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事,還未觸之,便輕飄飄結束,今日一夜對很多人來,是過得極漫長也極快。
二月的傷勢很重,但因為避開了心髒,不至於致命。
大夫來的很快,沈先生預防各種變數,做好萬全準備,船上各類的人才皆有,給二月處理傷口的大夫楚錦河並不認識,但看架勢,應該也是有名氣的大夫。
他第一眼見到楚錦河對二月傷口的臨時處理,毫不客氣誇讚了一番,隨後接手給二月止住了血,算是暫時護住了他一條命。
二月這邊放下心來,幾人在船上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沈先生很仔細,又讓大夫的檢查下確定他們,確定都沒有其餘傷他才完全放心下來,戰船也在還未亮時,就回到了安南首府的水防。
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感受到了絕對的安全,楚錦河和趙笠一身的疲憊便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沈先生也知道幾饒難受,早早安排了馬車送他們回去休息,趙笠難得失禮,都沒心思見早在水防口等他回來的官員一眼,而是直接回去,一夜奔波,他腿傷並未完全養好,今夜或多或少他都有些逞強,即便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趙笠那麼些事情楚錦河並不知道,她不是趙笠,有那麼多熱著,跑路一夜,又泡了半晚上冷水,她還在回州府的馬車上就昏厥式睡了過去,在睡好前,一向警惕的楚錦河連有人挪動把她送到床上休息她都不知道。
第二日楚錦河是在一個陌生床鋪上醒來的,她看著頭頂華麗卻陌生的頂賬,大腦當機了一會,昨夜的事情才慢慢在她腦海裏回想起來。
想到昨夜的事情,楚錦河猛的從床上做起,她的動靜把屋子裏正坐著打盹的丫鬟驚醒,忙瞪大眼睛走到床邊,聲音盡量放輕柔的道:“姑娘醒了,是夢魘了嗎?”
麵前的丫鬟是陌生麵孔,想來是趙笠找來照顧她的丫鬟,楚錦河臉上有點剛睡醒的呆滯,聽到丫鬟的話,她搖搖頭。
昨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與其她作惡夢了,還不不如她腦袋一片空白,疲憊的一晚上連夢都沒力氣做出來。
即便是現在,她現在猛的起身,都感覺從骨頭縫都透露出一種鈍痛,這是昨高壓運動的後遺症。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睡了多久?”楚錦河緩緩開口,等話出來,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非常嘶啞。
自己聲音怎麼變得這麼難聽,楚錦河一愣,手下意識的去摸脖子,指尖劃過脖子,楚錦河感覺到脖子一圈有浮腫的觸感,才想起昨自己被南周那些水侯套住脖子,差點被抓,想來是昨日拉扯太狠,脖子淤青還山喉嚨了。
丫鬟識趣的倒了一杯熱茶送到楚錦河嘴邊,慢慢開口道:“姑娘,外麵已經是下午,都快黑了,殿下清晨把你抱到這裏,您就一直睡到現在,已經足足一了。”
楚錦河喝了口茶,這茶似乎帶點藥味,茶水下喉,她幹燥的嗓子舒服多了,隻睡了一嗎?剛才醒來身體雖然疼痛,可精神卻很好,她還以為自己起碼睡了一一夜。
“趙笠如何,還有跟我一起回來的其他人呢?都醒了嗎?”楚錦河一口氣把茶水喝完,隨後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