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他故意截他們胡,把金銀花采光,楚錦河隻能感慨道輪回,報應不爽。
張賴子被抱上床,臉上也沒有一點感謝的意思,他喘了口氣,痞裏痞氣,又恢複了二流子的模樣。
“我家的田不賣,你們趕緊走。”
“這...”王牙儈看向張大媽,詢問她的意思。
張大媽一巴掌拍在張賴子的肩膀上,一張老臉快哭出來了:“作孽啊,你這腰再不看大夫就等著廢吧,田不賣你到哪兒找到錢,都怪你一到晚偷雞摸狗,這都是報應。”
張賴子紅了眼,他是個混子,但看著老娘落淚的臉,一時間心裏五味具雜,強嘴道:“那是爹留下的最後一點祖產,要是這賣了,我以後有什麼臉麵去見我爹。”
“你還敢提你爹!”張大媽對著張賴子又是一巴掌:“你爹從送你去學堂讀書,就指望你懂點道理,你學不進不,後來還做了個無賴,你看看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廝混,你這腰被打殘了,那一個來探望過你。”
張賴子不話了,以前他的腰再山上摔傷過一次,這次的確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商量去隔壁村地主家偷點東西,結果運氣不好,快逃走的時候被發現了,幾十個家丁打的他們嗷嗷叫,要不是怕鬧出人命,他贍就不是腰。
其餘幾人都是皮外傷,他卻是舊傷複發,直接攤在了床上,開始請了個大夫,開了個極貴的方子,直不用他以後就會成個廢人,平日裏稱兄道弟的朋友,一聽怕他要借錢,這些時日竟是一個也沒有上門探望過。
張大媽抹了下眼睛,把眼淚擦幹淨,對王牙儈道:“我們把白契簽了吧,我兒子這傷不能再拖了。”
要賣地的許多都是生活所迫,王牙儈這樣的事情也見得多,點點頭就從懷裏掏出了寫好的白契,考慮到雙方都不識字,王牙儈把契約讀了一遍,然後讓雙方在上麵按上手印。
張大媽按上按上手印,又回主屋拿出個木盒,找出十一畝田的地契,撫摸了兩下,最終念念不舍的遞給張老三。
張老三對張賴子還是挺唏噓的,但是他思想淳樸,覺得張賴子也是自作自受,便想著以後對孩子們管教一定要嚴,不能讓孩子們成為張賴子這樣的,平日不作為,如今報應不爽。
他也按好手印,王牙儈從懷裏掏出個算盤,啪啦啪啦打起來,嘴裏嘀咕:“張大娘家這地按五兩一畝,這十一畝就是...”
“五十五兩。”楚錦河從懷裏掏出五十兩麵額的銀票,還有五兩碎銀子放在桌子上。
王牙儈有些驚訝楚錦河的算數,算盤撥到最後道:“沒錯,楚姑娘好算數啊。”
楚錦河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點點頭,表示聽到了,這時代沒有乘法口訣的算法,算術隻能靠珠算,雖然精準但是也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