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柔的觸感,竟讓時緋雨生出了一絲羞澀的心情,明明更加難為情的事情都做過了,居然會因為這麼一個吻而砰然心動,時緋雨,你太遜了,不想讓鳳燁天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
時緋雨的視線不小心掃過鳳燁天的臉,看到他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凝望著自己,臉更加的紅了,不過,比起害羞,她想起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等等”。
時緋雨迅速的轉身,輕快而靈活的跳下床,將自己弄丟的麵具撿了起來,向嗬護珍寶一般,用衣袖輕輕的擦拭著,插的麵具光亮得簡直可以當鏡子照,再三確認沒有髒汙之後,才緩步走到了鳳燁天的身邊,“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摘掉這個吧!整天戴著,水汽悶在裏麵,對皮膚不好。”
手指傳來的凹凸不平的感覺,像針一般,刺痛著時緋雨的心,感受到鳳燁天的溫柔之後,她便如同掉進了陷阱一般,心與理智分離,雙手不知何時捧著鳳燁天的臉,時緋雨慢慢地湊近,嬌豔欲滴的唇印在了他的臉上。
鳳燁天感受著時緋雨那柔弱無骨的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拂過的觸感,微微的顫抖起來,就像時緋雨撫摸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心一般,而時緋雨第一次主動溫柔的吻,更是將他內心的冰塊全部融化,好想,好想,將她抱在懷裏,揉進身體裏,永遠都不分開。
耳畔更是傳來了時緋雨那如同吟唱一般美妙的聲音,“這個樣子是屬於我的,不要讓其他人看到,否則我會生氣的哦!”
時緋雨並不知道自己的低吟,如同咒語一般刻進了鳳燁天的心中,她隻是不希望別人看到這張臉,不想因為別人的閑言碎語傷害了他,小心翼翼的幫鳳燁天帶上,生怕刮上了他的臉。
一邊這麼做著,理智卻在一邊提醒著時緋雨: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否則你會淪陷的。不要把同情當成了愛情,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東西。不要讓他有太多的念想,否則,你會傷他更深的。
明明知道,但是,還是控製不住,對他溫柔,還是沒有辦法,對他冷淡,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她也中了感情的毒。
要早點離開,不能越陷越深了!
“這麼晚了,你去哪裏找吃的?”鳳燁天牽著時緋雨的柔荑,好笑的看著躡手躡腳的時緋雨問道。
“當然去廚房了。”時緋雨丟給他一記衛生眼,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還要問,未免也太白癡了。
“叫丫頭們去拿不就行了。”鳳燁天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乖乖的跟在時緋雨的身後走著,隻是有些不習慣,更不能理解時緋雨的想法,自己明明是主人來著,為什麼要弄得像做賊的一般,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
“拜托,你偶爾也為她們考慮一下,這大半夜的何必去折騰別人呢?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時緋雨可不是什麼正牌的大小姐,沒有過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夢幻生活,作為現代都市的獨立女性,她沒有什麼事都依賴別人的習慣,更何況,自己還要回去的,要是放縱自己的惰性,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而且,半夜擾人清夢,可是很大的罪過的,換成是自己睡的正香被人吵醒,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吧!
替丫頭們想想?鳳燁天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感到非常的新奇,同時也有些淡淡的不爽,原來,時緋雨的溫柔和善良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專享。
“可你知道廚房在哪裏嗎?”鳳燁天停下了腳步,雖然這是他的王府,但他連廚房門朝哪裏開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是去了。
“不會吧!”時緋雨像看珍稀動物一般看著鳳燁天,“你不知道廚房在哪裏?”
“本王需要知道嗎?”鳳燁天理直氣壯的反問,他可是堂堂的皇族,在皇宮出生,含著金湯勺長大,錦衣玉食,仆人成群,他連洗臉都不用自己拿毛巾,所以,使喚別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時緋雨眨了眨,在稍作思考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鳳燁天說的有道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確實不需要知道廚房門是朝南開還是朝北開,就像後世的領導人出門不用帶錢包一樣的理所當然,“確實,你不需要知道。”
“你也可以不用知道啊1鳳燁天看著一臉鄙視眼神望著他的時緋雨,有些不爽,自己應該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那可不行,我可是要回去的,要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那回去還不把自己餓死。”時緋雨隨口答道,但話一說完,她就知道自己犯大錯誤了,似乎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回去?”鳳燁天那根敏銳的神經立即緊繃了起來,一把抓住時緋雨的手腕,像是怕她現在就從自己的麵前消失了一般,“回哪裏去。”
“什麼回哪裏去?我是說去廚房。”時緋雨感覺到手腕被鳳燁天都捏痛了,卻不敢吱聲,一個人裝著糊塗,想蒙混過關。
“不要轉移話題”,鳳燁天可不是傻子,相反,他不但不傻,而且還非常的精明。在知道時緋雨那神奇的來曆之後,他就經常會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時緋雨隨時都有可能從她麵前消失一樣。
“好痛”,時緋雨就知道鳳燁天沒有那麼好糊弄,隻能換一招了,一邊甩著手腕,一邊吸著涼氣大叫,“好痛,快放開,你想把我的手捏斷嗎?”
鳳燁天驚覺,自己太在意,都忘了自己的力量並不是柔弱的時緋雨能夠承受的,立即鬆開了她的手,但隨後想到她有可能消失,又立即將剛剛放下的手又抓了起來,隻是控製著力道,不在那麼用力了。
“很痛嗎?”輕輕撫摸時緋雨那隻被他的粗魯弄傷的手腕,鳳燁天有些心痛的吹了兩口氣,問道。
“廢話,要不我也抓你一下試試看?”時緋雨沒好氣的反問道,眼眶裏淚水都開始泛濫了,雖然有一般是裝出來的,但剛才,她確實是被捏痛了,隻是沒有誇張到無法忍受而已。好歹也是連跆拳道的高手,以前練拳也沒有少吃哭,少受傷,些許痛楚,還不至於讓她痛苦流涕。
“可以啊!”鳳燁天傻傻的答應道,居然還將手伸了出來,遞到了時緋雨的麵前,似乎隨時歡迎她下手一般。
“你——”,時緋雨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他,就算給她抓,她也不可能又那麼大的力氣好不好,鳳燁天這不是存心惡心她嗎?不行,她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向鳳燁天那樣,用手捏,當然是不可能的了,可別忘了,她是女人,嗯!女人的話,有必要跟男人比力氣嗎?自然是不需要的,女人自然是有自己獨特的絕招的。
“啊1就連鳳燁天都忍不住驚呼出聲來,在看著手腕上留著鮮血的牙齒印後,他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他居然用自己的思考方式,去分析時緋雨的行為方式,“你屬狗的嗎?”
“你怎麼知道?”時緋雨狡黠的笑著,一臉的得意,對於鳳燁天的諷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誰叫你自己遞過來的,被咬了也不是我的錯吧!
好吧!我知道了,不該跟女人鬥嘴的,尤其是時緋雨這個女人,自己就沒有贏過。鳳燁天認命的掏出了手絹,按住了手腕上的傷口。
還以為鳳燁天會生氣,沒想到他就這麼一句就沒下文了,時緋雨也覺得有些沒趣,不過,見鳳燁天沒有再糾纏在那個問題上,她也鬆了一口。
“我來吧1時緋雨搶過手絹,幫鳳燁天包紮著手腕,並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看著時緋雨像小孩一樣滿足的笑容,鳳燁天也笑了起來,輕輕地將時緋雨摟在懷裏,“你都在我手上刻下了你的記號,以後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就呆在我身邊,永遠都不要離開。”
關於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給出答案。時緋雨軟軟的靠在鳳燁天的胸前,沒有勇氣給出肯定的承諾,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膽怯和自私,我不屬於這裏,也不屬於你。
沉默不是鳳燁天想要的答案,但是,他也知道,不論自己怎麼逼問,如果不是時緋雨真心願意回答,自己都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在時緋雨的帶領下,鳳燁天也終於找到了王府的廚房,三更半夜,廚房的燈還亮著,燈光下,還有一兩個人影在搖曳。
“王爺,王妃——”,兩個丫頭錯愕的看著半夜到廚房的兩人,愣了半晌才記得要下跪。
“不用行禮了”,時緋雨搖了搖手,鼻子用力的吸了兩口去,問道一陣淡淡的清香,“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兩個丫頭看起來年紀跟香雪相仿,也不過十六左右的樣子,但是看起來卻成熟得多,像是經曆了更多生活的折磨,而且,比起香雪丫頭這樣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婢,她們這些打雜的奴婢,更加的沒有地位,就連見到時緋雨和鳳燁天的機會都是寥寥無幾,所以才見到兩人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也想不到,這麼高貴的兩位會出現在廚房這樣地方,讓兩個丫頭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時緋雨讓不要行禮,兩人還是慌亂的跪在地上,低著頭望著地板,根本就不敢回答時緋雨的問題。
“王妃問你們問題呢?”鳳燁天冷冷的追問,他可不是時緋雨,對任何人都是那麼的溫柔和善良,嗯,對他除外。
兩個丫頭聞言,立即嚇得打了個哆嗦,這才有些結巴的回答道:“我們是為王爺準備早點,王爺因為要早朝,所以必須連夜準備好早點。”
“幹什麼那麼凶,她們可是為了你忙得一夜沒睡了。”時緋雨瞪了鳳燁天一眼,扶起兩個被鳳燁天嚇得瑟瑟發抖的丫頭,“王爺今天不上朝了,你們去休息吧!”
“可是,還燉著燕窩粥——”,一個丫頭壯著膽子答道,身邊的另一個丫頭立即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沒關係的,交給我吧!你們兩個都去休息。”時緋雨已經聞到了粥的香味,原來是為鳳燁天準備的,真是個懂得享受的家夥,連早點都吃得那麼的豐盛。
“等等”,鳳燁天突然喊住準備離開的兩個丫頭,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的命令道:“今天晚上見到本王的事情不許對其他人說,要是本王聽到什麼風聲,小心你們的小命。”
“是”,兩個丫頭聞言,嚇得再次跪倒地上,連連磕頭,借她們一個膽子,她們也不敢亂說話啊!
“下去吧1感受到時緋雨在一旁瞪著自己,鳳燁天感到有些不自在,這才放過這兩個小丫頭。
“就算被人知道你進廚房也沒什麼關係吧!為什麼要那麼嚇唬兩個小孩子。”等兩個丫頭走了,時緋雨才不滿的抱怨道。
“本王堂堂——”,鳳燁天眼角一挑,正準備解釋,卻被時緋雨打斷了。
“是啊!你是堂堂的北域王,要是被下人知道堂堂王爺半夜跟著王妃鑽進廚房多丟人啊!你要是覺著不舒服,還是早點離開吧!反正我也沒有說要你陪著。”時緋雨不喜歡鳳燁天經常將本王這樣的字眼掛在嘴邊,總覺得像是在提醒她,這個人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
“怎麼無緣無故的生氣呢?”鳳燁天不解時緋雨這莫名的態度,明明剛才對那些丫頭還那麼好,為什麼一換成而來自己,就言辭變得如此的犀利了,“我都放下身段陪你過來了,你就不能稍微的感動一下嗎?”
“感動——”,時緋雨就沒想到鳳燁天進廚房有什麼值得她感動的,“明明是自己說餓了非要跟來的,而且,是誰害人家沒有吃飯的,罪魁禍首還不是你,我為什麼要感動?”
鳳燁天頓時無語,好像時緋雨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誰叫她惹他生氣來著,還背著自己去見慕容敬軒,他能夠不生氣嗎?
“好香,是桂花芙蓉包,還有粥也快好了。”時緋雨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香味給吸引,現在她的眼中隻剩下了食物,生手就要去抓包子。
“小心”,鳳燁天突然攔住她的手,“很燙的,我來拿。”
“呃——”,剛才不是在生氣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時緋雨看著鳳燁天拿出盤子,小心的將包子夾到盤子上,看他那熟悉的動作,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經過廚房的人,難道他剛才是騙自己的?“挺熟練的嘛!還說自己沒有進過廚房?”
“在北域的五年,我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鳳燁天沒有理會時緋雨的諷刺,在時緋雨驚詫的目光中熟練的盛了兩碗燕窩粥,加上了少許糖,攪拌了兩下,才端到了時緋雨的麵前,“不要以為我離開了這些人的侍候,就是一個廢人。”
“可以給我講講那五年發生的事情嗎?”時緋雨忽然很了解這個男人,很想知道這個男人一切過往,在那冰冷的麵具背後,在那高傲冷漠的態度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往事,不願被人提及,不願被人了解。
“真的想知道?”鳳燁天抬頭,眼中閃爍著晦澀難懂的目光,“知道的話,就要做我一輩子的女人,永遠的站在我的身邊。”
“那還是不要說了。”時緋雨不想承諾,或者說不敢承諾,所以立即打斷了自己的念頭,就這樣就夠了,自己已經給了他那麼多,以後就算走了,也不會覺得對不起他了。知道太多的話,負擔也就更重了。
鳳燁天沒料到時緋雨這麼快就拒絕了,想知道的是她,可不要他說的又是她,雖然時緋雨沒有解釋原因,鳳燁天卻能夠感受到她心中的猶豫和搖擺。
她在怕什麼?她在抗拒什麼?做自己的女人,真的就那麼為難,那麼的痛苦嗎?
“五年前,這裏還不叫北域王府,這裏是父皇賜給我的三皇子府,因為皇室的規矩,所有的皇子年滿十八歲,都必須搬出皇宮,其他的皇子一般十六歲就搬出去了,就連當今的皇上,也是十六歲就在外麵開府建衙了。但是父皇很疼愛我,雖然在我十六時就準備了這座皇子府,但是,大部分時候,我都是留在皇宮的。”
“雖然我也很喜歡皇宮,但是,後來不斷有朝臣上書,說我留在皇宮不合適,父皇迫於無奈,將我放出了皇宮,但是還是經常會召我回宮的。”
“當時的我,可謂是一枝獨秀,在眾位皇子中,最受父皇的寵信,以至於朝中有流言,父皇有意廢除太子,立我為太子。我當時比較貪玩,根本就沒有將太子之位放在心上,也沒有太在意這樣的流言蜚語。當初母後就提醒過我,要我認真一點,去爭取太子之位,不然會有生命之憂,我也沒有太在意。”
“對母親安排的與大臣的結盟,我也沒有認真的對待,我一直認為,我沒有去爭什麼皇位,所以不會有什麼危險,別人說什麼也沒有太在意,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父皇的病很突然,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身體很健康的父親,突然就病了,而且還病得那麼重,我想去看望父皇,但因為皇後說父皇需要休息,所以不見任何人,所以,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父親,直到父皇駕崩。”
想到先皇,鳳燁天的眼中已經流下了淚水,他的父皇又多寵溺他這個兒子,他就有多敬愛的他的父皇,可是,在父皇生病之後,甚至在父皇死後,他去北域的那五年,他都沒有盡過一個兒子該盡的責任。
“我十八歲生辰那天,父皇雖然沒有辦法來,但是特許了母妃出宮陪我,還下令滿朝文武前來祝賀,那一夜盛況,我至今記憶猶新,慶祝一直到淩晨,等大臣們都離開後,送疲憊的母妃去休息,自己沒多久也累得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我的三皇子府已經化為了一片火海,我是被母妃的貼身侍衛救出的火海,但是,他最後為了保護我,被殺死了。其實我也是該死之人,當時那一間刺中了我的胸口,隻是被母妃送給我的護身符給卡在了骨頭上,沒有傷及心髒,昏迷過去的我,被火燒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死了,病重的父皇得知我死亡的信息後,也駕崩了。”
那一夜,本應該是他最開心的一夜,但是,那一夜,他不僅失去了自己的府邸,還有父母,還有屬於他的所有的一切。
“後來是崔禦醫從死人堆中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我,並將我救活,但是一個毀了容,失去了父皇庇護的三皇子,一無所有的三皇子,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雖然同情我的人很多,但是在那個時候,敢伸出手來幫我的人寥寥無幾,在我的傷勢被崔禦醫治愈之後,皇兄就以我克死父母的罪名,將我發配到北域,要我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為父母的死贖罪。”
“我走的那天,隻有崔禦醫來送我,並送給我這個麵具的,從戴上這個麵具的那一天起,我就發誓,我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回到京城,並要查清當年發生的一切,給父皇還有母妃,還有所有死在那天的人一個交待。”
原來,這個麵具還藏著這樣的故事,難怪,鳳燁天一年到頭,都隻戴著這一個麵具。
聽著鳳燁天這個當事人親自講述,感覺真的不一樣,時緋雨不知道自己合適也已經是滿臉的淚水,剩下的她不想聽了,她怕,她聽了之後,她舍不得走,舍不得丟下他一個人走。
“什麼人?”鳳燁天的語氣突然一變,銳利的眼神看著門外。
“王爺,是我,天寒了,我給您送件衣服。”淮安慢慢走了進來,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兩人在這裏,更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看到是他,鳳燁天稍稍放鬆了一點,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來,“你快點吃吧!吃完了早點回去休息。”
“王爺,您說太多了,她就算不是時修的女兒,也是個來曆不明的女子。”淮安跟在鳳燁天的身後,一直走到了書房,才開口提醒。
“我知道分寸”,鳳燁天的眼神冷了下來,哪裏還有半分溫柔的痕跡,“有什麼消息。”
“慕容遠離京了,去了東邊。”淮安帶來的消息,立即讓鳳燁天緊張了起來。
“這麼說,他們發現了?”鳳燁天抬頭望著淮安,這個人,是他在王府最為信任的人,也是他能夠將姓名交托的人。
“應該沒有,慕容遠隻是帶了少量的人,應該是起了疑心,所以去探查。”淮安還是那麼的淡定。
“這是難得的機會啊!”鳳燁天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放著寒光,“我一直等著這個機會了。”
看著鳳燁天漸漸興奮了起來,淮安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躬身行了下禮,隨後退了出去。
“雲蘇,希柔,你們來了。”正在練習跆拳道的時緋雨看到兩人,立即收住了拳,昨天鳳燁天離去之後不久,她也回了自己的房間,隻是,在親耳停了鳳燁天的講述之後,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坦然的入睡了,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在湧動著。
“王妃這是——”,雲蘇好奇的看著時緋雨那奇怪的衣著,想著她剛才奇怪的動作,笑著問道。
“晨練,常言道一日之計在於晨,趁著早晨鍛煉身體,效果更好了。”時緋雨答道,“你們再等我一會,我去換衣服。”
“王妃每天都這樣晨練嗎?”慕容希柔向給她們送茶的香雪問道。
“差不多吧!就算不練這個,也會去後花園小跑一陣子。”香雪有些想不明白,隻不過一天沒有跟在時緋雨的身邊,她跟雲蘇、還有慕容希柔的關係就好得像姐妹一樣。
“難怪王妃的身材總是那麼好”,雲蘇讚歎道,眼中有些羨慕,雖然她的身材也很好,但是沒有時緋雨的看起來那麼充滿活力和韌性。
“你是叫香雪吧!”雲蘇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香雪,突然問了一句,“我以前常聽時景魁時大哥提到你了,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香雪聞言,打了個寒顫,有些驚恐的望著雲蘇,擠出一絲非常難看的笑容,“雲姑娘繆讚了,香雪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說完便收起托盤,慌亂的離開了。
“雲蘇,你幹嘛稱讚這個小丫頭,她看起來很普通嘛!”慕容希柔看著香雪無禮的離開,不滿的問道。
“跟你這位大小姐比起來,自然是算不得什麼美女,可是仔細看還是有些姿色的。”雲蘇的回答似乎沒什麼說服力,不過,應付慕容希柔的好奇,還是足夠的。
“聽說時大哥被免職了,你已經見過他了嗎?”比起香雪,慕容希柔更加愛關心時景魁這位相府公子。
“要見時公子還不容易,聽說他現在可是天天住在百花樓了。”雲蘇笑望著慕容希柔,“你要去找他嗎?”
“才不去了,不明那種地方有什麼好的,時大哥的魂就像被那裏的女人勾跑了一樣,還是鳳大哥,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