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事出蹊蹺(1 / 2)

之後的幾天,南雲昭每天都往禦書房跑,但總也見不到皇帝的麵,最奇怪的是,自蘇錦音被捉拿那日起,皇帝便對外宣稱身體有恙,連早朝都免了,一紙手令直接將朝政監管之權交給了璃王。自此璃王一派如沐春風,如魚得水,而景王一派則紛紛猜測皇上怎麼突然就病倒了?還把監國之權交給了璃王?難道,皇上這就已經定了未來承襲之人了嗎?

景王每日裏跟幕僚商議著如何防著璃王消除異己早已焦頭爛額,而求見麵聖數日無果的南雲昭也實在別無他法隻能來求助景王了。

“三哥,四嫂已被關押天牢數日了,父皇既不召見也不審訊,我也見不到父皇,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先將四嫂他們救出來?”

蘇錦音被抓一事,南安景也一直讓人留意著,本也是想著見到父皇為其說項,父皇看在南無歇出征疆場以及蘇錦音懷有子嗣的份上必不會多加責難。可奈何數日過去了,卻是麵聖無果,再加上如今璃王掌權,朝堂之勢風起雲湧,自身已是自顧不暇,倒是把這茬忘了。

“五弟,你說父皇病了為何會不讓我們探望呢?父皇又為何會突然讓璃王監國呢?短短數日,六部之內已被安插了不少璃王的人,就連各殿的守衛都換了不少生麵孔,你覺得這正常嗎?”

這幾日自己隻顧著忙著救四嫂,倒是沒在意這些,此時聽三哥一說,再仔細一琢磨,無論是父皇突然病倒,還是二哥突然掌權,這其中都透露著蹊蹺。

“三哥,你是不是也覺得父皇病倒這事兒跟二哥有關?”

南安景點了點頭。

南雲昭接著說道:“那四嫂被抓到底是父皇的旨意還是三哥假傳聖旨?”

南安景回道:“烈王妃被抓入獄沒多久你便進宮求見父皇卻沒能見到,時至今日,也未見父皇對其有任何處決和旨意,你覺得誰是主導的可能性更大?”

經他這麼一推敲,南雲昭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那天去求見父皇,那麼巧,二哥剛好出現在禦書房,原來這不是巧合,他是特意等在那兒的,或者說,他早已在父皇身邊安插了眼線,所以,才來得那麼及時。”

此時的南安景滿臉愁容:“二哥做事向來隱秘,我竟不知何時他已掌控了整個朝堂,甚至父皇的性命。如今我們處於劣勢,見不到父皇,也插手不了朝堂,此時,四弟也被派往邊疆,我們隻能靠自己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南雲昭看著南安景的眼神異常堅定,擲地有聲地回道:“但憑三哥吩咐。”

南安景向他招了招手,南雲昭立馬附耳過去,兩人秘密耳語了一番…

第二日一早,南雲昭收拾妥當立馬便進了宮,隻是這次不是去禦書房,而是直奔靜淑宮。

見到靜妃請完安,南雲昭開門見山道:“母妃可能見到父皇?”

靜妃也顯得有些沮喪,搖了搖頭。

“柳貴妃統管後宮,免了所有宮苑的晨昏定省,雖未限製出行,但以皇上龍體欠安不宜叨擾為由,阻了所有人的探視。如今,本宮想見皇上一麵也是難於登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見她如是說,南雲昭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宮裏怕是有變,如今朝局盡掌二哥之手,後宮亦被柳貴妃掌控,父皇怕是也被幽禁不得自由,兒臣很是擔心父皇的身體。”

靜妃剛端起斟滿的茶盞,驚得溢滿了整個手背,紫兒見狀,連忙上前查看,用手絹為其擦拭。

“娘娘!”

靜妃接過手絹自己擦拭著,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紫兒恭順地又退回了其身後。

“璃王再心狠手辣,皇上畢竟是他的父親,他即便再渴望權勢,也不能對他的父親下狠手啊!如此得來的皇位他坐得安穩嗎?”

南雲昭回道:“自幼我便知道二哥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也知道天家之爭早晚有手足針鋒相對的時候,隻是這個時機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此時四哥不在,我還沒能保護好四嫂,本王真是沒用。”

靜妃輕輕拉過他緊握的拳頭,寬慰道:“我兒自幼心地純善,待人親厚,從不讓為娘擔心,母妃很欣慰,誰說我兒無用。”

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當然是最好的,這一點南雲昭亦知道,故而笑笑著以作寬慰。而後,話鋒一轉,言道:“時值多事之秋,母妃今後自當深居靜淑宮,可莫要隨意去招惹柳貴妃,如今他母子二人得勢,若有任何差池,父皇又不在,兒子怕保護不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