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聽了,心下一動,想起了考古隊曾經提供的新聞。
銘嶽劍派於華七年被當時的魔教紅衣教的四大長老帶人圍攻,門派上下齊心協力,與牌中演武場中決戰,前代掌門爆發驚劍意,一劍劈死三大長老,重傷其一,最終擊退魔教,俘虜鎮壓一人,其餘教眾做鳥獸散,自身也因透支過度,撒手人寰。
看來當年的前代掌門多半是依靠這石碑發出的劍意打擊,那前代掌門年紀可不了,七八十歲,放在這個年代算是高齡了,操控外來劍意入體,再進行打擊,縱然敗敵,自己也扛不住劍意反噬,去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些年,石碑劍意每月都會消散一絲,不知還能堅持多久。”萬躍鯉有些憂心忡忡地道。
呂輕蘅這時話了,頗有些批評的意味,道:“沒了便沒了,有何可惜?這石碑上的劍意也不是生的,而是祖師爺刻進去的,咱們練得也是祖師爺傳下的劍法,本是同根,若是有誌氣,修出劍意,便再刻一枚石碑便是!”
“不思進取,劍法也練得不到家,就知道偷懶玩耍,你們看看魏兄,他年紀不比你們大,還沒有名師指導,一手劍法你們四個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看到石碑心下還沒有愧疚之意,反而還可惜少了一死物庇護,可好意思麵對祖師?”
呂輕蘅話有些嚴厲,魏嬰看著幾個弟子腦袋縮得像鵪鶉一般,心下好笑,頗有一種老師罵學生的感覺。
突然,他看到萬躍鯉衝他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地悄悄地跟他:“大師兄生氣啦,咱們回去私下再。”
魏嬰輕笑一聲,也沒話,點了點頭。
上山的路挺長,換做原本地球上的身體,讓魏嬰爬這麼高的山,打死他他也不幹,現在身具內功,爬起來一點也不吃力,又走了半個多時辰,翻過最後一個略微陡峭的高坡,迎麵豁然開朗。
一條寬敞的道路直通大門,道路盡皆青石鋪就而成,平整美觀,大門不高,正好顯出背後的碧藍空來,長空如洗,一望無雲,一眼望去,讓人心胸不由為之一寬。
大門之上高懸著一副巨大的牌匾,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讓人由衷地感受到一股鋒銳之氣。
魏嬰以前常見,如今倒也不覺得稀奇,當年第一次上門求藝的時候,可驚歎了半,這瞅瞅那瞅瞅,活像一個鄉裏人頭次進城。
他突然感受到,腰間有人輕捅自己,轉頭看去,就見萬躍鯉賊兮兮地,緊盯著呂輕蘅的背影,發現沒看向這邊,偷偷地跟魏嬰道:“怎麼樣,魏大哥,咱們這山門氣派吧?”
魏嬰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子太有趣了,捂住嘴衝他點了點頭。
“魏兄,這便是咱們銘嶽劍派的山門了,隨我進去吧,稍後給你安排一間客房修習一番可好?”呂輕蘅轉頭道,萬躍鯉看到他師兄轉過頭來,急忙抬頭望,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自然是客隨主便,你盡管忙去便是。”魏嬰笑道。
進了大門之後,便是一片寬廣的演武場,青石磚鋪成的地麵整齊平攤,此時正值午後,倒也沒什麼弟子在,顯得有些空曠。
呂輕蘅瞪了一眼魏嬰身邊的萬躍鯉,邊走邊笑著對魏嬰道:“那便好,勞煩魏兄在屋中稍息片刻,我與掌門交代一番此次結果。”
“青雲、勝欽、佳頌,隨我拜見師傅去,躍鯉,你帶魏兄去廂房去,別怠慢了客人,知道嗎?”呂輕蘅衝著幾名弟子命令道。
“是!”幾名弟子紛紛抱拳,萬躍鯉還有空笑著衝魏嬰眨眨眼。
【赤子之心,難怪後世那麼多玩家粉他】魏嬰心下一樂。
隨後除了萬躍鯉留了下來,其餘幾名弟子都跟著呂輕蘅往大殿走去。
偌大的演武場就隻剩魏嬰與萬躍鯉兩人在。
“魏大哥,走,我帶你去挑間最寬敞的房間!”大師兄呂輕蘅不在,萬躍鯉是徹底放開了,活潑地勾住他的手臂,拖著他就朝著廂房的位置走去。
魏嬰也由得他,本來他也挺喜歡這子的性子,更何況以後他可是運氣爆棚,與他搞好關係也少不得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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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提魏嬰與萬躍鯉廂房中談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