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樓外麵是一個院子,一百三十多平米的樣子,從外麵看並不起眼。
想要一個人攔住所有人,也並不容易。
朱宏在樓下轉了一圈,靈機一動,從大門口又回到樓梯口坐下,隻要有人從這兒過,就算不從他麵前走,他也能聽到動靜。
景炎讓景山先在附近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後門能進院子,他自己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一把槍,一根戰術軍棍,帶有放血槽的三棱錐。
最重要的事,這次他在來的路上就把防彈衣穿上了!被新手一槍擊中心髒的事,景炎絕對不會再讓它發生!
剛一進大門就聽到有男人粗啞的聲音在哼歌,哼的卻是一個兒童節目的主題曲,景炎握緊三棱錐,想要試試能不能繞到他背後,偷襲割喉。
可朱宏反應極快,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從地上彈跳起來,嗬嗬笑著說:“等到你了!快讓我打敗你,趕去找哥哥!”
景炎一驚,手中三棱錐刺出,卻被朱宏徒手拍開。
他的手極大,頂上景炎手掌的一個半還多,手指粗得像小吃店賣的烤腸,這麼快的速度打在三棱錐的錐刃兒上,臉上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麻煩!
景炎心中惦記著樓上的龍唯一,將手槍掏了出來。
隻是他才掏出槍,朱宏又是一巴掌,這次沒打在槍上,而是拍在景炎的手臂上,力道直大,差點讓槍脫手而出。
景炎立即錯身後退,雙手握槍瞄準朱宏,還未扳機,朱宏已經不在原地。
朱宏伸手握住了槍管,頓時那槍管就像焊死在水泥地裏,怎麼也挪不動了!
“嘿嘿!”朱宏笑得天真爛漫,隻是和那張成年男人的臉極其不搭,“好玩!”
他一點也沒把景炎放在眼裏,另一隻手帶著風往景炎頭上扇,要是扇實了,景炎就算不斷根頸椎,也得掉兩顆牙!
槍還在朱宏手裏,景炎不敢鬆手讓他奪走槍,隻得矮身繞著他轉了半圈,帶得朱宏自己卸掉手上力道,這一巴掌才算躲過。
他比江晨的力氣大多了。
好在朱宏打人並沒有什麼章法,那裏夠得著就用哪裏大,全身所有地方都像使喚工具一樣,想哪兒動就哪兒動,
他的手臂砸在景炎胸口,便跟用鋼筋鐵管重重的砸上去一樣,讓人疼到肺裏去。
“別跑,站住跟我打!”朱宏嘻嘻笑著對景炎說,“一直轉什麼轉!”
時間已經不多了,景炎心急如焚,等不到景山來報信,隻好帶著朱宏一起上樓去。
這裏他不熟,一邊跑還要一邊數著自己到了幾層,更要防備樓上是不是有埋伏,朱宏在他身後追得肆無忌憚,隻要追上他,就一定要在他身上或錘或拍一下。
椅子下麵,炸彈開始計時。
龍唯一終於用手腕上的血做潤滑,掙出一條手臂。
她的左手已經疼得麻木了,原本在她醒之前已經自行愈合的傷口,硬是被她又是擠又是磨的弄出血,不止是疼,還特別考驗心理素質。
龍唯一心理素質不好,但是很怕死,痛覺刺激到她一邊哭一邊往外拔自己的手。剛開始特別疼,她還以為自己的手脫臼了,哭得鼻涕都進到嘴裏了。
“不能慌,不能慌的,龍唯一,你可以的。”
她哭著安慰自己,好不容易將一隻手拯救出來,整張臉都痛得扭曲了。但死亡的壓迫還在,連眼淚都來不及擦,又慌亂的解另一隻手。
可是身上膠帶實在太多,龍唯一急得團團轉也沒能把箍在右手上的膠帶拽開,反而因為手上有餘血,將膠帶弄得更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