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雪聽得趙興城的話,心裏冷笑,昨日若輸的是自己,恐怕沒人會說是個玩笑,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錯覺,自己是輕易就放過敵人的人嗎?!既然當初要比試,那就要輸得起的心裏準備。
趙映雪故作驚訝的問道:“玩笑?父親意思是昨日在飄香樓,鄭小姐當著那麼多名門貴族的麵,在跟女兒開玩笑?”若真當個玩笑,你鄭太尉府是將京城的名門望族都不放在眼裏,隨意玩耍的嘛?!
鄭太尉本以為趙興城出麵,就可以搞定,沒想到趙映雪,竟然拿京城的名門望族威脅自己,嘴角噙著的一抹笑僵在了臉上,他陰沉著臉看向坐在一旁的趙映雪。
鄭浩南銳利的眸子眯了眯,開口道:“趙大小姐的意思是,不肯鬆口了?”就算是百官之首的趙興城,也給自己幾分薄麵,沒想到這趙小姐卻是個不懂眼色的角。
趙映雪揚眉輕笑,淡淡回道:“鄭太尉的意思,小女就不明白了。昨日鄭小姐明明願賭服輸,當著安親王,軒轅世子還有軒轅婷長公主的麵,定下的比試規則,離開之時也無反悔之意,當時小女對她真是欽佩不已。您今日如此說來,莫非鄭小姐是那出爾反爾之人?”
昨日飄香樓逼自己比試之時,可沒人問過自己的意願,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也該讓她們嚐嚐被人逼迫的滋味!
鄭浩南聽得這話,氣的牙癢癢的,自己若說欣宜不來,那便是說他太尉府的人行事不端,坐實了出爾反爾的小人名聲。若說欣宜來,那太尉府的臉麵也就丟了。
再者說,欣宜是自己的嫡女,自幼寵愛非常,又有才華,皇上屢次暗示有意指給皇子為妃,自己如何能讓她失望。
鄭浩南左右為難,眼睛瞟了趙興城一眼,示意他來解圍。趙興城看著鄭浩南竟然對著自己使眼色,心裏立馬有些不高興了,你鄭太尉與我官位一樣,平起平坐,憑什麼讓我看你眼色行事。
雖然趙興城心裏並不樂意,可太尉府他並不想交惡,試著開口道:“雪兒,你看鄭小姐也是閨閣女子,能饒人處且饒人。”趙興城現在倒是希望趙映雪再次拒絕自己提議,比試的時候又沒人逼你們,現在輸了本該求這本相,卻在我相府擺你的臭架子。
趙映雪麵上硬是擠出一抹為難的神色:“父親,並非女兒不肯。隻是女兒過來前廳之時,看府外圍了很多百姓,想必昨日之事,京城中早已流傳開來,鄭小姐不履行比賽約定,女兒倒是不損失什麼,隻是鄭小姐的名聲恐怕……”
趙映雪並未說完,相信鄭太尉懂得什麼叫人言可畏!鄭浩南心裏一緊,確是自己思慮不周,若取消賽後約定,太尉府和欣宜名聲更會臭了。
趙映雪看鄭浩南的神色,心裏冷笑緩緩開口道:“當時在飄香樓,雲小姐和鄭小姐在一起,二人看來姐妹情深,當時我還說若鄭小姐不能來府上,雲小姐代替也是可以的!不過看雲小姐意思好似不想代替鄭小姐,怎麼?鄭小姐沒跟您提此事嗎?”
趙映雪看著麵色陰沉的鄭浩南,緩了緩又開口道:“其實,鄭小姐若是身體不適,讓她其他姐妹代替履行約定,也是可以的。畢竟人吃五穀雜糧,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得個小毛病!”
趙映雪並未死咬著鄭欣宜不放,提醒鄭浩南,你鄭欣宜不是不想丟人現眼,親自到相府送銀兩嗎?!好,那就讓你其他的姐妹替你,至於其中產生的矛盾和京城中人對你的評價,那就不是本小姐需要考慮的了。
趙映雪望了望廳外的天色,看著鎖眉思索的鄭浩南:“鄭太尉,天色不早了,馬上要到約定的時辰了!”
鄭太尉見無法討得便宜,隻得甩了甩袖子,氣哼哼的離開了。趙興城瞪著氣憤離開的鄭太尉,顯然對鄭太尉的態度很是不滿。
趙映雪看看大亮的天色,一起床就被拉來前廳,早膳也未用,腹中感覺有些饑餓,過會兒太尉府就會來人,又免不了一番應對,不管怎樣,先得吃飽才有精力。趙映雪對著趙興城告辭,轉身扶著月兒回了雪園。