得十分年輕,最主要的是,她雖然穿得簡單樸素,卻十分的有氣質。
我深吸了口氣,輕聲應道:“媽媽,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施樂到底因為林靖深遭受了什麼,但我相信何女士不會欺騙我。
我信她。
何女士扭頭看了我一眼,她眉宇間都帶著笑意,她說:“快吃吧!吃了早點休息。”
“好。”我點了點頭。
我剛埋頭準備吃東西,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放下瓷更,拿起包裏的手機,是傅遠東打來的,我眉頭一皺,他為什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不會是跟岑溪吵架了吧?
我還想著,真是同病相憐,然後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傅遠東在電話那頭焦急地說:“湯言,你立刻馬上過來市一急診中心。”
“出什麼事兒了?”
“靖深出事了。”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隻聽到這一句話,其他的便聽不見了,我整個人木納地坐在沙發上,何女士注意到我的不對勁兒,她輕聲問我:“小言,怎麼了?”
我好一會兒才調整情緒看向何女士,我淡笑著:“一點兒小事,媽媽,我恐怕不能陪您了,我的朋友岑溪有事情讓我過去一趟,所以我現在得趕過去。”
“去吧!路上小心。”何女士微笑道。
“嗯。”我不敢再去看她,站起身拿起包包大步朝門口走去。
我驅車趕往急診中心,腦子裏不斷湧出林靖深到底怎麼了?
我顧不得等紅綠燈直接闖過去,引來許多罵聲,但我根本不在乎,我隻想知道林靖深此時怎麼樣了?
趕到急診中心,我這才發現自己開車門的手都在顫抖,雙腳更是麻木了。
我快步走下去,兩隻腳不斷發抖,岑溪一直在門口等我,看到我來了,她連忙跑上前扶著我,我焦急地問:“他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喝酒引起的,現在還在搶救,剛剛在酒會現場喝了點兒酒,然後吐血了。”
“聽傅遠東說,這幾天林靖深每天都在魅色喝酒,然後一直住在公寓裏,小言,你.....”
“誰是家屬?”說話間,我跟岑溪已經走到急診門口了,醫生拿著病曆本從搶救室出來。
聽到醫生的話,我連忙應道:“我,我是他的妻子。”
“胃有點出血,酗酒引起的,從檢查來看,一方麵是沒休息好,另一方麵是節食,情況不太樂觀,現在暫時沒什麼大礙,先推到病房二十四小時觀察,具體情況還得等病人醒了之後才能確定。”
聽著醫生的話,我木納地點了點頭,緊接著,便看到林靖深從搶救室裏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