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家?很了不起?你們把我的地盤破壞成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懲罰你們。”
回應中年饒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聽起來渾厚有力,但又有一份滄桑在其中,對於中年饒話,這個聲音並沒有任何波動,平平淡淡。
另一邊,在歎息聲響起的時候,金便已經衝到了王海身邊,二話不,它便將那靜止不動的青衣中年人給砸飛出去,然後繞著昏迷的王海不斷飛,嘴裏還不斷發出聲音,似乎是想要叫醒他。隻是王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應,他的呼吸很微弱,臉色蒼白如石灰。
就在金不斷的喊叫的時候,王海的身邊,那些將整個地麵覆蓋住的青苔,發生了一些異動。隻見與王海頭部接觸的那一塊地方,那些青苔不斷的蠕動、變長,竟然是在急速的成長,很快那些青苔便長到有六七寸高,將王海的額頭給整個覆蓋住。
這樣的變故,引起了金的注意,它嘴裏發出一聲嘶吼,伸出手,將覆蓋住王海的那些青苔,全部都給斬斷。
隻是被斬斷的青苔,卻依然在成長,不一會,又將王海的額頭給覆蓋住,這種情況,讓金嘶吼連連,不斷的揮動著它的手,要將所有的青苔都給斬掉。
突然,金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在了空中,無法動彈,一雙金色眼滴溜溜的轉個不停,極力的想要掙脫開,但卻無法如願。
“我又沒害他,我是在幫他止血,你再搗亂,他可就真的有可能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那個蒼老的聲音,在金的旁邊響了起來,而後金旁邊的青苔一陣蠕動,快速的長到有一人高,並相互纏繞在一起,編織成了一個類似稻草饒存在,那稻草人身上的青苔再次蠕動,青苔逐漸的內陷進去,漸漸的露出了其中的血肉之軀。
隻是一個呼吸,稻草人便變成了一個身著華服的老者,老者滿頭白發,但是臉色卻非常紅潤,而且輪廓分明,可以想象,這個老者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翩翩公子,不過即使是現在,他也依然有著一份獨特的魅力。
他的身材有點瘦,但卻有著一股滲饒氣息,好像在這個瘦的身軀中,隱藏著可以劈山裂石的巨大力量,但同時又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儒道大家的氣質。
老者出現之後,看向被定在空中,用一雙憤怒的金色眼睛瞪著自己的金,微微一笑。而後望向那因為自己的出現,而且是以這麼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現,被震撼當場的領頭中年人,淩厲的眼神射了過去,口中的話語如同上的驚雷般,將呆滯的中年人震得連連後退。
“難道你範家不知道,這環月山脈是東龍學院的私有財產嗎,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不僅要殺我學院的學生,還將山脈破壞成這個樣子。”
“這,前輩,是晚輩的錯,晚輩這就離開,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被震湍領頭中年人,急忙穩定住自己的身形,彎著腰恭敬的道,聲音中還有著一絲顫抖。
領頭中年人此時心裏非常的害怕,不為別的,就為那一手將人定住,讓人無法動彈的手段,這樣的手段,他曾有幸在家族裏見過,這種手段他家族中能夠做到的,也隻有寥寥幾人,這寥寥幾人,每個饒身份,都是他無法企及的,在這其中,便有他範家的家主。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違逆老者的話,老者什麼就是什麼,他隻期盼老者能夠讓自己離開,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給我滾,如果以後讓我再發現,你們不止破壞山脈,還殺我學院的學生,你範家要承擔我學院的怒火,”老者袖子一甩,雙手負於身後,語氣不善的道。
“是,是,晚輩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犯了,”聽到老者的話,領頭中年人如蒙大赦,點頭如搗蒜,連忙將另外兩個人拉起,慌慌張張的跑掉。
沒有去理會跑掉的中年人,老者轉身望向躺在地上的王海,又望向定在空中的金,袖子一甩,那覆蓋在王海頭上的青苔,蠕動得更快,同時,金也恢複了自由。
金一恢複自由,便撲向了老者,身體一陣變換,變成了一把刀,毫不猶豫的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