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輕點了點頭:“母妃知曉,我與柳貴妃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想來她也不會無故為難本宮,隻是昭兒,你向來是支持你三哥的,若是璃王與景王鬥得厲害,母妃擔心你…”
南雲昭忙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母妃放寬心,兒子定不讓自己出事,我還想讓母妃看著我成家立業呢!”
說著說著,母子二人皆笑了。
這個時候,靜妃順勢說道:“說到成家立業,你何時才能成家呢?母妃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呢?”
南雲昭自覺好笑,自己的母妃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逼婚的機會啊!
“好了好了,知道了,母妃多保重自己,會等到這一天的。”
每次一說到這個問題,南雲昭就隻會用拖延這一招,靜妃也是麻木了,隻能丟給他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了。
母子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之後,南雲昭這才離開了靜淑宮。
蘇錦音待在牢裏每日除了不斷地寬慰自己的娘親,減輕她心裏的恐懼之外,隻要獄卒每每來送飯菜,她都要向其打聽現如今外麵的情況,自從被關進來的第一天南雲昭來見過她跟她寥寥說了幾句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蘇錦音輕撫了撫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雖說被關在這兒倒是沒受什麼委屈和虐待,但牢房之地到底陰暗潮濕,著實不利於養胎,不禁心底油然升起一絲愧疚:寶寶,娘親真是對不起你,等以後你出來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須臾後,又不禁疑惑,外麵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南雲昭還沒能將自己救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自從上次南雲昭來過一次牢房見了蘇錦音之後,南莫璃便將這牢房之中南雲昭的人給調走了,隻是對蘇錦音依舊倒是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這也是為什麼蘇錦音從獄卒口中套不出半個字的原因。蘇錦音至今都不知道如今已是璃王掌了政權,幽禁了皇帝,也是璃王假傳聖旨將她關押。
而此時的後宮,柳貴妃儼然已將自己當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後,掌控了整個後宮,那些年得罪過她的,她看不順眼的,都借此機會一一除之而後快了!現如今後宮眾妃嬪皆是人人自危,草木皆兵,生怕哪天就被柳貴妃派來的人帶走就再也回不來了。
靜妃本就性情恬淡,平日隻窩在自己的靜淑宮,少了交集也就不會與人交惡了,柳貴妃就算想找她的錯處都不知該以何由頭。
這一日,柳貴妃忽然就命人去靜淑宮將靜妃請來,待侍從領了命離開之後,青兒不解地行至其身邊,一邊為其斟滿茶盞,一邊詢問道:“娘娘這是找到對付靜妃的法子了?”
柳貴妃揚起嘴角:“她自認無欲無求,連本宮都找不到她的錯處,若是師出無名地將她就這樣除了,怕是那些史官又要大做文章了,如今正是我兒的關鍵時期,本宮不能在這個時候拖累他。可這麼多年了,她早就成了一根長在本宮心頭的刺,時間越長刺得越深越疼,是時候拔除了…現在想想,也許讓她活著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青兒更疑惑了:“娘娘想怎麼做?青兒實在不懂。”
柳貴妃得意地看了她一眼,笑了:“你會知道的。”
彤福宮的小太監來到靜淑宮宣告了柳貴妃的懿旨,靜妃聽完,麵上毫無波瀾,倒是宮裏的小宮女小太監一個個都快嚇得魂飛魄散了!來了來了,這一天還是來了,柳貴妃終於要對我家娘娘下手了…怎麼辦怎麼辦?
靜妃氣定神閑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去回稟貴妃娘娘,本宮換身衣服便來。”
小太監得了信,向其行了禮後,回彤福宮複命去了。
紫兒上前扶著她,在其耳邊輕喚了聲:“娘娘!”
靜妃緊了緊手中的絲帕,道:“替本宮更衣吧!”
紫兒點了點頭,攙扶著她往寢殿內室走去。
待靜妃領著紫兒來到彤福宮時,柳貴妃早已備好了茶靜坐在塌前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