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過後是灰燼,熱鬧過後是溫馨。一對對在晚宴上私定終身的情侶,臉上都掛著名字喚為幸福的笑容成雙結伴離開。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兩人心甘情願的,有掛單的也是自然的正常。比如霧,比如那個散發的女子。
回到向晨的木屋,沐浴後的許諾佇立在臥室門邊,望著室內僅有的一張單人木床,有些緊張還有些尷尬。身體的血液仿佛比任時候都要沸騰,就算可以用溫度計測量,也一定會因為溫度超高而使溫度計報廢。
向晨洗漱完畢,看著發愣的許諾,無聲的從她身邊經過,打開木櫃重新拿出一套被褥熟練的鋪在地板上。
“那個,我,晚上我睡地上吧!”許諾差點咬住在口腔裏打著轉的舌尖,尷尬的低著頭。
“這裏的深夜比較冷,不是你身體可以承受的。”向晨邊說話邊躺進臨時的床鋪,側著頭看著還在原地不動的人兒:“快去躺下,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極限?”許諾漆黑的眸瞳迅速的轉著,心領神會的咬著下唇,快速鑽進木床麵向裏側個身後,在也沒有多動一下。
木屋一下子靜了下來,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安靜的有些曖昧。
雖然已經春暖花開的季節,可島上的深夜不隻是比外麵冷,而是冷上許多倍。第一次躺在這種老古董木床上的許諾,覺得又硬又冷,小心的卷著身體。最後縮成一團,還是冷的像躺在深厚的積冰上。不論身體還是床上,一處熱乎的地方也沒有。
記起不知道什麼節目上看到的一個片斷:人在困難時隻要不停的告訴“自己能行可以”,就會增加毅力。許諾便很阿Q的給自己催眠:“快點睡著,睡著了就不會覺得冷了。”在心裏不停的默念“不冷不冷不冷。”
事實證明全是騙人的,越說不冷就越覺得的冷,刺骨的寒意趕走了所有的睡意。就在許諾覺得自己就是那冰箱裏的冰激淩時,從身後傳來強大的熱能量。雙手也被那雙寬大的手牢牢握住,此時的身體已不是彼時的寒冷。
身體不僅僅是暖了,甚至連每一個細胞也都被身後熾熱的人體火爐溫的飽滿起來。剛剛還在低能量,現在又是高氣壓,忽高忽低的讓許諾覺得是不是自己生病了。
不自然的扭動著身子,耳邊卻傳來一聲幹燥的低吼:“別亂動,安靜點。”
向晨的話一出,像是王的聖旨。許諾隻得僵著身子,連呼吸也變的不自然了。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腦子裏一片漿糊。
兩人從確認戀愛關係一路走來,也有快四個年頭。在眾人眼中的星王冷神,在許諾的眼裏就是普通的向晨而已。他唯一的身份就是她的男朋友,噢,不對,現在應該是未婚夫。
從當初第一次進劇組就被人故意刁難開始,再到後麵媽媽的離開,都是他一直在身邊保護著她,支持著她。有時候許諾都不敢去想,如果沒有向晨,她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也許她的生命就如沙灘上一粒沙子一樣,微不足道可有可無。她的世界也許單調的和沙子一樣,隻有一種色彩吧!
四年來,兩人有過接吻有過擁抱,現在也已經訂了婚。可是就沒有越過那最後一道防線,雖然也有好幾次差點陷入禁區,但也總是關鍵時刻戛然而止。現在媽媽也離開,世上再也沒有任何親人。自己不但見了向晨的養父母,連這隱蔽而又神秘的青石島也來了,更收下青石爺爺的見麵禮,得到了他老人家的認可。
許諾在心裏問著自己:如果此刻向晨要了自己,會不會反抗抵觸?認真思考了兩分鍾後,心底最深處有個聲音回答:應該是願意的,好像從很早之前就把已經把自己交給了他。哪怕永遠也不會公開兩人的戀情,也是願意的。想到這時,許諾大膽的轉個身,立刻把向晨精致的五官收入水眸中。
懷中的人兒大膽的動作出乎了某人的意料,向晨不禁的蹙了蹙好看的眉角,聲音更加幹燥,不自覺的咽了咽喉嚨:“怎麼了,還冷嗎?”
“向晨,我,我,我——”許諾還是沒有勇氣,明明不願向晨這樣憋屈自己。
“怎麼?”向晨低著頭想借著月光看清懷裏人的表情。
“向晨,其實,如果,如果你想要,我是願意的。”終於大起了膽子,一口氣說了出來,雙覺得是自己太猴急了。
向晨愣了半響,勾起薄唇笑的嫵媚,輕吻著她的青絲:“乖一點,睡覺吧!就算答應你的做不到,可是答應媽媽的我也是要做到!”
“可是,你這樣,能受得了嗎?”許諾心一橫,反正她已經沒臉了,還在乎什麼麵子。
“如果你在不乖,我可能就受不了了。就算媽媽的話,我也不會聽了。”向晨根本不敢多動一下,希望這樣的威脅她能聽進去,不是每種極致都可以挑戰的,搞出內傷可不好了。
許諾的心瞬間平靜下來,嘟起小嘴突然滑過向晨的蜜唇又準又快,之後不忘來句神補充:“這次成績還不錯吧?好了,我要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