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雪回到雪園,剛剛用完早膳,就聽到管家趙全的聲音:“大小姐,鄭小姐已經到了相府門外。”
趙映雪不由得有些驚訝,鄭欣宜竟能識破自己的布局,放下麵子親自來相府,果然不簡單。
趙映雪整理衣衫起身帶著月兒,隨管家一起來到相府門口。隻見,鄭欣宜站在一頂轎子旁邊,由貼身丫鬟扶著,不時的咳嗽兩聲,麵色顯得有些憔悴,時不時向相府門內瞟上幾眼。
相府門外早就圍了很多人,看著站在相府門外的鄭欣宜,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趙映雪剛剛走到相府門口,薛倩和趙映雲聽得動靜,後腳也趕到了相府門口。
趙映雪看著門外眾人又看看“病弱”的鄭欣宜,心下了悟:這個鄭欣宜果然會就地取材,她停在門口不進相府,就是想用輿論壓製自己吧!
趙映雲看著府外的情景,計上心來。“哎呀!”一聲快步走到鄭欣宜麵前,趕忙扶著鄭欣宜,對著趙映雪佯怒道:“映雪姐姐,昨日你雖僥幸贏了比試,可鄭姐姐生了病,姐姐又何必咄咄逼人?難為她一個弱女子呢?”麵上一副正義淩然,為弱者鳴不平的表情,好似映雪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轉頭又對著鄭欣宜虛寒問暖:“鄭姐姐,你身體不舒服,怎還自己親自過來?相府也不是不懂事理,派人知會一聲就好,怎可拖著病弱的身子前來?”話裏話外的意思,莫不暗示映雪不懂事理,趁著贏了比試,即便對方生病,也要趁機刁難於人。
趙映雪冷眼看著趙映雲,並未回應。一旁的薛氏趕忙說道:“雲兒,閉嘴!映雪是你姐姐,即便有什麼不是,也不是你可以教訓的!”薛氏佯裝訓斥趙映雲。
這麼好的機會,自己若不知利用,那豈不是浪費?!
薛氏麵帶和藹的微笑對著鄭欣宜道:“鄭小姐莫怪!雪兒自小養在揚州別院,我身為母親,雖有心培養,卻鞭長莫及無法親自教導,她剛回京三四個月,雖一直有教養嬤嬤悉心教導,但是時間有限,難免有些不周全,還請鄭小姐莫怪!”
幾句話將趙映雪不明事理,不懂禮儀,歸咎於趙映雪不虛心學習,將相府和她自己摘了出來,不愧是當家主母,比趙映雲更是棋高一著。
薛氏一副慈母心腸的神態,對著鄭欣宜解釋,也算是對圍觀的人群的解釋。趙映雪冷笑一聲,薛氏,趙映雲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抹黑自己。
鄭欣宜看火候差不多了,忙擺擺手虛弱的開口道:“夫人,映雲妹妹,你們莫要誤會趙大小姐!是我堅持要來的!”趙映雪跟父親出主意:要自己的姐妹代替自己前來,若真是稱病讓她人來府,圍觀眾人此刻嘲諷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哼,趙映雪想給自己下套,卻沒有想到自己反過來拖著病弱的身子前來,現在眾人眼裏,趙映雪就是那得理不饒人,不明事理的女子,而自己卻是被人欺辱的弱女子。
“昨日飄香樓裏,趙大小姐那麼聰慧!回京三四個月,區區禮儀怎麼會學不會?”圍觀人群立刻議論紛紛。
“是啊?很奇怪!莫不是真是僥幸贏了鄭小姐?!”有人疑惑。
“恩,很有可能!薛氏是一府主母,向來持家有道,估計真的是這趙大小姐恃才傲物,不願意學吧?”
“我看也是,鄭大小姐才華高絕,京城高門貴族的小姐也都是有才華之人,數年來都無人贏過她,趙大小姐剛回京就能贏,我看有問題……”圍觀人群中不乏鄭欣宜的愛慕者,自然向著鄭欣宜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