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白婉何嚐不是如坐針氈,知道她在進看台時看到楚錦山和楚錦河有多驚訝,這種驚訝多是羞愧,雖然不知道楚錦山和楚錦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白婉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楚錦山一家再有交集。
不談自己曾經與楚錦山的關係,單楚錦山當年對自己白家的態度,自己母親多次羞辱他,他也未曾放棄過自己,最終是自己負了楚錦山,她怎有臉再見楚錦山。
白婉不敢回頭,她盡量減少存在感,祈禱楚錦山和楚錦河沒有看到她,她實在無顏在麵對他們,更不想他們知道自己過得並不好。
白夫人坐在女兒旁邊,看到女兒蒼白的表情,一時間悲從中來,當初這徐司馬上門的求親信是自己大兒子送回來的,她本想著徐司馬家世好,加上是大兒子從中牽的線,那肯定差不到哪兒去,隻是沒想到這徐司馬人是沒什麼問題,該給白家安排的官職和住處他都處理好了,唯獨卻對自己的女兒沒有任何感情。
徐司馬但人品,還算耿直,但徐家二房卻是個混亂的地方,裏麵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自己女兒隻嫁進去半年,幾乎被那個是妾的婆婆刁難,比之以前,消瘦憔悴了不知道多少。
白夫人握住女兒的手,要是早知如此,當初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把女兒嫁到這麼個虎穴狼窩,即便他們一家就在梁縣做個縣令,自由自在也好過在京都處處受人牽製。
白夫人用手帕點零眼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旁邊一位夫人道:“三夫人,後麵武王府位置坐下的那個少年郎是誰啊,我在京都從來沒見過,還有哪位姑娘...是哪家的姐啊?”
既然事情已經注定了,白夫人隻能盡量讓自己女兒未來日子好過一點,楚錦山和楚錦河出現在京都,若是捅破了以前秋水鎮的事情,自己女兒本來就在徐家二房不受待見,要是被徐宏彬的母親徐二太太知道了,那自己女兒就有罪受了,所以她必須打聽清楚楚錦山和楚錦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畢竟這裏是隻有京都權貴才能在的地方,楚錦山一個秋水鎮的吏員和楚錦河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農家女怎麼能坐在武王府位置與簫將軍府的位置。
徐三夫人是徐家三房的正房夫人,她人長得微胖,性格低調,在徐家一大家子裏並不起眼,這樣的性格與身份讓很多類似白夫人這樣身份低微的夫人喜歡和她話。
徐三夫人動作不大的扭頭,順著白夫人悄悄指的位置看去,剛好看到楚錦山,還有楚錦河,她慢慢一笑,不在意的道:“喔,那不是哪家的少爺姐,你的那少年郎是簫將軍手下的一名校尉,北地戰事不是結束了嗎,有大批的將領回來受封了,這位就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