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輕蘅帶著幾名弟子,來到了大殿。
一名灰衣老者正盤坐一張蒲團之上,在大殿之中,背後立祖師爺的全身木像,這老者正是銘嶽劍派當代掌門徐青鬆。
聞聲,徐青鬆睜開了眼睛。
“師傅,弟子回來了。”呂輕蘅背著方彩英,躬身道。
“彩英這丫頭這是怎麼了?”老者從蒲團上坐了起來,急忙靠近。
“無事的師傅,師妹也沒受傷,先前哭個不停,弟子怕她傷心過度,打暈了她而已。”
呂輕蘅輕輕將方彩英放在了一旁的座椅上,用力地晃了晃,將她晃醒了。
“嗚”方彩英輕哼一聲,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看到徐青鬆之後,眼神一下子清明起來。
“師傅!”她眼淚又開始不爭氣地在眼裏打轉,一把撲進了徐青鬆的懷裏。
“哎喲!丫頭不哭!師傅在,沒事了,安全了!”徐青鬆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徐青鬆一麵安慰著方彩英的情緒,一麵看向呂輕蘅幾人,嚴肅地道:“將這一路上的情況與為師。”
“是,師傅。”
“是這樣的”呂輕蘅大致地將幾人遇到魏嬰和方彩英之事敘述了一遍。
“嗯”徐青鬆聽完後,沉吟了一會,微微一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身上倒是有那麼股子俠氣。”
“是,好在魏兄出手相助,我與幾名師弟緊趕之下還是晚了些,差點致使師妹遇害。”到這兒,呂輕蘅臉色露出愧疚的神色。
“不怪你,咱們收到消息的時候便晚了,那新任隋陽城主確實心狠手辣,連個丫頭都要趕盡殺絕。”徐清風輕撫胡須,淡淡道。
“可當初,師傅您打上門去,對方不是答應饒過師妹一家性命的嗎?怎可如此背信棄義,暗地裏雇傭山賊殺人。”呂輕蘅憤恨道。
“唉。”徐清風歎了口氣,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方城主若是活著,那人怕是晚上都睡不得覺的,若不是我背靠著銘嶽劍派,你們這些家夥自保不足,什麼也得保住我那老友的性命,哪怕鬧得這南陽郡不得安寧。”
徐清風的一聲歎息讓四個弟子都慚愧地低下了腦袋。
“隻是我真不曾想到他會對這丫頭動手,雖不曾在山上待多久,但怎麼也算是我銘嶽劍派的弟子,他明知道還如此欺辱,真當我是個沒有脾氣的老翁了。”徐清風狠狠地一拍桌子,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咳咳咳!”徐清風運完氣,劇烈地咳嗽起來,身形有些站不穩。
“師傅息怒!”呂輕蘅等人急忙上前,扶住徐清風,方彩英也是嚇得不輕,輕撫老者的胸口。
“師傅如今傷勢未愈,不宜再與那人動手了,便再等些年,等徒兒功力精深一些,代師傅上門討要一個法。”呂輕蘅沉聲道。
“大師兄的是!徒兒也想自己報仇。”方彩英擦幹了眼淚,一臉認真地看著徐清風。
徐清風搖搖頭,欣慰地拍了拍方彩英的腦袋,道:“你現在想練武了?”
方彩英臉上露出悔恨的表情,道:“若是我當時能有魏嬰那般快的劍法,我便能阻止那人殺了我父母。”
“哪有那麼容易,你們口中的那位少俠功力應當與輕蘅相當,也是遠遠不及那人,好在你不會武功,否則他定會親自動手殺你。你賦不差,若是早些年聽為師的話,勤練武功,如今應當趕上青山的修為了,若要想親手報仇,你至少要有為師的實力才可,否則也隻是白白送命罷了。”徐清風輕歎道。
“師傅,那人真有這般實力,那一日弟子見他瘦弱不堪,精氣神空虛,怎能比得上師傅?”呂輕蘅問道。
徐清風神色憂慮,揮了揮手,道:“你不懂,他練得那門子武功唉,邪門得很。”
“罷了罷了,你們下去吧,好好招待那位少俠,英子也去休息吧,讓為師靜靜,這把老骨頭一動氣就渾身疼。”
“是,師傅。”幾名弟子躬身作了一輯退出了大殿,唯獨方彩英留了下來。。
方彩英扶著徐清風坐在了蒲團上,自己蹲在他的身後,輕聲道:“師傅,徒兒給您捏捏吧。”
徐清風一笑,看了她一眼,:“好,我這徒弟許久不見,倒學會關心我這老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