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兄友弟恭(2 / 3)

時緋雨這才發現他的到來,眼睛有些酸澀,以前為所欲為,她都沒有察覺,還以為是自己本事高神通廣大,但是今天,她才真實的明白,給自己這一切權利的人,就是鳳燁天,這個為了複仇才娶了自己可憐人。

“本王的丈母娘居然是個奴婢,我沒聽錯吧1鳳燁天看著時景魁質問道。

時景魁在他剛到來時就已經察覺了,但是他沒有逃走,以後,他也不會再逃走,他跟鳳燁天之間有太多的糾纏,這些都必須做個了斷才行。

“王爺,我娘是被這個人害死的。”時緋雨伸手指向管家,她今天必須為她的娘親討要一個說法。

“惡奴欺主?”鳳燁天沒有等到時景魁的回答,幹脆自己親自處理,一步步的走向管家。

鳳燁天雖然高貴,但畢竟是外人,看到他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侍衛們立即將管家圍在了中間,就算不為了管家,為了相府的尊嚴,他們也不能允許,管家在相府範圍之內,在他們的眼前,死於外人之手。

“這是在歡迎本王嗎?”鳳燁天笑著說道,相府的侍衛還真是有些骨氣了,居然麵對他這位王爺,都敢迎難而上,看來,就連下人們都知道,自己跟時修這對翁婿關係不太好了。

“退下”,時景魁掃了侍衛們一眼,嗬斥道,如果鳳燁天要出手,憑這些侍衛,根本就不夠他塞牙縫的。

鳳燁天站在管家的身前,手掌發動,如同迅雷般的一擊拍出,這一掌絕對可以要這個惡奴的小命的。但是,他這威力無比的一張,卻如同拍到了牆上,再也進了半分。

鳳燁天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景魁,很詫異,他沒料到,時景魁居然會為了這麼一個惡奴,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麵。

時景魁的身體微躬,剛才鳳燁天的一掌即使是他早已調集了真氣防禦,也沒有辦法做到毫發無傷,忍受著劇痛,說道:“王爺千金之軀,何必為了這樣的小人,汙了自己的手。”

時景魁說完,當即轉身,將自己的後輩毫不設防的暴露在鳳燁天的麵前,一掌揮向了管家,不管怎麼說都是相府的人,就算死也應該由他來執行。

在時景魁背對著他的瞬間,鳳燁天的心中有一絲的動搖,他真的很想出手,就在這裏將他殺掉,但是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他,隻是冷漠的看著時景魁代替自己行刑。

“景魁——”,鳳燁天晚到一步的時修剛好看到這一幕,一向沉著的他,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了,“你在幹什麼?”

時景魁看了時修一眼,隨即指著地上管家,向一旁的侍衛命令道:“搬出去吧!”那淡漠的語氣,好像這即將搬出去的不是一個死人,而是一個普通的物件。

時緋雨看著管家的屍體,胸口感到一陣沉悶,一種罪惡的感覺油然而生,她不過是氣話罷了,她並不是真心想要殺人的,可是,在這個世界,殺人卻像菜場買菜一樣稀鬆平常。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一句氣話,會造成一個人喪命,雖然很厭惡那個管家,雖然恨不得他在自己的麵前死去,但是終究還是無法接受,他真的在自己的麵前死去的事實。

“怎麼了?不舒服?”鳳燁天看到時緋雨的臉色變得很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進去陪娘親。”時緋雨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她需要冷靜,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讓自己從罪惡感中走出來。

鳳燁天以為她是因為娘親去世而傷心,也沒有太在意,隻是陪著他一起進了房間,默默的坐在一邊,看著她跟在六夫人床前,像是在祈禱,有像是在懺悔。

院子裏很快就隻剩下了時修父子兩人,時修很生氣,但是也很無奈,這個人是他的兒子,也是他最為看重的繼承人,他費勁千辛萬苦,為他鋪就了一條金光大道,但是他卻一點也不領情。

“哎——”,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最終化為了一聲長歎,時修已非當年的時修了,歲月最是不饒人,時光的刻刀在他的額頭已經刻下了道道的痕跡,兩鬢的青絲也已經染上了歲月的霜。

“跟我到書房吧!”時修看了一眼六夫人的房間,卻沒有進去,這個六夫人,如果不是因為有時緋雨的存在,早就不知道被他遺忘到那個角落裏去了,兩人之間除了那一夜的緣分,之後基本上連麵都沒有見過。

所以,兩個人根本上談不上感情,更不會有什麼關心之類的多餘動作,就連時緋雨這個女兒,也沒有什麼時間去留意。

但是時景魁不一樣,這個兒子,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傾注了所有的愛和注意力培養出的,承載著他全部的期望。但是,就是他最疼愛的這個兒子,在這五年裏,一直不斷的在折磨著他,煎熬著他。

“我們父子,有五年多沒有這樣好好的坐下談一談了吧?”時修看著兒子額頭上的那道皺紋,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兒子也已經長出了這樣的皺紋啊!

時景魁坐在他的對麵,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現得不耐煩,但那感覺,好像他就是一塊木頭一般,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是聽著時修一個人在那裏自說自話。

“如果,當初三皇子能夠擁有現在這樣的魄力,或許,我也不會那麼孤注一擲了,但現在,再說那些,一切都晚了。這鮮血澆築的仇恨已經建起,沒有辦法去化解,我們能夠走的,隻能是沿著這條路走到底。”時修一邊說,一邊歎息。

很多話,他早就想跟自己這個兒子說了,但是,以前的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三皇子從北域回來,就是為了報仇的,我、靖南王、皇上,我們都沒有退路可退,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我們時家整個家族,九百多條人命,現在全部綁在這跟繩上。”

“那是你的選擇”,時景魁突然開口,“從一開始,你的選擇就是錯的。”

“錯的麼?”時修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而直接的否定他的決定,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子。

“鳳翔王朝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是風雨飄搖了,繼續沿著你所說的那個方向走下,等待著鳳翔的將是滅亡,難道,你不僅要整個家族跟著陪葬,還要整個國家都跟著陪葬嗎?”

“放肆”,時景魁這話太重,重的連時修都有些承受不起。

“在害怕麼?”時景魁冷笑著,“京城裏的歌舞升平,掩蓋不了國勢的糜爛,您是丞相,應該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現在鳳翔王朝處於什麼樣的境地。南方已經有數省出現了民亂了,現在雖然已經鎮壓了下去,但是,隻要民不聊生,這樣的暴亂還會繼續。”

“我鳳翔王朝有雄獅百萬,怎麼會懼怕那些亂民?”時修反駁道,但是他的反駁,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雄獅百萬嗎?”時景魁就像是聽到了笑一般,“其中三十萬掌握在北域王的手中,你們根本就調動不了,京城城衛軍十萬,但是十年未曾一戰,早就變得不堪一擊。羽林軍五萬,也不過是貴族子弟填充起來的烏合之眾。嶺南軍二十萬,但是鎮守北方邊關,同樣不能調動,而且這二十萬也是掌握在靖南王的手中,是否聽從號令還值得商榷。西歸山的駐軍有二十萬,但是這麼多年來,戰死無數,一直沒有補充過,真正還剩下多少兵力,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清楚,其餘的府兵,現在鎮壓一下民亂似乎還沒有太大的問題,真的打起來,也不過是聊勝於無的點綴罷了。”

別看時景魁整天都在醉生夢死,但是這鳳翔王朝的一切,都在他的指掌之中,正因為清楚了解,才更加想醉生夢死,將一切都放下,將一切都忘卻。

時修知道時景魁說的都是事實,這一切他也是非常的清楚,隻是,現在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罷了。

“現在的北域,有了王爺的雄獅,已經沒有了威脅,但是西歸山以西的天昊國,已經經過了三代的勵精圖治,早就摩拳擦掌,準備報當年太祖皇帝的一箭之仇,西歸山還能夠守多久?”

時修無言以對,正是如此嚴峻的局勢,才讓他們恨不得殺鳳燁天而快之,卻又不得不投鼠忌器,擔心引得北域軍南下,但時候,別說什麼京城了,就連整個鳳翔王朝都可能消亡。

也正是因為如此,滿腔仇恨的鳳燁天沒有選擇最為直接的武力方式,而是回到了這鳳翔王朝的統治中心,在這個他並不熟悉,且沒有任何優勢的舞台上,尋找報仇的時機。

不論是鳳燁天還是鳳皋日,他們都擔當不起成為滅國之君的罪過,更無顏去見黃泉地下的列祖列宗。

“現在還有退路嗎?”時修像是在問自己的兒子,更是像在問自己,他很矛盾,他不想自己的家族跟著陪葬,也不想看到鳳翔王朝毀滅。

退路,其實是有的,天昊王國早就派使者秘密跟他聯係了,希望能夠收買他,做天昊王國的內應,但是,他一直沒有答應,但是,他也沒有非常直接的拒絕,隻是以一種曖昧的關係,保持著聯係。

如果,最後真的威脅道他的家族,他就算背上千古的罵名,也會為自己的家族掙一條活路。

“有的,隻是你不想去走,也不會去走。”時景魁站起身來,“我會用我的方式,去走我的路,一條不同於你的路。”

看著時景魁離去,時修再次長歎了一聲,他多麼希望自己這個兒子能夠站出來幫他一把,這樣,他就不用一把年紀,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扛下了。現在的他,已經有些不堪重負,卻又沒有辦法放下,總有一天,他會被這沉重的包袱給壓垮的。

聽到身後傳來的歎息,時景魁的眉頭皺得更深,雖然有怨恨,但是不管怎麼樣,那個人都是他的父親,他是真而不想看到他如此的操勞。

但是他更加清楚老頭的固執,如果自己不能走出一條正確的道路,他隻會沿著原定的路線走下去。

鳳翔王朝需要一個能力卓越,且富有遠見的強有力的君主,而今上鳳皋日顯然不是那樣的人,玩弄政治他或許很在行,在鳳燁天沒有歸來之前,他一直在靖南侯和父親之間玩什麼平衡的遊戲,知道鳳燁天歸來,他們三人又再次聯合在了一起,再次對抗鳳燁天。

比起鳳翔王朝的未來,他們更加渴望的是鳳燁天的死亡。

但是,在時景魁的眼中,鳳燁天才是鳳翔王朝的希望,正因為有這樣的判斷,他才會想鳳燁天通風報信,也正是有這樣的認知,朝中的一些有識之士,開始向鳳燁天方向傾斜。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隻為了私欲,越是在這種國難當頭的關頭,越是有那些剛直不阿的正直之士,站出來保國衛道。而現在,也是他這個先帝看中的丞相之才,站出來的時候,哪怕他即將站立的方向,是他父親的對立麵,甚至有可能是家族的對立麵,他都無所畏懼。

送走了六夫人,時緋雨跟這丞相府本就淡的可憐的感情牽絆,也總算完結了,她不用再背負著那麼沉重的負擔,更不用講時修的命令放在心上了。

就在離開相府的前一刻,時緋雨跟她那位便宜老爹攤牌了,她不會幫他偷鳳燁天的帥印,甚至以後也不會再會這個沒有人情味的丞相府了,總之一句話,她跟相府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雖然話都說完了,但時緋雨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自六夫人下葬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感受到來自哪個時飛雨的感覺了,就好像她已經消失了一般,可是她卻沒有辦法直接跟她交流,更不可能隨便的進到那個意識空間去找。

鳳燁天雖然看出了她滿腹的心思,還是包容的陪在她的身邊,隻是看著如此安靜和消沉的時緋雨,他有些不習慣了。也許,該想什麼辦法,讓她開心一下。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讓連續幾天,連覺都沒怎麼好好睡的她睡一覺吧!等她醒了,再給她這個驚喜。

這些天陪在時緋雨的身邊,鳳燁天對那個過去的時飛雨,那個差點成為他王妃的女人,也有了一些了解,總算知道,那個女人那麼懦弱的性格是怎麼來的。

但是,看到現在的時緋雨處理這那個女人遺留下的問題時,他還是被她的那份真誠和善良給感動了,冰封了五年的心,也因為她的一舉一動,而顫動,一如當初與雲瑕的初識。

時緋雨慵懶的伸著懶腰,很久沒有睡懶覺了,這一睡居然就睡到了天黑,時緋雨自己都有些有些佩服自己了,真是有想某種動物發展的趨勢。

似乎為了確認一般,時緋雨掀開衣角捏了捏肚子上的贅肉,禁不住感歎道:“果然貴族的生活最是容易腐蝕人的意誌,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就變豐滿了這麼多。“

打死時緋雨,她也不會承認自己長胖了,那比殺了她還讓人難受,她可是在流行時尚界混的人,如果長得太胖,那還混什麼,往人前一站,就會被人徹底的鄙視。

“要減肥了,老兩娘要減肥了……“時緋雨站在門口,對著夕陽大吼道。

“嘻嘻“的笑聲從身後傳來,風翩翩掩嘴輕笑道:“原本擔心你心情不好,特地過來安慰你,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小雨要減肥麼?我到覺得你現在的身才剛剛好,很適合生養,王爺看了應該會很高興的。“

“切,本小姐才沒想過要替他生孩子了。“時緋雨皺了皺鼻子,開什麼玩笑啊!她才十六歲耶,絕對的未成年人,生小孩子是很危險的。

更何況,生了小孩的話,她想走,就不那麼容易了,雖然跟鳳燁天上過很多次床,但每次她都有做事後處理的,她可不想早早的被束縛住,那樣她燦爛的人生就完蛋了。

“你不想替本王生孩子,那你想替誰生孩子?“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當然是我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了。“時緋雨毫不猶豫的大刀,但答完之後,她立即就意識到有些不對,這不是鳳翩翩的聲音。

然後,一扭頭,她就看到帶著冰冷麵具在夕陽下反射著寒光的鳳燁天,那雙常年不帶人間感情的雙眼此刻更是冷得如千年的幽潭,不過透過那冰冷還是能感受到他隱藏起來的怒火。

“哈哈,哈哈哈,你怎麼在這裏?”時緋雨望著鳳燁天傻笑,心裏卻在祈求鳳燁天千萬千萬不要糾纏剛才的話題,“今天的夕陽真漂亮啊1

“不要給我轉移話題”,看著時緋雨那拙劣的表現,鳳燁天麵具下的嘴角劇烈的顫抖著,這女人是在懷疑他的智商嗎?居然以為這樣就想蒙混過關,太不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中了,“你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哪個男人?”啥時緋雨傻乎乎的看著鳳燁天,很無辜的表情,搞得好像她才是應該覺得委屈的那一個,“現在除了你沒有其他的男人了吧!對吧?翩翩姐。”

“這個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是神仙吵架,我這個小民就先回避了,你們繼續啊!”鳳翩翩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動作,非常不仗義的將時緋雨推到了前麵,“我改天再來看你啊!”

“喂”,時緋雨看著鳳翩翩遠去的背影,時緋雨恨得咬牙切齒,“真是不仗義啊1

“時緋雨,看來本王太寵你了,居然讓你如此的得意忘形。”鳳燁天眼睛微微眯起來,突然出手。

“你幹什麼?”時緋雨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整個人就有種騰空的感覺,她惱怒的看著突然將他抱起的鳳燁天,看著他眼中那危險的信號,立即反抗了起來,“不要,我還沒吃飯,我好餓1

“那我把你喂飽”,鳳燁天眼中彌漫著欲望,連說話都變得充滿了誘惑。

“藹—”,時緋雨沒想到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鳳燁天,居然也會說這種色色的冷笑話,可是她一點笑的心情都沒有。

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她再次被鳳燁天送回了床上,似乎是為了報複剛才時緋雨的大膽,也或許是受了時緋雨那句不想給他生孩子之類的話的刺激,今天的鳳燁天格外的賣力。

被折騰得精疲力竭的時緋雨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了,她有些後悔,自己還是太鬆懈了,居然連真心話都說了出來,看來以後還是得注意一點。

鳳燁天經過了一番發泄,精神煥發,完全沒有睡覺的意思,當然,更沒有離開的意思,吩咐香雪去準備酒菜,就抱著時緋雨坐在院落裏的亭子中,吹著秋風,看著月光下的菊花。

“你喜歡菊花?”鳳燁天指著庭院裏綻放的一片金黃色的花海問,在時緋雨住進來之前,這裏的花圃還是廢棄著的,裏麵隻有一些野花野草,經過時緋雨主仆兩人的打理,庭院早就煥然一新,處處散發著生機。

“嗯!”時緋雨點了點頭,完全被眼前美麗的景色給吸引,原來,她不在的這幾天,花已經開了啊!

果然,菊花還是成片成片的觀賞才最有感覺,尤其是這爛燦炫目的金菊,她的腦海中拂過了《滿城盡帶黃金甲》的片段,是那麼唯美,那麼的慘烈,還有那首帶著濃濃的悲傷的歌。

時緋雨想起了周傑倫的那首菊花台,看著這滿眼的菊花,她情不自禁的唱了起來: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出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身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霜;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地歎,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鳳燁天靜靜的傾聽著,雙眼凝望著時緋雨那被他滋潤得鮮紅的唇,沉浸在這淡淡的歌聲之中,越是相處,越覺得眼前的可人兒是個寶,能歌善舞,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心底善良,豪爽仗義。怎麼辦?自己似乎已經離不開她了。

這歌聲中透著濃濃的思念,她究竟思念著誰?難道,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那個人存在!那個人是慕容敬軒嗎?

“這歌很動聽,但是很憂傷,不適合你。”鳳燁天輕輕地吻了一下時緋雨的香唇,“這曲子是誰作的?”

“一個你不是認識的人”,時緋雨眼中滿是回味,“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實力派歌手。”

“哦?他叫什麼名字,本王要請他做王府的樂師。”鳳燁天很好奇,難得聽時緋雨這麼推崇一個人,他都很想見見這個人了。

“他啊!我們都叫他周董,不過你找不到他的。”時緋雨有些好笑,如果鳳燁天能夠找到周董,那她差不多也能夠回去了。

“這天下,沒有本王找不到的人。”鳳燁天非常霸氣的說道,這是事實,但前提是,這個人真的在這天下。

時緋雨也不爭辯,聽著鳳燁天似乎是賭氣一般的說法,笑道:“那好啊!如果你找到了,我送一個禮物給你。”

香雪站在亭子的角落,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尤其是鳳燁天一反常態的溫柔,甚至還親自喂著時緋雨吃,一陣苦澀在她的心底泛起。

原來,王爺的眼中從來就沒有自己,從那一夜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就好像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切,不過都是她的夢幻一般。

“王爺和王妃好雅興啊1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鳳燁天和時緋雨之間的濃情蜜意,雲瑕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跟別的女人一起親密的坐在一起,心裏就忍不住翻滾著濃濃的醋意。

“王爺恕罪,屬下沒能攔住貴妃娘娘。”侍衛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上次,也是在這裏,也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突然到來,惹得王妃發了很大的脾氣,親眼見證過的他,至今仍是記憶如新。

“沒事了,你下去吧1鳳燁天輕輕地揮了揮手,站起身來走到了雲瑕的身邊,“要過來怎麼不說一聲,我派人去接你,你看你現在這樣多不方便,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皇兄交代。”

今天雲瑕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她的那兩條尾巴,更沒有帶那成群結隊的奴婢們,為了遮住她那明顯的大肚子,她特地穿了見寬鬆的裙子,但依舊可以看到那如同小山般凸兀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