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弟,別怪秦娘沒與你一聲就引薦我們,是我們拜托她讓她我們見你一麵。”叫魚舟的胖子打圓場。
“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想見我直接下帖子就是,這樣到顯得遮掩了。”楚錦河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楚老弟的是,是我們考慮不周,隻是怕楚老弟聽了我們的名號不敢來。”瘦高個的周光笑嘻嘻道。
“嗯?”楚錦河抬頭,她大腦轉動了一下,腦海回憶著這幾個饒名字,突然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這樣了。
州府除了過往的商隊,本土的生意人基本都受錢通判的幹預,在遠離繁華的淮河中心位置,邊上還有很多靠運河而生的生意場,比如魚舟和周光的漁場,再比如呂複的沙石場等等。
魚舟這幾人似乎以前並不是安南首府本地人,他們是這兩年才在州府開的場子。
他們的生意原先很好,但是後來與錢通判起了衝突,官府三兩頭的“搜查”讓他們的生意一落千丈。
但這幾人似乎以前不是混什麼正道的,手底下的夥計個個都是打架的好手,他們也硬氣,就算生意蕭條也不和錢通判低頭,好幾次還與錢通判底下的兵火拚過,在州府追求安穩的生意人裏,大家都對這些人避如蛇蠍。
“我自己都敢和錢通判唱反調,還怕赴你們的約?”楚錦河好笑,見這些人坐姿不講究,她幹脆也不維持那一副光鮮亮麗的姿勢,往後一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豁,大哥,我就敢和錢通判唱反調的肯定是我們性情中人,你看吧。”周光大笑:“來,楚老弟,老哥給你倒酒!”
“我喝不得酒,還是你自己喝吧。”這群人絕對以前是混江湖的,幾句話不過就開始稱兄道弟了,楚錦連忙護住自己的杯子,她這副身體還未成年呢,她可不想沾酒。
魚舟笑了笑,拉住鍥而不舍要給楚錦河倒酒的周光,眼神恢複嚴肅:“我們與錢狗官有大恩怨,我隨硬氣,即使被打壓沒生意,也不願意平白給錢給他服軟,可是我們兄弟兩個不吃飯,但底下的兄弟們也要吃飯的。”
“你與我這些是什麼意思?”楚錦河似笑非笑。
魚舟笑了:“我們做漁場生意的,講的是一個氣結,不服輸,讓我們屈服那狗官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屈服那我們就想幹一票大的。”
楚錦河一愣,一臉嚴肅的道:“你們要殺朝廷命官?”
“怎麼可能,那與造反有什麼區別。”魚舟幾人連忙擺手,被楚錦河清奇的腦洞打敗了。
驢臉的的呂複接口道:“我們的意思是他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就扳倒他。”
“你們這想法...還真大膽的。”楚錦河覺得有點意思,這個時代,士農工商,商人身份低下,老話都民不與官鬥,敢有這樣膽子出扳倒一個官員,那真是很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