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這裏的主人,許諾向右邊的房間走去。輕推木門伴隨著“咯吱”一聲,映入眼簾的就是擠的滿滿的落地書架。隨意瀏覽,卻發現這些書全都是嚴而有序的擺放著。從古至今,從曆史到文學,詩詞歌賦名典古跡,還有各國語言學,這半麵牆的架堪稱一個小型的書店。
許諾俏皮的吐了吐舌,十六歲之前就在這樣的書海裏暢遊,難道不怕被淹死?瞟準《紅樓夢》在她的思想裏《紅樓夢》屬於最難啃的書籍,定力不足的人說不定連三分之一也啃不動。想看看這些書籍是不是擺設,抽查《紅樓夢》準沒錯。
原本帶著看笑話的心理去打開書,沒想到先讓自己傻了眼。翻開封麵最先看到的是一張折疊的A3紙,許諾索性坐在地上小心的攤開,一張自製的人物關係圖清楚的展現在麵前。十分鍾後,又小心的按著折痕收好放了回去,不打算在研究書牆了。
除了書牆外,一張小圓桌配一把椅子一張木床邊立著一個木櫃就是這間臥室所有的東西。許諾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了木床,硬是這床的最大特點,這和躺在地上根本就沒有區別。努力的讓自己放鬆,寂寞感瞬間席卷她每個毛孔。很難想象向晨是如何度過他的童年?難怪好好一個臥室弄出半麵書牆來。
在青石島上,向晨被人攆出家門,三個損友同一樣的表情,嘲笑著更像是解了多年來集壓在心中的怨恨一樣。
“每想到晨也有這樣的一天,終於償到了當年我們被轟的滋味了。”島的後方青石崖上,星玩弄著一支沒有點燃的雪茄笑著。
一句話輕輕的就打開了四人的記憶之門,當初他們剛被青石撿回島時,老頭就給他們三人丟下一句話,“你們隻要把晨陪好了,就不會在挨凍受餓了。”為了一口吃的,不用看別人的眼色不用被別人欺負,三人總是圍著晨打轉。
世上根本就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在任何人麵前都是真理,哪怕他們還是個孩子。同齡人中,晨就是一個怪胎。
海的眸子全都聚集在遠處,不知道望的是天還是海麵:“可我們總是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沒辦法呀!地主不管是什麼時代,本性總是難移。”霧撿起一塊光滑的石子向海麵拋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向晨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浪費口水,反正他們說的也都是事實,有什麼好辯論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三人,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隨著海風傳入他們的耳朵裏:“你們都什麼時候回來的?”
風水總是輪流著轉,如今的三人可不在是當初任人欺負的流浪沒人要的孩子。借著當初老頭的父親搶劫留下的財富,加上老頭對他們的特訓,當然少不了他們的超高IQ,現在他們三人在國際上不管是哪條道上都是能吃的開的。三人擰在一起就是一根不易割斷的麻繩,這也是青石島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度的原因。
“你是我們的主人,你訂婚這麼大的事,老頭一句話,就算我們手上有天大的事,不都得趕回來的嘛?”一向不怎麼說笑的海難得的拿腔拿調的嘲諷著。
“是呀!老子還在摟著女人準備下文的,老頭一個電頭,弄的什麼興致都沒有了。”星滿臉桃花,腦了裏臆想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麵。
霧突然正經真經起來:“晨,你不打算告訴你的女人那吊墜的重要性嗎?”
“那隻是老頭送給她的見麵禮而已。”
向晨輕意的帶過惹的星想殺人:“這見麵禮也太大了吧!直接就把我們三人當東西送出去了?”
“她也會把你們當成嫁妝帶過來的。”向晨點著頭,認真的分析著。
如果可以,星真的很想把他從青石崖上推下去。狗改不了吃屎,向晨永遠都是一副你掉下去,他還不忘踹上一腳的死樣子。
“其實晨的女人還真的很特別,最起碼木匣在她手裏打開的速度比你我都快。”海提醒著。
“晨,你老實說你有沒有提前告訴過她打開的方式?”星還是不相信,那個木匣曾經他可是花了三個晝夜才開的。他擁有無數過個女人,到頭來因為一個小小的木匣就這樣被一個女人輕易打敗,真是心有不甘。
“我是那種需要作弊的人嗎?”向晨一臉的得意,好像被誇的人是他一樣。
“好了,時間不早了,晚宴要開始了。”霧催促著,三個人中隻有他最沉著。
“就算沒有晚宴,我也不想被凍死在這裏。”海率先的起身,像是逃離被困已就的地方一樣。
黑幕漸漸拉下,海水瘋狂的增漲,四人離開不久,所謂的青石崖便被海水淹沒。大海就是這樣喜怒無常,高興時風平浪靜美的似畫,任性時波濤洶湧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