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危言聳聽(1 / 3)

“你這話,有些危言聳聽了吧!”冒牌的鳳燁天覺得他有些太小題大做了,“我倒覺著王妃是個好人,不像是心機那麼深沉的。”

“你要是有這樣的想法就危險了。”淮安突然嚴肅了起來,“別忘了五年前的慘案,少主已經經不起這樣的失敗了。”

冒牌的鳳燁天沉默了許久,才答道:“我知道了,如果王妃真的有問題,就算拚上自己的性命,我也會將她消滅,不讓她有危害少主的機會的。”

“這就對了。”淮安放下來心來,如果真的鳳燁天下不了手,那就讓他和這個冒牌的來做這個屠夫吧!

隻是,希望你不要令少主失望啊!做出讓我們下手的事情。

“今天怎麼沒有見到你妹妹啊?”酒足飯飽的蕭翼天,非常悠閑的散著步,做使者做得像他這麼悠閑的,恐怕整個東昊國也就他獨一份。

“小妹偶然風寒”,慕容敬軒說了一半,忽然一把將蕭翼天推開,一隻利箭就插在蕭翼天剛剛站著的位置,如果不是慕容敬軒及時察覺,恐怕現在蕭翼天已經是個死人了。

兩個黑色的身影向蕭翼天撲去,森寒的劍光泛著白光,刺向蕭翼天的心髒。慕容敬軒腳尖一掃,踢中地上的一塊石子,以流星般的速度飛向蕭翼天,在劍尖臨近他胸口一寸的位置,將劍尖彈開,而他本人也如影隨形,將蕭翼天摟住,略向一邊。

“想逃,沒門。”另一個黑衣人早就看出了慕容敬軒的意圖,提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手中的鋼爪露出鋒利的爪牙,像慕容敬軒抓去。

“公子——”

“二皇子——”

遠遠吊在後麵的侍衛也發現了異常,準備衝過去,卻不知道隨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有炸藥,快跑啊1

四周的人頓時混亂了來,四處亂衝亂撞,將他們的去路給截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翼天和慕容敬軒險象環生。

“你們是什麼人?”僅僅過了幾招,慕容敬軒就發現兩個黑一人的身手都非比尋常,對他的武功似乎非常的了解,往往他還沒有出招,對方就已經在他的弱點處等著他,險險避過幾招,慕容敬軒就感覺有些吃力了。

“想知道,那就到陰曹地府去問畢老二吧!”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了一聲,叫囂著撲向慕容敬軒,那揮舞的鋼爪,如同猛虎一般,要將慕容敬軒給撕裂。

聽到對方的回答,慕容敬軒心中一驚,他們竟然認識自己的師傅,而且,聽他們那口氣,似乎就連師傅也不被他們放在眼中。

“小心”,蕭翼天見慕容敬軒的注意力全被前麵那個人吸引,完全沒有看到悄無聲息襲向他的鋒利劍芒,立即大聲提醒道。

“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有精力擔心別人嗎?”一個陰沉的聲音在蕭翼天的耳畔響起,鼻尖還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整個人就像吃了迷藥一般,暈眩了起來。糟糕,蕭翼天知道自己已經著了對方的到了,可是全身已經失去了力氣。

“住手”,那個陰沉的聲音喊道:“慕容敬軒,你不想要蕭翼天的性命了嗎?”

“翼天”,慕容敬軒聞言回頭一看,蕭翼天已經被一個黑人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擰在手上,一把虎頭大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隨後,一陣刺痛從身後傳來,然後穿過脊骨,傳到了前胸,慕容敬軒一低頭,就看見了那刺痛的根源,穿透了他身體的那柄劍。

“少爺——”

“二皇子——”

這不過片刻的功夫,蕭翼天就成了比人砧板上的魚肉,而慕容敬軒更是身負重傷,護衛們哪裏預料得到事情竟然會頃刻間就變成這樣無法挽回了局麵,也就不在顧忌阻攔在麵前的混亂人群,對這些手無寸鐵的攔路人出手了。

“讓開,都讓開。”護衛們不顧一切的往前衝,沒有看見被他們摔倒的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衣袖中竟然暗藏著鋒芒,在他們跨過他們倒下的身體的瞬間,這些人突然暴起,齊齊露出凶殘的麵目。

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慕容敬軒的眼中露出了寒芒,左手握住穿過胸前的劍鋒,一個轉身,右手揮向身後的黑衣人。

感受到這一掌排山倒海般的威力,他身後的黑人立即舍棄了被卡住的長劍,向後退去,隻是露出的眼中露出殘忍的笑容,就像是在看著一頭受傷的野獸垂死掙紮一般。

“找死”,一聲暴喝如同獅子吼一般,在黑人的頭頂炸響,擰著蕭翼天的黑衣人驚恐的抬頭往上看,一道殘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肩膀上就被拍了一掌,如同被千鈞重擔壓下,黑衣人幾乎可以聽見自己肩膀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雙手失去了知覺,等他從劇痛中清醒過來時,蕭翼天已經被一個藍衣人救走。

“景魁兄——”,慕容敬軒昏倒前最後一眼,看到如同巨人一般站在他身邊的時景魁,還有被時景魁扔到他身邊的蕭翼天,隨後耳畔傳來振聾發聵的馬蹄聲。

慕容敬軒沒有看到,當一匹匹黑色的駿馬從王府側門湧出,馬上,那白色的鎧甲在太陽下泛著寒光,銀甲騎兵揮舞著刀鋒,如天神一般衝了過來。

就連時景魁都被這銀甲騎兵驚人的氣勢給震懾,這就是他一手打造的草原精銳嗎?眼角的餘光看到準備撤退的黑衣人,時景魁眼中也露出了森然的殺機,好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想走?沒那麼容易。”

時緋雨在眾多侍衛的保護下,走出了王府,刺客真是越來越大膽,這青天白日的,在他北域王府的門口,就膽敢行凶,簡直是不把北域王放在眼中,不把鳳翔皇朝放在眼中。

胡大力鐵塔一般的雄偉的身軀,拄著一把青龍刀,如同天神力士一般,佇立在時緋雨的身後,守護著她的安全。

看到慕容敬軒身上那把穿胸而過的劍,時緋雨的手顫抖了起來,“快把他們抬進去,叫禦醫。”

刺客,又是刺客,這已經是第幾次呢?

鳳皋日聽到彙報,將手中的皺折狠狠的砸向了帶來消息的太監,他深感暴怒的同時,也感到深深的無力。

時修還沒有走到上書房,就聽到了皇帝陛下的咆哮聲,還沒有進去,腦海裏麵就已經發射出了太監跪了一地,在那裏瑟瑟發抖的樣子。

時修歎息了一聲,自從鳳燁天從北域回來之後,皇帝就變得越來越焦躁不安,完全沒有以前當太子時的那份深沉和隱忍,這五年的安逸生活,將他的耐性和意誌都消磨了不少。不過,話說回來,皇帝變成現在這樣,他的功勞也不小。

身為前太子太傅,他在皇帝登基後,並沒有很好的履行帝師的責任,甚至為了自己能夠攬權,在某種程度上,在縱容和放任這位皇帝,讓他變得更加的驕橫和自以為是。

可現在,他自己也品嚐到了這個苦果,在鳳燁天這個獅子從北方歸來之後,他們都感受到了強大了壓力,鳳燁天不動聲色的在朝堂施加影響,首當其衝的就是他這位萬人之下的丞相,權威受損不說,身後的勢力也動搖了很多,讓他好不容易整合在一起的朝廷又分裂成了幾派。

現在這樣的局麵,當初那麼支持鳳皋日,除了因為他太子太傅的身份束縛,更因為鳳皋日比較好控製,讓他上台,自己才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負,對沉痼依舊的鳳翔王朝展開改革,讓鳳翔王朝重新走向輝煌。

但是,先皇屬意的並不是太子,而是那位當時初露鋒芒的鳳燁天,麵對越來越嚴峻的形勢,他們用了一種激烈的手段取得皇位。雖然當時,他並不是主謀,但是在既定事實之後,他卻當了幫凶。

從一開始就用了錯誤的方式,之後的一切也是那麼的不順,最應該死的鳳燁天沒有死,反而與他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就連的他最器重信任的兒子,也因為他們選擇的方式,而跟他形同陌路。

也因為這一招之錯,後麵的五年,他們都處於一種無奈的被動之中,不論他們如何風光無限,總能夠感受到來自北方的威脅。時修很清楚,自己身上背負著怎樣的枷鎖,殺死皇妃,圖害皇子,逼死君父,這樣的罪名,就是今上鳳皋日也背負不起。

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自己沒有退路,沒有選擇,哪怕是被兒子厭棄,哪怕是良心不安,但他還是要沿著這條不歸路繼續走下去。

時修麵沉如水,比鳳皋日大上一輩的也有著比他多一倍的經曆,身為百官之首也早就習慣了榮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變色,在這樣時刻,更是步履沉穩,不疾不徐,盡顯一代權相的氣度,“臣時修叩見吾皇,吾皇——”

鳳皋日煩躁的揮舞著手臂,道:“行了,朕都快被氣死了,這城衛軍和京城巡衛司幹什麼吃飯的,大內密探和刑部衙門,京兆府都是一群廢物嗎?拿著朕的奉祿,卻任由刺客一而再再而三的橫行,朕養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皇上”,時修抬頭看著鳳皋日,沉聲提醒道:“這個時候更要冷靜。”

“你叫朕怎麼冷靜,現在三弟的騎兵在京城裏橫衝直撞,而朕隻能在宮裏生氣,難道要等京城百姓隻知道有他鳳燁天,不知道有朕這個皇帝時,朕還要坐以待斃嗎?”鳳皋日惱怒的問道。

“皇上這麼想,是懷疑這次的事情是王爺做的嗎?”時修直視著皇帝的目光,毫不退讓的問道。

“難道不是?”鳳皋日反問,在他看來這是鳳燁天在生事,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隻要蕭翼天在我國出事,兩國交戰在所難免,他不就能夠坐收漁翁之利嗎?”

時修點了點,皇帝能夠想到這一節,至少說明他還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隻是,隻有這麼一點眼光的話,還不夠,“雖然王爺的嫌疑最大,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這個時節,東昊國二皇子到我國,本就很可疑。眼前最為急迫的是,盡快確認二皇子的情況,並盡快抓到凶手,給東昊國一個交待。如果二皇子有什麼意外,就要做好扣押使臣,應對東昊來犯的準備,臣已經派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兩位大人去王府確認了,相信很快有消息傳來。”

時修的話終於另鳳皋日鎮定了下來,雖然他對處理政務沒什麼才能,但是沒有關係,在政務上他有時修這個左膀,盡管他對軍事沒有什麼才華,但是也沒關係,在軍事上他還有慕容遠這個右臂,所以,他不用慌的,他是皇帝,除非自己主動犯錯,否則,鳳燁天根本不能夠把他怎樣。

“慕容遠現在到什麼地方了,蕭翼天要是有什麼意外,就通知他盡快趕到東歸山軍營。”鳳皋日這個時候想起了那個剛毅果敢的男人,隻要有他在,還是可以放心的。

“應該已經到了目的地了,現在還不能急著通知他,若是讓他知道慕容敬軒出了事,說不得他會連夜趕回來的。”時修提醒道,這個皇帝也冷酷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沒有想過要關注一下他的臣子,這讓替他賣命的時修多少有些心寒,也許哪一天自己遇害了,皇帝也會這麼的冷淡吧!

“慕容愛卿現在傷勢如何?”鳳皋日這才想起了慕容敬軒,是他派慕容敬軒去保護蕭翼天,蕭翼天要是出了事,他也逃脫不了責任,不過,現在正是他用人之機,他還是需要這個一個聽話的臣子的,更重要的是,他還是慕容遠的兒子。

“恐怕不太好,聽感到的京兆府衙役回報,慕容敬軒當胸一劍刺穿了胸膛,現在就看他的命是否夠硬了。”時修沒有說,如果慕容敬軒出了什麼事,慕容遠恐怕就是比鳳燁天還要難以處理的存在了,慕容家世代單傳,慕容敬軒是他們慕容家的全部希望。

“這麼嚴重?”鳳皋日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凝重,外麵都說慕容敬軒武功高強,吹得跟天下第一的高手似的,他也見識過慕容敬軒的強悍,所以,從來沒有想過,像慕容敬軒這樣的高手,也是如此的脆弱。

“如果不是小兒及時趕到,慕容敬軒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時修肯定道,他也沒想到他蟄伏了五年的兒子居然出手了,不過五年的時間,世人就隻知道慕容敬軒,早忘了他那個被先帝讚為出將入相的兒子時景魁了。

“丞相之子?是指時景魁嗎?上次撤了時景魁的職務之後,他現在在幹什麼?”鳳皋日已經五年多沒見到這個男人,如果不是時修提起,他都快忘了這個鳳燁天以前的跟班。

“在家讀書”,時修自然不會說自己的兒子天天不見人影,夜夜留宿煙花柳地。

“時景魁上次因鳳燁天遇刺受到牽連被免職,這次他及時出手救二皇子蕭翼天和慕容敬軒於危難之境,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傳朕旨意,時景魁官複原職,這次追查二皇子遇刺一案也由他全權負責,刑部、禮部、京兆府全力配合。”鳳皋日本來還未為誰負責這件事煩惱,現在終於有了人選,時景魁啊!雖然知道他以前是鳳燁天的人,可是,五年過去了,他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固執了吧!

“這個——”,時修雖然高興兒子官複原職,可要他去調查這件事,本來想拒絕的,可看到鳳皋日疑惑的眼神,有改了口,“臣會叮囑他辦好這件差事的,絕對不會皇上失望。”

“王爺”,禦醫看到鳳燁天進來,紛紛跪了一地。

假鳳燁天揮了揮了手,穿過他們徑直來到床前,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蕭翼天問道:“二皇子的情況如何?”

“回王爺,二皇子隻是中了迷藥並無大礙,微臣已經替二皇子紮過針,預計半個時辰之後就能夠醒過來。”禦醫謹慎的回道,雖然這位二皇子並不是本朝的皇子,但他的身份之高貴,地位之顯赫,比之麵前的北域王也不遑多讓。

假鳳燁天總算安心了一點,想到他差點在自己的府邸附近出事,他的背後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的讓刺客得逞了,那倒黴的不僅是他,恐怕整個鳳翔王朝都會卷入到不可預測的危機之中。

恐怕鳳燁天也想不到,他走之後居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讓他的替身都有些窮於應付了

“王爺,東昊國使臣在王府外求見,禮部的武大人和刑部的張大人也在外麵等候。”淮安恭立在客房外,小聲的彙報道。

“讓他們在客廳稍後片刻”,東昊國的皇子遇刺,作為他的下屬的使臣團匆忙前來,這是題中應有之舉,至於禮部和刑部,動作還是挺快的嘛!

假鳳燁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睡的蕭翼天,他沒有出事,可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多虧了時景魁及時趕到,或者說,他從離開王府之後就沒有離開,不過,不管是哪種,這次都幫了大忙,沒有讓蕭翼天在他的王府門口出事。

雖然如此,假鳳燁天還是不敢就此放心,在抓到凶手,查到他們的目的之後,蕭翼天才算是安全的,在這之前,“鄭成,保護好二皇子的安全,若是有任何閃失,本王拿你問罪。”

“遵命”,鄭成立即領命,並立即安排人手加強對安全的防衛。

時緋雨站在門外交集的徘徊著,在看到慕容敬軒受傷的瞬間,那個正版的時飛雨就一直在躁動不安,讓她也無法冷靜下來,最後被禦醫給趕出了房間。

“緋雨,你不用擔心,慕容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鳳翩翩雖然這麼安慰著時緋雨,她自己內心的擔心與焦慮卻一點也不輸給她,腦海裏麵全是慕容敬軒滿身鮮血的樣子,觸目驚心。

“娘娘”,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五十多少歲的江禦醫走了出來,“微臣已經替慕容大人止住了血,但是,慕容小侯爺傷勢太重,失血過多,能否醒過來,就要看大人的造化了。”

“什麼?”還沒有等時緋雨開口,鳳翩翩就已經衝了進去,站在床邊,看著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的慕容敬軒,淚水竟是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

時緋雨強壓下心頭湧起的難受,看著丫頭們將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才向江禦醫說道:“慕容大人是國中棟梁,皇上的重臣,也是我們王府的客人,請江大人無論如何都要救他,需要什麼藥材,大人隻管吩咐。”

“娘娘放心,下官一定會盡力而為。”江禦醫朝床邊看了一眼,他如何不知道這位公子的身份顯赫了,就算時緋雨不強調,他也會傾盡全力,不然靖南侯要是追究起來,恐怕他也逃脫不了幹係,“娘娘要是沒有其他的吩咐,下官先去為慕容小侯爺準備藥方。”

時緋雨點了點,等江禦醫離開之後,才進到房間,看到鳳翩翩那傷痛擔憂的樣子,想到之前她所說的那些話,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鳳翩翩一直愛慕著的人是慕容敬軒啊!難怪鳳翩翩會說兩人之間地位懸虛,看不上她。

如果是慕容敬軒的話,以他的性格,就算說出這樣冷漠的話,作出這般無情的事,也是很正常的,他本來就是個淡漠的人,大概除了極少數幾個他在意的人,其餘人在他的眼中都是透明的存在吧!就算對陌生人也會笑臉相對,溫言細語的交談,但是轉身之後就會將對方徹底的忘掉。

比起鳳翩翩對他的感情,時飛雨的執著似乎也不遑多讓,那悲戚的心情還有緊張害怕,也困擾著時緋雨,讓她有種想吐的壓抑感。

“時飛雨,你想做什麼?如果不想慕容敬軒馬上死,你就給我安靜一點。”時緋雨不甚其煩,這種強加給她的感情,強加給她的感受,讓她有種身不由己、不能自主的挫敗而難受,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雖然她能夠體諒真正的時飛雨現在的心情,但她還是無法接受她對她的影響,所以,她以前所未有的嚴厲態度,再腦海中斥責著時飛雨。

大概是她的怒火起了作用,那種腦袋快要擠爆的壓抑感舒緩了好多,她也能夠正常的思維,並控製自己的情緒已經麵部的表情了,她可是王府的女主人,要是讓下人們看到她為了慕容敬軒這個前未婚夫傷心流淚擔心什麼的,隻怕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這並不是說時緋雨對慕容敬軒就一點也不在乎了,不管怎麼說,慕容敬軒都是她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她自然希望他能夠平安健康,就算他不是她的朋友,隻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時緋雨也不會看著他在麵前死掉的。

“你說的你一直愛著的那個人就是他吧?”時緋雨遞過手絹,示意鳳翩翩插曲臉上的淚水,“今天早上傷心難過,也是因為他?”

“嗯!”鳳翩翩點了點,她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她並不覺得自己喜歡這個人有什麼錯,隻是,礙於時緋雨跟他之間的關係,一直沒有挑明,“對不起,一直隱瞞著。”

“沒關係”,時緋雨大概能夠體會到她的心情,那種欲罷不能的糾結心情,其實,自己早就該發現了,每次三人在一起時,鳳翩翩就變得格外的安靜,像是刻意的要退到一邊,隱藏自己一般。

她應該是想得到關注的,隻是因為曾經被拒絕,被傷害,所以害怕,寧願被他忽視,也不想被他鄙視吧!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不久之前,還是鳳翩翩在安慰她,可現在輪到時緋雨安慰鳳翩翩了,“慕容敬軒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死神打敗的人,我相信他會醒來的。”

時緋雨說得很肯定,她記得誰說過,相信也是一種力量,所以,她要把這種力量給他,她回家的希望可是寄托在這個人的身上,所以,她也不會允許他死的。

“緋雨,”鳳翩翩擦掉眼淚,看著一臉堅毅自信的時緋雨,她有些不懂時緋雨對他的感情,有時那麼的殘忍在他的胸口捅刀子,有時又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曖昧,現在更是這樣的堅定,好像她很了解他一般,但時緋雨的眼神,卻傳給她一股力量,讓她也相信了,時緋雨說的話,一定會成真。

“你好好的陪著他吧!我去看看蕭翼天。”時緋雨並不想打擾鳳翩翩和慕容敬軒的二人世界,因為,也許隻有這樣的時候,鳳翩翩才能夠這麼近距離的凝望著他,守護著他。

慕容敬軒現在的情況,禦醫說得很清楚,除了等候,也隻能是等候了,她雖然也希望他早點醒,但是她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裏等他醒來,她的身份不允許她這麼做,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她這麼做。

“香雪,你去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時緋雨將鳳翩翩一個人留在了房間,吩咐幾個侍女守在門外,有什麼動靜要立即通知,便向身邊的香雪囑咐道。

香雪這兩天的感覺有些怪怪的,沒有了以前的朝氣蓬勃,像是有什麼心思,難道,她是有心上人了嗎?時緋雨忍不住猜想,可開她那表情,也不太像啊!

在問了一次,香雪支支吾吾沒有說之後,時緋雨猜測她大概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就沒有再追尾她,隻是盡量少給她工作,讓她能夠有更多的時間休息和調整。

“王妃娘娘”,守護在門口的鄭成看到時緋雨立即下跪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