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兒了,你這麼慌張?”收了這丫頭也有幾天了,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她露出如此驚慌的神色。
柳珠張了張嘴,可礙於四周的人,又把話吞了回去。
“正妃,您還是回府中看看吧。”
江如鳶見她如此,想來應該是出了大事,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回了王府。
才踏進王府,她就聽到了一陣吵鬧聲。
說話的似乎是一個中年女人,那女人聲音十分尖銳,就像是掐著嗓子吼出來的一般。
“你這下賤的東西,弄髒了本夫人的衣裳,你要怎麼賠!啊!”
被罵的人支支吾吾的,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江如鳶微微皺眉,朝著吵鬧處走去。遠遠就看見,明籬茵站在一旁,她隻是看客,而罵人的是一個穿著金色衣裳的胖婦人。
她走近再一看,發現那兩人麵前, 還跪著兩個乞丐。
“這是怎麼回事!”江如鳶看那兩個乞丐身上全都是傷口,哆哆嗦嗦的抱成一團,滿眼驚懼。
而叫罵的人,除了裙擺處有一個小拇指大小的黑色印子之外,其餘地方皆是無比的幹淨整潔。
那胖婦人原本是背對著江如鳶的,聽見身後有人說話,她也回過頭來。
江如鳶一看那人就立刻認了出來,那正是當朝尚書的夫人陳李氏玉澤。
“喲,千尊萬貴的太子妃終於回來了。”李玉澤一雙吊梢眼斜斜看了江如鳶一眼,陰陽怪氣的開口。
江如鳶也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轉頭看著明籬茵:“明侍妾,你來說,是怎麼回事。”
突然被指名,明籬茵下意識便要張口,可才吐出了一個字,就立即覺著不對。她閉上嘴,可遇上江如鳶的眼神,心中又有些發虛。
李玉澤見她居然敢無視自己,一股火上來,指著江如鳶的鼻子就罵:“江如鳶,幾日不見你的膽子也是愈發大了,我乃是你的長輩,你見了我竟連聲招呼也不大,還把不把我這個長輩發在眼中了!”
說著,她冷哼一聲,瞥了地上的乞丐一眼,又冷笑道:“以前就看你是個賤坯子,如今傷好了就以為自己登上高位了?你給本夫人記住了,你不過是一個沒娘的種,這裏還輪不到你一個野種做主!”
江如鳶眼神已經寒冷如冰,她還記得,這位尚書夫人曾經對原主做過什麼。
這位夫人住上沾了點皇親,就以為自己身份比其他人高貴,對皇族以外之人,皆是不放在眼裏的。
從前原主雖然是國候府的嫡出小姐,但因為自小沒有母親,性格懦弱,所以見了這尚書夫人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從來不敢頂嘴。
小時候,那個人還曾經讓原主在雪夜跪了兩個時辰,險些被凍死。
江如鳶原本對她就沒有好印象,如今一看,更是對她厭惡至極。
見江如鳶竟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李玉澤感覺自己麵子全無,她舉起手,就要給江如鳶一巴掌。
江如鳶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手,接著拉過明籬茵擋在自己麵前的,那李玉澤一巴掌眉扇到,反手便又是一巴掌,隻是這一掌,是狠狠落在了明籬茵臉上。
明籬茵都被打蒙了,她瞪大了眼睛,原本一張雪白俏麗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一片火辣辣的紅印子。
李玉澤打了明籬茵,也是一驚。
她站著愣了一會,喃喃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