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雪清冷的目光看著兩人,麵上帶著委屈對趙興城道:“父親,雪兒有一事不解,還請父親為雪兒解惑!”映雪看著躲閃的兩人,現在才知道避諱,晚了!
趙興城雖一心偏向趙映雲和薛氏,可當著圍觀眾人,映雪並未提起她們一句,自己自然不好拒絕:“雪兒有何不解?”
映雪清亮的眸中閃過一絲暗芒,她垂下眼瞼:“父親,夫人和妹妹可是對雪兒有所誤解?剛剛的事情,夫人和妹妹,問都沒問雪兒,就信了鄭小姐,斷定雪兒是那不懂事理之人!雪兒自小未養在夫人跟前,可夫人也說雪兒回府已有三四個月了,按理說夫人和妹妹該對女兒有所了解!”
說著飽含淚水的眼眸看向薛氏和趙映雲,聲音略帶哽咽:“夫人,妹妹,若對雪兒有所不滿,不妨直說,雪兒一定會改的,我們都是一家人,我不想家人對我有所誤會!”
圍觀眾人一片嘩然,是啊,剛剛丞相夫人和趙映雲連問都沒問,就選擇相信鄭欣宜,視趙映雪這個家人還不如外人。
“對了,趙大小姐是丞相原配夫人的女兒,自小沒有母親相互,這繼室恐怕容不得她……”
“是啊!這趙大小姐也是可憐之人,就算身份高貴,沒有親人陪護,可就招繼室和繼妹欺辱……”
“昨日那趙二小姐,還想在樓梯上趁亂推趙大小姐,要不是安親王相救,恐怕早已重傷……”有人立刻聯想到昨日飄雪樓事情。
“對啊,這妹妹心思歹毒,想害嫡親的姐姐,必是其母親教的,這丞相夫人恐怕……”有人直接推測薛氏暗施毒手。
薛倩聽得眾人的議論,眼角瞥見趙興城氣的發青的臉色,心裏咯噔一下,心道“糟糕!老爺莫不是信了?!”
她心思飛轉,拚命想著挽救:“老爺,妾身有罪,剛剛隻想著為雪兒解圍,沒有顧慮到雪兒的感受,請老爺責罰!”薛倩避重就輕,將自己的責任降到最低。
薛倩抬眼看看趙興城,見他麵色微緩,又開口道:“妾身出府,見那鄭小姐病弱站在府外,恐對相府名聲不利,這才……”
趙興城本氣憤非常的麵色,緩了下來,映雪看著二人神色,趙興城怒火漸消,自己不介意添一把火,驀然開口:“父親,不怪母親。全是女兒的過錯,早上鄭太尉來府上,若當時女兒說清楚些,也就不會有這事了!”
鄭太尉囂張的態度,在趙興城的心裏就是一根刺,早上映雪已經說過可以由她人代替履行約定,可鄭小姐竟裝病到相府門外,幸虧雪兒聰慧,識破她詭計,如若不然,今日相府的名聲也就毀了。
想到此,趙興城剛剛降下去的火氣,瞬間高漲,剛剛對薛氏的一絲心疼,也消失不見。閉了閉眼,冷眼瞪視著自己麵前的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真是給自己長臉,平日裏在府裏暗中對付趙映雪,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院的事情隻要不出大事,自己也懶得理會!
誰知道她們竟然在府外設計趙映雪,若沒有被人抓住把柄也就算了,竟還蠢得被人看到,更可惡的是她們竟幫著外人打擊相府,真是愚不可及。
趙興城聽得輿論更是氣恨,狠狠的挖了她們母女一眼,冷聲道:“薛氏身為一府主母,不明真相苛責嫡女,有失公允,罰三月月銀,趙映雲無視姐妹親情,胡亂指責嫡姐,罰抄女德三遍。”
趙興城到底是心疼二人,隻是略作薄懲而已。轉頭和藹的對趙映雪說道:“雪兒,明天就是相府為你辦的宴會,此事還需你母親為你操持,你看如此處理可好?”
趙映雪冷眼瞧著惺惺作態的趙興城:“一切單憑父親做主!”自己若說不滿,恐怕會落得不分事情輕重的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