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發了。”
雲墨回答得輕又快。
“哦豁!”樓宇誇張地發出驚呼,“我以為你不會這麼配合他。”
兩人不對頭,隻要眼睛沒瞎就都看得出來。
雲墨手上不斷操作著,排列出這條路上龍唯一可能去的地方,“我不會拿她的安全開玩笑。並且,”他回頭望著樓宇,“我想提醒你一點,目前為止,我並沒有發現任何龍唯一可能會想要去K市的原因。”
“和景炎吵架不是嗎?”樓宇下意識反問。
雲墨縮小桌麵上的界麵,調出龍唯一資料給他看。“她的小姨一家在O市,就算是去投奔,也該去O市,為什麼她卻到了K市?”
樓宇試探著問他:“那……你說呢?”
“兩種可能。”雲墨右手伸出兩根手指,“第一,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這個需要繼續調查,但不一定能即使找到。”
“嗯嗯。第二個呢?”
“第二,”雲墨收回一根手指,心中蒙上一片陰雲,“第二種就是,她其實並沒有打算留在K市,但是什麼突發狀況讓她不得不留在那兒了。”
他站起來,長長地歎了口氣,“如果是第二種的話,就不好說了。 ”
朱銘讓人在離奧斯科技研究院一千米的地方迎接他,帶著強酸。
他們在路邊搭設了建議實驗台,就地將龍唯一手腕上的客戶端溶解掉,雖然很想講這個客戶端拿來研究一下,但是現在龍唯一在他手上,隻要樓宇被他騙來,這些技術還不是手到擒來?
“院長,這個要全部丟進酸液嗎?”帶著口罩手套的員工問。
朱銘讓她用堿把腕帶上的酸中和,然後拿袋子裝起來,交給去機場接他的那個人,“送回機場,隨便找一個垃圾桶丟進去。”
他倒推了樓宇進行實驗的試驗設定,並且用一些帶來的建議儀器證明,這個手環裏是有定位係統。
把它扔回機場,絕對能給他們添不少麻煩。
“那她還要檢查一下嗎?”那人指著龍唯一問。
朱銘抬手看看手上表帶顯得極為寬大的手表,“不用了,節省時間,我們趕緊回研究院。她是我從飛機上直接帶下來的,過了安檢,身上沒危險物品。”
其他人便開始收東西,一行人開著車,帶著龍唯一,浩浩蕩蕩地回去了。
龍唯一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封閉的小屋裏,除了她,還有幾個莫明其妙的人,正在架設器械,看上去像是要拍電影。
打光板,彩燈,攝像機,三腳架,還有從後麵一直伸到她腳下的幕布。
龍唯一瞬間嚇的清醒過來,雙眼恐懼的瞪大這。
昏迷前的記憶如同奔湧的野馬群湧進她腦子裏。
“唔!”她終於發現不對,其他人都在忙碌著,而她被繩子困在凳子上,“唔唔唔!”她來回掙紮,試圖從凳子上掙脫,隻可惜繩子捆得很近,她連動都動不了,更別提起來了。
手腕很痛,可是被繩子綁在身側,並不能看到現在手怎麼樣了。
掙脫不了,她苦中作樂的自嘲,好像自從認識了人造人後,她總是在涉險。
在飛機場見過的那個高個子站在牆角,有牆縫做對比,他看起來更高了。
是誰?
她壓下不安望著高個子,越看越覺得眼熟,忽然想起F2,龍唯一忍不住想,那個高個子不會就是F2吧?上次他帶著口罩的,龍唯一見了他才沒認出來。
不管景炎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欺騙她,有一點不會改變,那就是,F2對她有敵意這件事,是真的存在的!
原本看起來是牆壁的地方突然裂開口子,一個形銷骨立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在連接儀器的電腦前坐下,在上麵操作一會兒,叫人把龍唯一的位置挪一挪,好讓攝像機能拍到她全身。
此時是K市的夜裏十一點,華夏的中午十二點,樓宇接到前台的消息,說研究院的對外座機接到一個國外的電話,指名要找院長,還說院長的女朋友在他們手裏。
樓宇很想說自己並沒有女朋友,但是想起龍唯一,他立即讓人將電話轉到自己辦公室。
接電話之前,他讓人著手準備追蹤信號來源,並且讓雲墨去通知景炎。
景炎已經讓人把飛機場出站口轉了好幾圈,所有通道都守著,就算是坐出租車離開,至少也要在出站口露個臉,偏偏這麼久過去了,龍唯一的位置顯示就在這裏,卻一直沒見到人。
“景總,電話。雲墨打來的。”劉高把手機遞過來。
“給我。”景炎接過手機,陰沉著臉說:“你們所謂的追蹤器,信號是不是出問題了?我在這兒已經找了將近一個小時,人呢?”
雲墨沒有在這個時候跟他吵起來,他語氣急促,“剛才M國打來一個電話,點名要找樓宇,說樓宇的女朋友在他們手上。你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